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情不好,我又開始覺得空虛寂寞孤獨,我給許烈打電話,我跟他絮絮叨叨的說了半天,許烈在那頭才聽明白了,他吃驚不小,說“小暖,墨子翰有兒子?”
“我說是的,他跟他前妻生的,這小兔崽子,看起來特聽話,特乖巧,特懂事,特有禮,其實我懷疑他都是裝出來的,他故意折騰我,故意告我的狀,他怕我把他爸爸搶走”
“莫小暖,你是不是腦子透逗了,你知道墨子翰有兒子你還跟他交往,你有病啊,你以為后媽那么好當呢?”
我對著電話就怒了,我不知道我怒什么,我沖著許烈就吼起來,我說“我是有病,我不是腦子有病,我是心理有病,我寂寞,我孤單,我需要有一個人能陪我說話,能聽我訴若,能在我覺得無助的時候扶著我,我害怕一個人,我很害怕一個人孤伶伶的——”
我蹲在地上,眼淚大顆大顆滾淚,滴落在路上,像譜出的一首悲歌。
墨子翰在第六天晚上回家了,他一進門就冷著一張臉,千年冰山一般。一對眸子寒氣逼人,讓人遠在千里都能感受到那股寒氣。
我正想上前跟墨子翰就念念的問題好好理論一番,念念從他臥室沖出來了,一見墨子翰哇一聲先哭了,像受了天大的委屈,哭的那個慘啊,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心疼的墨子翰眼圈都紅了,幾欲滴出淚來。墨子宇也從臥室出來了,說“哥,我檢查了,念念身上根本沒傷”。
墨子翰把念念交給墨子宇,他胸脯一起一伏的看著我,那樣子像殺紅眼的狼,我渾身不自覺一個冷顫,我在心里想,墨子翰該不會有家庭暴力吧?這他要跟我動起手來,那我可是要吃虧的。
我想跑,我當時腦子里真就是想跑——
墨子翰沒讓我這個法想得逞,他連拖帶拽把我弄進了他的臥室,直接就把我扔床上,力道大的,我都無法想象。
我是真怕了。
我哆哆嗦嗦的連句囫圇話都說不全“你,你。。。,我,我。。。念念他,他。。。”
“你用哪只手打的我兒子?”墨子翰掐著我脖子。是真掐,越掐越緊,我都感覺要喘不過氣。
墨子宇在門外啪啪的敲門,說“哥,哥,念念身上一點傷都沒有,哥,哥你聽小暖解釋一下啊,哥,哥你別胡來,你快開門啊——”
就在我被他掐的臉紅脖子粗,感覺自己要掛了的時候,墨子翰猛的松了手,我倒在床上,大口大口喘著氣,墨子翰紅著眼,怒意不減,他惡狠狠的看著我,踩住我的頭發,一個耳光就直扇過來,我眼冒金光,臉頰上火辣辣的疼,感覺嘴角有血滲出來,我突然想起了爸爸和媽媽有一次吵架,吵的不可開交,兩個人動手打起來,當時爸爸就是這樣踩住媽媽的頭發,用這樣惡毒的眼神看著媽媽,狠狠扇了媽媽兩巴掌,往事重現,我突然覺得時間真是個神奇的東西。
我不由覺得好笑,竟就情不自禁笑起來。
我看著墨子翰,也沒了先前的恐懼,我對他說“墨子翰,你其實根本不了解你兒子,我現在說什么你都不會聽,我也懶的說了,我們分手吧,我著實當不了這個后媽,但做為衷告,我還是希望你能聽一聽我的意見,你也說了,你之前相過親,也試著和別的女人相處過,后來都分手了,你總結過原因嗎?”
我推開墨子翰,抹了一把嘴角滲出來的血,開門到自己臥室收拾東西。
我拎著行李箱從臥室出來的時候,看到念念臉上露著得意的笑。
我是真沒想到,這么小一個孩子,居然就已經這么有心機了,這簡直是個人精啊。
我搖著頭對他嘆口氣,走到他身邊,我蹲下,摸著他的小腦袋說“念念,你爸爸真的很愛你,他為了你,一個人過了這么多年,把你捧在心尖尖上最重要的位子,如果你也愛他,你就應該知道你爸爸其實過的挺不容易,你不應該這樣自私,自私你懂嗎?”
我站起來,拖著行李箱離開了,我想念念肯定懂我的意思。
我這次又押錯了人。
我不知道自己為什么總是不能在對的時間遇上一個對的人。
我開始懷疑是我的命不好。
難道是我的生辰不好,我命中犯了天煞孤星?所以才總是一個人孤伶伶?
神啊,我只是想找一個能在我無助的時候陪著我,扶著我,能跟我一起哭,能跟我一起笑,能把我當成至寶的人啊,我的要求很過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