等車上的人都落了座,秦至城放下捂著眉的紙巾,看著上面的血跡,臉色一片陰郁。
面基之旅第一步就見了血,這下面的日子還怎么過。
秦至城嘆了口氣,把紙巾折了幾折收了起來,頭倚上背椅準備休息休息。剛閉上眼睛耳邊就出現了那個災星的聲音。
“不好意思,我跟他是朋友,勞駕您給我換個座?”
秦至城把眼睛睜開一條縫,看到那個災星正笑瞇瞇的抱著她的小書包坐下來,手便不受控制的伸出來把自己的帽子壓的更低了一點。
看不見我看不見我看不見我看不見我……
“秦大帥哥。”
臥槽尼麻痹。
“學姐……你也去鄰市啊?”既然災星都主動搭話了,也不好意思再保持沉默。
喻可可沉默了一會兒,試探性的把頭湊了過去,小小聲的開口:“那只貓?”
秦至城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啥?”
“你是那只貓?”
“哪只貓啊……我聽不懂你在說什么。”秦至城把自己的帽檐又壓的低了些。
“你帽子都糊臉上了,貓貓。”
秦至城裝作自己聽不到。
喻可可今天偏偏特別沒有眼力見,她打開裝著零食的背包,一樣一樣的往外拿東西,拿一個問一下秦至城要不要吃。最后秦至城實在是被煩的沒有辦法,直接伸手拿過一袋子薯片捏爆了包裝袋。
“你給我閉嘴。”
“好的,貓貓殿下。”喻可可心滿意足的把零食一樣一樣的又塞回了背包。
秦至城往嘴里塞完那袋子薯片之后犯了困,沒幾分鐘就窩在座位上輕輕打起了鼾。喻可可歪頭看著他,心里一癢伸出手小心翼翼的捏住了蓋在他臉上的帽子的帽檐,把帽子一點一點的掀了起來。
秦至城毫無防備的睡顏就這么暴露在了喻可可這個災星的面前。
“睫毛好長……”喻可可一手捏著帽子,一手撐著窗戶,整個人趴在了秦至城的上方。
像是感應到了喻可可的靠近,秦至城稍稍皺了眉頭,眼睫毛輕顫了幾下人卻沒有醒。
喻可可就像是一個hentai癡漢一般勾起了嘴角,撐著窗戶的手收了回來,湊到秦至城的眼睫毛上輕輕撥弄了兩下。
秦至城不舒服的偏了頭,但還是沒有醒。
這下喻可可的膽兒更肥了,手指直接戳上了秦至城的臉。
“……你干嘛……”秦至城不情不愿的睜開了眼睛,帶著小鼻音的嘟囔聽的喻可可心頭一顫。
她似乎有點理解江小米那個聲控了。
“你難道一點都不吃驚嗎?對于咱們倆在網上認識這件事。”
秦至城有些迷糊的坐直身體,伸手想去揉揉眼睛卻撥開了蓋著眉毛的劉海,那個被旅行包砸出來的傷口露了出來。
“啊……這是剛剛砸的?”喻可可迅速伸出自己的一只爪子按住了秦至城的手,另一只爪子撥開了他的劉海,看著那個傷口,歉意一點點浮上了臉,“不好意思哦,我不是故意嚇你的。”
“沒事,小傷口看不出來。”秦至城打開喻可可的手,整了整自己的劉海。
喻可可卻不肯就此罷休,從包里摸出一個創可貼塞進了秦至城的手里,“貼上。”
“不要。”
“貼上。”
“不要。”
“你不貼我幫你貼。”
“……哼。”秦至城有點小委屈的接過了創可貼。
喻可可剛想得意,突然間眼前一黑——列車進入了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