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瑋一把奪過梁自恒手中的帕子,有些羞澀的說道:“我自己來吧。”
胡亂的擦了擦臉,有些呆呆的看著手中的帕子,隨后隨手塞到了書包里:“我給你洗,洗完了還給你。”
梁自恒沒有說話,只是笑了笑,牽著她就往下走。
公司附近有不少吃飯的地方,且種類多樣,什么中餐西餐日餐應有盡有,連印度餐都有。
不過,顧榮瑋對印度的菜向來是敬而遠之的,這不是對這個國家有歧視,只是有些接受不了印度人上廁所的時候不用紙的這個傳統罷了。
雖然知道國內的很多印度餐的廚師都是中國人,但是一想到這個傳統,慕容瑋就再也吃不下去了。
特別是,咖喱的顏色其實還是跟某種物體的顏色挺像的。
她這也算有些小小的潔癖吧!
最后,兩個人還是選擇了去吃中餐,是地地道道的川菜,滿桌子的紅色。
慕容瑋吃的滿頭大汗,嘴唇火辣辣的,不住的吸著氣。
反觀梁自恒,雖然也是滿頭大汗,但是卻比她優雅多了,一舉一動都是透漏著一股子無與倫比的優雅。
慕容瑋看著梁自恒,有些微微的失神。
其實,梁自恒和梁宇恒這兩兄弟在很多方面還是有共同點的。
比如,兩個人都是那種時時刻刻保持優雅的人,再比如兩個人都是那種典型的中國人的長相,臉龐很剛毅,輪廓分明。
可是,慕容瑋卻從來沒有將這兩個人聯系在一起過,因為這兩個人雖然有相似之處,雖然是一個父親,可是他們不是一路人。
慕容瑋相信,如果梁自恒喜歡一個女人的話,一定會將這個女人寵上天的,一定不會用那么不堪的方式來背叛曾經也曾火熱的愛情。
即使不愛了,他也會很紳士的好聚好散,就算愛上了別人,他也不會給自己的妻子難堪。
不像梁宇恒……
慕容瑋搖了搖頭,算了,不想這個渣男了。
梁自恒失笑:“你這丫頭想什么呢?”
慕容瑋笑了笑,跟他商量:“哥哥,我想喝點酒。行嗎?”
梁自恒沉吟一番,知道慕容瑋心情不好,最終還是妥協:“可以,但是只能喝一瓶,不能多喝。”
慕容瑋苦著臉重復:“一瓶?”
天知道她酒量有多好,一瓶還不夠她塞牙縫的!
梁自恒親自給慕容瑋夾了菜:“只能一瓶。”
慕容瑋低頭失落的道:“那好吧,一瓶就一瓶。”
重生了,心情不好,就連借酒澆愁都不能,這是什么人生啊。
很快的,酒就上來了。
慕容瑋給自己倒了滿滿的一杯,然后仰頭灌下去。
梁自恒皺眉:“你沒喝過酒,別喝得這么快。”
慕容瑋的手一頓:她沒喝過酒?
顧榮瑋的人生原來這個悲催啊,都十八歲了,連啤酒都沒喝過。
“你有沒有喜歡過什么人?”慕容瑋聽見自己這樣問。
梁自恒微微愣了一下,然后看著慕容瑋,眼神朦朧,讓她看不透,像是透過她看另一個人一樣。
半晌后,梁自恒苦笑:“我都二十八歲了,怎么會沒喜歡過人呢?我又不是愛無能!”
慕容瑋又問:“那你交過女朋友嗎?”
梁自恒嘆氣:“沒有,瑋瑋,別喝了!”
慕容瑋躲開梁自恒伸過來的手,十分好笑的問:“你這叫暗戀,為什么不說出來呢?說出來說不定會有在一起的機會啊。”
梁自恒起身奪過慕容瑋手中的酒杯,聲音像是從很遠的地方傳過來一般:“瑋瑋,你不懂,我不能,她離我太遙遠了!”
慕容瑋感覺自己已經有些醉了,她看了看酒瓶,發現里面還有三分之一的酒沒喝。
慕容瑋啊慕容瑋,你還真是不頂用,這樣就醉了。
梁自恒扶起慕容瑋:“好了,微微你醉了。”
慕容瑋扶著頭,聲音突然就傷感了起來:“不,我沒醉,我只是心痛,心痛你懂嗎?”
她仰頭看著梁自恒,紅紅的眼眶讓梁自恒有些心疼,他輕輕色拍著她的背:“嗯,我知道。”
“你以后要是結婚了,一定得對你得妻子好,一定不能背叛她,知道嗎?女人……其實很脆弱的,就像水晶,有時候一碰就碎了!”
慕容瑋絮絮叨叨的說著,梁自恒去有些詫異,今晚的慕容瑋就好像變了一個人一樣。
最后,他起身,抱起已經完全醉透了的慕容瑋走了出去。
慕容瑋醒來的時候,天已經有些黑了,辦公室開了燈,暈黃的燈光照在她的臉上讓她有一瞬間的心慌。
梁自恒發現她醒了,放下手中的筆:“醒了?”
慕容瑋掀開身上明顯屬于他的西裝外套,坐起身,迷迷蒙蒙的應了一聲。
梁自恒失笑,將東西收拾好了,然后過來將她的東西也都收拾了。
這期間,慕容瑋就一直坐在沙發上,一動也不懂,只除了眼睛,一直追隨著梁自恒的身影。
等梁自恒收拾好了,就發現了一直追隨著他的慕容瑋,十分自然的過來將她打橫抱起,打趣道:“這么看著我干什么,要我把你抱到車上去嗎?”
慕容瑋畢竟不是真的慕容瑋,要是真的慕容瑋再此,說不定會高興的大笑,可是此時的慕容瑋只覺得尷尬。
她干笑了兩聲,掙扎著:“哥哥,你放我下來,我自己會走。”
梁自恒毫不顧忌,就這樣抱著慕容瑋走出了房間:“你確定能走?不頭暈?”
慕容瑋見他走出來,本來還十分的擔心外面的人,但是出來之后才發現外面的人早就走的差不多了,只剩下梁自恒的秘書還在。
只不過,當秘書的人一般都挺會看眼色的,就像是現在,她一動不動的低著頭。
梁自恒抱著慕容瑋,手里還拿著她的書包和自己的東西,但是卻十分的從容,對著秘書說道:“辛苦你了,你幫我把辦公司的門鎖好,然后下班就可以了。”
秘書低著頭老老實實的說了一聲好,然后梁自恒就怡怡然的抱著慕容瑋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