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拗不過墨子宇的堅持,聽著他一堆歪理邪說,我也懶的再堅持自己的原則,跟他進了酒店。
晚上我們早早關(guān)燈睡下了,我睡不著,到不是怕墨子宇會把我怎么樣,我對墨子宇還是有基本的信任的。
我是突然想到,如果此時許烈出現(xiàn)在房間門口,他會做何感想?他可會心痛?可會吃醋?可會雷霆之怒?他是不是已經(jīng)把我忘了?我很久沒見過他了,久到我都快把他的樣子忘了!
墨子宇的聲音透過漆黑的空間空洞洞的傳到我耳邊,他說“莫小暖,你睡了嗎?”
“沒有”我說。
“你是不是把我當男人,有所防范啊”墨子宇可真夠不要臉的。
我翻個白眼,意識到他看不到,我才聲音里夾著憤怒,說“墨子宇,我把你當女人看”
墨子宇哈哈大笑起來,笑的整張床都在顫,他笑了好一會,才停下來,他問“莫小暖,你遇上把你當女人看的男人了嗎?”
我又不傻,豈會聽不出他這話的意思,他這是在八卦的問我“莫小暖,你有男朋友了嗎?”
我想了想,說“墨子宇,要不你還搓合一下我跟你哥吧”
墨子宇作吃驚狀,說“你還對我哥念念不能忘呢?可惜你錯過機會了,我哥現(xiàn)在和念念的幼兒園老師王八對綠豆,看上眼了。”
我說墨子宇你說話怎么這么難聽,什么王八對綠豆?人家這叫情投意合好不好。
墨子宇嘿嘿的不好意思的笑,說“要不,我?guī)湍惆盐腋缃o搶過來?”
我想到在醫(yī)院看到的那個溫和,知性,友愛的女孩,我說“那女孩子是念念喜歡的,你哥會輕易放棄?”
墨子宇仰天長嘆一聲,說“我哥把念念看的太重了”
我卻在想,他是把念念看的太重,還是把念念的親生母親看的太重?
正這時有人敲門,墨子宇皺著眉,說“會是誰啊?”他拉開燈,走到門口問“誰啊?”
“客房服務生——”
墨子宇這才打開門,一個穿著酒店工作服的女孩子,把一盒東西遞給墨子宇,說“這是一位姓許的先生讓我送過來的,他說你們用的著”。
我坐了起來,問墨子宇“誰啊?什么事啊?”
墨子宇在燈光的照耀下,臉上一陣緋紅,他關(guān)了門,走到我床邊,臉上更紅了,像能滴出血來,他把手里的東西遞給我,竟是一盒避孕套。我的臉也瞬那紅了,我問墨子宇,服務生剛才說是誰讓送過來的?
“一個姓許的,可我沒認識姓許的朋友啊!”墨子宇還挺頭疼的想了半天。
我卻突然從床上跳了下來,我光著腳拉開門,走廊的盡頭,我看到一抹背影消失。
我心里七上八下,忐忑不安,我朝著背影消失的地方跑過去,我想告訴他“許烈,你誤會了,你真的誤會了——”
眼淚順著臉頰像奔涌的黃河傾瀉直下,我的心像被人用刀在一下一下劃過,支離破碎,傷痕累累。
原來我的躲避,只是讓我更加清楚的知道,許烈,你在我心里,已經(jīng)是如此重要了,你知道嗎?
墨子宇不知道出了什么事,看我失魂落魄的對著電梯發(fā)呆,他以為我中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