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帆還沒來得及走出去,就被顧昕辰堵在了門口,
“怎么,這次你還想找什么借口來戲弄我?”白帆有些怒火中燒,說話的口氣也不太好。
若是這種事放在別人身上,她大可不必這么生氣,但是是顧昕辰,五年前已經(jīng)戲弄過她一次的顧昕辰,她怎么還能傻乎乎的再被他欺騙一次。
“白帆,你能不能先冷靜下來聽我說。”
顧昕辰依舊的慢條斯理的口氣,越是聽得白帆火大。
“聽你說?呵!說我白帆到底有多愚蠢嗎?是,顧昕辰,你現(xiàn)在很成功,有錢有勢,隨便就能將別人玩弄于股掌之上,但是我求求你,放過我好不好,我玩不起你們有錢人的游戲!!”
“呵,游戲!你是這樣以為的?”顧昕辰抬眼看白帆,銳利的眼神刺得她生疼。“白帆,我他媽不要臉的折磨自己五年,不要臉的想在你面前做出成績來,不要臉的想告訴你我還喜歡你,還不要臉的想讓你回來回到我身邊來,我他媽苦心經(jīng)營五年的游戲,有意思嗎?”顧昕辰的情緒有些激動,白帆很少見到他失控的樣子,一時有些懵在原地。
“你走吧,游戲結(jié)束了。”喪氣的說完最后一句話,顧昕辰轉(zhuǎn)過身,只留給白帆一個背影。
看著顧昕辰挺得筆直的脊背,白帆的鼻尖有些泛酸,她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最后還是作罷,轉(zhuǎn)身走了出去。
就這樣吧!她和顧昕辰最好的結(jié)局。
一走出星凡公司的大門,白帆整個人就像被抽去了所有的力氣癱軟在地上。
明明已經(jīng)過了五年,她以為自己再面對顧昕辰會有些骨氣,她以為顧昕辰說什么自己都能笑笑當(dāng)做開玩笑,她以為她不在乎的……白帆蹲坐在地上,腦海里還回蕩著顧昕辰說的話,想著想著眼淚就出來了,原來她還是在乎的,哪怕顧昕辰還是在騙她。
白帆不知道自己在地上蹲了多久,直到聽見路漫漫的聲音,她才眼睛紅紅的抬起頭。
“白小帆,你在人家公司門前哭喪呢?”路漫漫和姜晨呆了一下午,當(dāng)然也并不是在排練,作為顧昕辰最好的哥們兒,姜晨告訴了她所有關(guān)于他們的事情,所以現(xiàn)在看見白帆蹲在這里哭,路漫漫大概也能猜到是怎么回事兒了。
“漫漫……”白帆一開口就被自己的聲音嚇了一跳,哭得太久嗓子都給哭啞了。
“好了,別說了,咱們先回家吧。”路漫漫說著就去扶白帆,“你說你也太沒骨氣了,有什么大不了的非得哭成這個樣子,看看你這丑不拉幾的樣子。”
沒有安慰,只是挖苦的話此時聽在白帆耳里卻很暖心。
她吸了吸鼻子,然后咧開嘴做出個大大的笑容。對啊,她有什么好哭的,不過是又體會了一次當(dāng)初的感覺而已。
已經(jīng)經(jīng)歷過的事,又何必裝矯情呢。
時至晚上八點,上街還是一如既往的熱鬧。
顧昕辰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心不在焉的就把車開到了這里。或許他是該好好發(fā)泄一下了。
這么想著,顧昕辰干脆把車停了下來,然后下車就進(jìn)了Are。
顧昕辰一進(jìn)門,就收到了來自不同方位的注視,他通通無視的直接走到吧臺,讓酒保拿出最烈的威士忌,坐下就一杯接一杯的喝了起來。
“喲,帥哥這是借酒澆愁呢?”從顧昕辰一進(jìn)門,莉莉就注意到了,前段時間路漫漫和白帆因為參加節(jié)目而辭掉了工作,無疑莉莉是嫉妒她們的。但是現(xiàn)在她只要能將這個男人套住,也照樣可以去參加節(jié)目了。
“滾。”顧昕辰懶得抬頭,他討厭酒吧里面的女人碰自己。
沒想到這男人還挺有脾氣。但莉莉也是個挺有耐心的人,她絲毫沒被顧昕辰的冷漠震懾,反而更加近距離的湊近他。
“哎,帥哥,相逢都是朋友,一個人喝酒多沒意思,我陪你吧!”說著就讓酒保再拿個杯子過來。
“我讓你滾,沒聽見嗎?”
顧昕辰開口,使得莉莉的笑容僵住,就連她拿杯子的手也僵在半空中。
懶得搭理旁邊這不識趣的女人,顧昕辰移了個位置,繼續(xù)喝酒。
“有什么好拽的,長得帥還不是照樣被女人甩。”
甩這個詞在顧昕辰聽來格外刺耳,他雖然不打女人,卻也有的是辦法讓她覺得羞愧。正當(dāng)顧昕辰起身時,就被人按住坐了下來。
抬頭一看,是張曉瀾。
張曉瀾對著他笑了笑,又轉(zhuǎn)過身看向莉莉,“這位小姐是不是太多管閑事了?”
能在酒吧這種地方長久的混下去,需要的是識趣。娛樂圈都在傳顧昕辰和張曉瀾是一對兒,莉莉再大膽也不敢當(dāng)著正主的面兒當(dāng)小三兒,識相的說了聲抱歉之后,就灰溜溜的走了。
打發(fā)走了人,張曉瀾在顧昕辰身邊坐下來。
“我陪你喝。”什么也不問,淡淡的四個字,卻是顧昕辰現(xiàn)在需要的。
他點點頭,拿起杯子和張曉瀾碰了一下,又自顧自的喝起來。
昕辰,你是在為今天那個女人借酒消愁嗎?張曉瀾心中有無數(shù)個疑問,卻又不敢問出來。
她認(rèn)識顧昕辰五年,就喜歡了他五年,這五年他身邊除了她之外沒出現(xiàn)過別的女人,所以她可以默默呆在一旁,但是現(xiàn)在眼睜睜看著顧昕辰為別人澆愁,她就感覺好像自己守護(hù)了五年的寶貝即將被人搶走一樣。
“昕辰,我們在一起吧。”張曉瀾鼓起勇氣還是說了出來。
顧昕辰的酒杯停在了嘴邊,半晌之后卻又當(dāng)沒聽到似的喝起來。
“我是認(rèn)真的。我不相信五年來你什么感覺都沒有,顧昕辰,五年了,是顆石頭也該被捂熱了,那你的心呢?”說這番話的時候張曉瀾很忐忑,她怕到最后他們連朋友都做不成。
“好。”簡單的一個字,似乎是費盡顧昕辰所有的力氣。
他等了一艘帆船五年,卻始終等不到她歸岸,他累了,不想再等了。就這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