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國,實在是一個有些神秘的國家。她聽到的關(guān)于泰國的字眼,無非就是:人妖、寺廟、小鬼……
“我不去,你讓我下車。”顧榮瑋皺著眉頭說道。
跟梁自恒去一個她完全陌生的地方,這個認知讓她覺得很害怕。
況且,她有預(yù)感,這一趟過去,肯定會發(fā)生什么事情。
她害怕身邊的男人,害怕未知的未來。
“機票我都買好了,你聽話。”梁自恒轉(zhuǎn)頭看了她一眼,溫柔的哄她。
可是,心里的害怕讓顧榮瑋無暇顧及這些,只是將手放在了車門上:“你停車,不然我跳車了。”
梁自恒有些無奈,就在顧榮瑋以為他要停車的時候,他竟然將車門鎖上了。
將兩個人鎖在了這一方小小的空間內(nèi)。
顧榮瑋覺得更加的恐慌,語調(diào)不自覺的拔高了:“我都說了我不去了,你讓我下車。”
梁自恒沉默了片刻,任由顧榮瑋折騰。
顧榮瑋嘗試著去開車門,可是車門鎖的緊緊地,任由她怎么弄,都是緊緊的。
片刻之后,梁自恒將車停在了路邊,轉(zhuǎn)頭看著她,聲音艱澀:“瑋瑋,一直以來,都是我努力的向你走去,你一直退后。但是,能不能請你,偶爾也站在原地一次,不要讓我這么累?”
可是,我們兩個人,一個愛著,一個不愛,這沒有什么好比較的。
不過,這話顧榮瑋卻是沒勇氣說出來的。
她低著頭,咬著嘴唇,突然間覺得所有的話都說不出口了。
梁自恒苦笑:“瑋瑋,就這一次,我們把所有的事情都解決。我真的受夠了這樣的折磨,你就在我眼前,可是我什么都不能做。”
顧榮瑋募然間抬頭,問:“如果這趟解決不了呢?”
梁自恒眉頭輕蹙,像是下定了什么決心一樣:“如果還不能解決,那我以后便回歸哥哥這個身份,再也不對你抱有什么不切實際的幻想。”
顧榮瑋咬著嘴唇,也像是下了什么決心一樣,抬頭看著他,眼神里慢慢的都是堅定:“好,我跟你去。”
梁自恒想要伸手摸摸她的臉,可是看著她這樣堅定的眼神,又覺得下不去手,只能頹然的轉(zhuǎn)身,握住前面的方向盤:“走吧。”
一路上,兩個人都沒有說話。一直到了機場,梁自恒才道:“東西到了那邊再買。”
顧榮瑋低低的應(yīng)了一聲,然后一直低著頭,跟在他身后。
經(jīng)過一系列的安檢之后,兩個人上了飛機,空姐用溫柔的聲音提醒著注意事項。
梁自恒轉(zhuǎn)頭看她:“困嗎?困了就睡會兒。”
顧榮瑋搖搖頭,現(xiàn)在才七點多,一點睡意也沒有。
飛機起飛的時候,顧榮瑋耳朵里產(chǎn)生了陣陣的耳鳴,她轉(zhuǎn)頭,看向梁自恒。
只見身邊的這個男人正在認真的看著她,見她看過來,問了一句什么,她沒聽清楚。
隨后,一雙溫暖的手伸了過來,捂在了她的耳朵山。
等那陣耳鳴過去之后,顧榮瑋伸手,將耳朵山的手拿了下來,在梁自恒失落的眼神下,自己將腦袋靠在了他的肩膀上,低聲說道:“有些累,靠一會兒。”
梁自恒的身體募然間僵硬了一會兒,然后便徹底的放松下來,將肩膀往下低了低,方便她靠著。
她閉上了眼睛,也跟著放松自己的身體。
她聽著身邊的男人問空姐要了毛毯,然后輕柔的搭在了自己的身上。
很奇怪,本來沒有睡意,但是這一靠,竟然也靠出了些許的睡意。
慢慢的,她的意識有些模糊,最終什么也不知道了。
等身邊的女孩兒徹底的睡著之后,梁自恒才生出了些許的勇氣,緩緩的轉(zhuǎn)頭,在她芳香的發(fā)頂親了一口。
正好,空姐推著餐車從這邊經(jīng)過,看見這一幕,由心的笑了一下,低聲問他:“先生,需要什么嗎?”
梁自恒搖搖頭:“不用了,謝謝。”
眼睛依舊盯著懷里的女孩兒,對于身邊美艷的空姐卻是連眼角都沒舍得給。
再次醒來,已經(jīng)是晚上十一點了。
她從梁自恒的肩膀上抬起頭,揉了揉脖頸:“快到了嗎?”
梁自恒伸手,代替她,緩緩的在她脖頸上揉了起來,力度很舒服,讓顧榮瑋舍不得拒絕。
“還有半個小時,想吃東西嗎?”
顧榮瑋想了想,想喝水。
梁自恒笑了一下,收回了手,按了鈴,要了兩杯熱水。
顧榮瑋捧著熱水,靠在椅背上,緩緩的嘆了口氣。
這幾天,就當是出來散散心吧。
對自己好點兒,對梁自恒也好一點兒。
半個小時很快就過去了,飛機緩緩的落地,落在了這個虔誠的國家上。
從機場出來,已經(jīng)是快十二點了,外面竟然有人接,是個地地道道的B市小伙子,熱情開朗,兩排牙齒很白,笑的時候會將牙齦都露出來。
上了車,梁自恒低聲解釋:“這邊有分廠,這是負責(zé)人周越。”
司機周越笑著從后視鏡里看向兩人:“這幾天我休假,梁先生和顧小姐要是有吩咐,盡管給我打電話,隨叫隨到。”
顧榮瑋有些不好意思,看了看梁自恒之后才說道:“沒關(guān)系,好不容易休假,不要浪費在我們身上了,多陪陪家人吧,我們兩個自己走走就行。”
周越依舊在笑:“行,到時候需要我的時候叫我就行。”
顧榮瑋對他笑了笑,道謝。
很快的,就到了周越為兩個人定好的酒店,梁自恒不喜歡有外人在,打發(fā)了他,帶著她去了酒店。
梁自恒用熟練的英語從下面拿了房卡,定了兩份晚餐。
帶著顧榮瑋上去的時候,她才突然間發(fā)現(xiàn),梁自恒原來只訂了一件房。
她停住了腳步,看著梁自恒皺眉:“你只訂了一間房?”
梁自恒點點頭:“這里人生地不熟的,我不放心你。要是你覺得不舒服,我晚上可以睡沙發(fā)。”
他都這樣說了,顧榮瑋不好意思再說什么,只是繼續(xù)往前走,小聲的嘟囔:“還是我睡沙發(fā)吧。”
梁自恒一點也不想跟顧榮瑋討論誰睡沙發(fā)的問題,只是沉著臉跟在她的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