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不喜歡幼稚的我,那我就換張面具好了,知心姐姐怎么樣?”我壞壞地挑眉,指了指圓桌上的那個罐子,調侃道,“里面是愛心湯嗎?補腎的還是壯陽的啊?那個姐姐對你不錯喲,而且很有長遠之見吶!那么快就為你們的將來做準備啦!看她看你的那小眼神就知道她對你圖謀不軌,吶,我告訴你……”
邵天煜完全聽不下去了,雙手環抱在胸前,像研究古董那樣打量著我,一本正經地打斷我未說完的話:“顧笙格,你真的只有十九歲嗎?你這個年紀不是應該憧憬一下校園戀愛之類的嗎?思想怎么那么邪惡?”
什么?憧憬校園戀愛?
我真想告訴邵天煜,我所有憧憬未來的力氣都在和梁威在一起的時候用光了。憧憬校園戀愛什么的,對現在的我來說,簡直就是自揭傷疤。
可是在這個積極樂觀的心理咨詢師面前傷春悲秋,實在是一件非常頭疼的事情,且不說他會不會成功把我救出來,單憑他那一大堆的生活大道理就足以把我煩死。
抬起頭,看了一眼表情認真的邵天煜,瞬間失去了和他繼續調侃的心情。我手一伸,將那張從大街上帶過來的宣傳單拍在桌面上,女王十足地對他說:“七夕那天陪我去參加這個活動,務必拿下第一名。”
“什么東西?”邵天煜狐疑地拿起那張宣傳單,瀏覽了一遍之后,果斷發話,“我不去!”
“喂!”聽到他拒絕我,我當然激動,噌地一下從沙發上站起來,一手叉腰,一手指著他的鼻梁,“邵天煜!你不能言而無信!”
“我哪兒言而無信了?”他白目地望著我,但口吻卻是十分地篤定他沒有欺騙我任何。
你聽聽你聽聽,才昨天晚上說的話,他現在居然就忘得一干二凈!
我瞬間惱羞成怒:“是你自己說只要我需要,任何時間任何地方都可以的!”
“你不是喝醉了嗎?怎么還記得?”
“你管我喝沒喝醉記不記得!反正君無戲言!你還是不是男人?”
“我是說過任何時間任何地方都可以,但我沒說任何事情。”
……
這家伙,居然跟我玩文字游戲!算他狠!
和邵天煜相處已有一段時間,這一個月來的經驗早就告訴過我,在他面前必須能屈能伸。于是我也不打算跟他橫到底,準備換另一種方式。
我故意很失望地坐回到位置上,表情十分受傷地望著他說:“我只是想給我姐換個新手機,求她原諒我,怎么就那么難啊?”
我的聲音里帶著明顯的哭腔,自然讓人聽了就會覺得楚楚可憐。
“你是為了菀芩?”邵天煜陡然一怔,在他的眼中,我看到了希望,“我還以為你閑得沒事干。”
我不由地在心里竊喜,繼續裝委屈:“對啊,如果讓她自己買新手機,她肯定覺得肉疼啊,她才剛剛失業……又是因為我……”
“沒想到你還那么孝順。”邵天煜突然欣慰地笑了,柔和的目光簡直讓我覺得耶穌再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