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烈真的太邪惡了,他開的那輛跑車,明明就可以坐七個人的,可他卻十分過分的把我和聶成遠攔在車外,笑的一臉無邪的說“二位打車吧,人多眼雜,不方便二位親熱”。
我氣的火冒三丈,恨不得把許烈按到地上海扁一頓。
許烈卻一臉無辜,一幅我是為你們著想的表情。
聶成遠笑的柔和,看著許烈說“好——,”他在馬路邊攔輛出租車,拉著氣呼呼的我上去,還十分有耐性的寬慰我。
我在心里想,同樣是男人,怎么區別就這么大呢。
許烈的高級跑車在馬路上像脫僵的野馬,風馳電掣,速度快的讓人嘆為觀止。我們的出租車緊跑慢跑慢,還是被甩了好幾條街。
我敢發誓,許烈根本就是故意的。
我氣的不行,覺得許烈這是在赤果果的侮辱人,我對出租車師父說“不追了,我們下車——”
聶成遠依舊不惱不怒,柔和的笑著,他眼角眉梢都帶著柔和,他說“小暖,你這氣性太大了”
我看著聶成遠永遠的不悲不喜,我問“聶成遠,你難道都不會生氣嗎?你難道不會難過嗎?你總是這樣樂觀嗎?哪怕對著敵人也笑的這樣柔和?”聶成遠說了句很有深度的話,他說“笑,才是最傷人的利器”
我突然就想到許烈帶我去西餐廳吃飯時看到的那位經理,對著許烈的怒不可遏依舊笑的沒心沒肺,讓許烈很沒脾氣。
我看著聶成遠有點害怕。
我不知道聶成遠在對著我笑的時候是發自內心的還是只是一種保護自己的習慣!
我低下頭,腦子里莫名的想到了許烈,他至少對著我時展現的是真性情的自己。
在聶成遠的極力勸說下,我打消了下車的念頭,只是許烈的高級跑車不知去向,我們坐著出租車讓司機原路返回了。
折騰了一個多小時,飯沒吃到嘴里,還平白無故的為交通事業貢獻了一百多塊錢,你說我這是為哪般?
聶成遠付了的士費,我覺得很不好意思,一定要請聶成遠吃飯,聶成遠柔和的笑著說好吧,給你個機會。我們在學校附近隨便找了個小餐館,隨便吃了點,中間聶成遠問了我一句“你和許烈認識?”
我說“他是慕容嫣的男朋友,見過幾次”,我知道我不該對聶成遠說慌,但我實在不想他誤會。
聶成遠頗有深意的“哦”一聲,不再說話。
我卻在他哦之后,一直反反復復琢磨他這個哦是什么意思!
我是在第二天早上才看到一個陌生的手機號發的短信,上面寫著“莫小暖,我覺得你也太沒眼光了,我以為你會找個多么了不起的男人當男朋友,原來就找了這么一個各方面都不如我的小男人!”
“不要再把我拖進黑名單,否則我讓移動公司消了你的號——”
聽這霸道的口氣,我用腳趾頭都能想到是誰。
我嘆口氣,卻發現,其實我連許烈是做什么的都不知道,我只是從慕容嫣的描述中知道他很有錢,很有很有錢,確切的說是他老子很有錢,他只是個啃老的富二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