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蕭熠身上摸出鑰匙和各種令牌,再加上季斐一張能把死人說活的胡說八道的嘴,三人居然很輕易的逃出了蕭熠的府上,一路逃往邊城。
本來不過半天路程,就可以順利出關(guān),出關(guān)后邊有人接應(yīng),回到黎國邊界,便是蕭熠追來,也奈何不了他們了。
誰知蕭熠反應(yīng)迅速的封鎖了楊國的邊界城門,路上還張貼著各種懸賞的告示要緝拿慕白三人,大街小巷都有士兵日夜巡查,草木皆兵的模樣。
幸虧慕白三人出了蕭府后迅速的換了裝,慕白依舊是一身長衫的男子打扮,沈輕軒和季斐則扮作侍衛(wèi)模樣跟在慕白身后,三人此等裝束和懸賞令上的模樣相差甚遠(yuǎn),一時也沒有引起懷疑。
但是城門卡的極嚴(yán),一人一人的盤查,若要混過去怕是不大容易。這種情況下從蕭熠身上搜出來的令牌也沒了用處,要是拿出來怕是徒惹人懷疑。
蕭熠看見了沈輕軒的臉,大約也是猜到了兩人的身份,所以告示上乃是捉拿兩男一女,然而考慮到他們連丫鬟都扮過,不寄希望于這兩人的節(jié)操,所以過關(guān)之人不論男女,一概按照蕭熠親自手繪的圖像盤查。
蕭熠在戰(zhàn)場上見過季斐的模樣,慕白更是不用說,所以兩人的圖像畫的十分傳神,只有沈輕軒還好一點(diǎn),蕭熠不曾見過他,只那天匆匆一面,還是在脂粉的掩蓋之下,所以沈輕軒的畫像只有三分相似,便是見到了也不一定能認(rèn)出來。
慕白目光炯炯的看著季斐和沈輕軒二人,二人不自覺的打了個寒顫,齊齊往后退了一步。
慕白微微挑起唇角,溫柔一笑,“既然要脫離畫像中的形象,最好的方法就是,”慕白伸出青蔥似的一根手指指著二人,“你們倆扮夫妻,我扮車夫?!?/p>
季斐,!
沈輕軒,!
“不要!”這兩人難得如此齊心協(xié)力意見一致。
但是,反抗是沒有用處滴,結(jié)果大家都知道了。
慕白用藥汁將全身上下的皮膚染的蠟黃蠟黃的,再稍微修飾了一下,加粗了眉毛,再加上一顆大黑痣,看起來倒有幾分像是風(fēng)吹日曬的瘦弱的馬車夫。
沈輕軒和季斐兩人相看兩相厭的坐在馬車?yán)?,沈輕軒一身金線繡的衣服,扮作來?xiàng)顕?jīng)商的有錢的暴發(fā)戶,手指上還套著幾個巨大的金戒指。
季斐一身水紅長裙,描眉畫目,肚子上還塞了個小枕頭,扮作暴發(fā)戶金屋藏嬌的懷有身孕的小妾,胸前兩個白花花的大饅頭看起來玲瓏有致。
沈輕軒,……我以后都不敢正視這世上的女人了。
“下車,檢查。”城門處巡邏的士兵攔下馬車。
馬車夫慕白將兩錠銀子塞進(jìn)士兵手里,一臉討好道,“這馬車?yán)锏氖俏覀兗疑贍敚覀兪莵磉@里行商的,我們家少爺脾氣不大好,還請兩位大爺行個方便?!?/p>
這兩個士兵收了銀子,態(tài)度卻也沒什么變化,不大耐煩的呼呼喝喝,“掀開簾子,里面的人,快點(diǎn)。”
馬車簾子被一把掀開,沈輕軒露出半個身子來,俊美面容,卻是一臉倨傲,“看過了,行了吧?”
嘴里還嘟嘟囔囔道,“什么東西。”
兩個士兵有些鄙夷的看了他一眼,往馬車?yán)镆粧?,只看見被沈輕軒遮擋了大半個身子的紅衣女子,露出一截白皙的手腕和微微鼓起的肚子。
“你,露出臉來。”
沈輕軒立刻面露不悅,卻還是不情不愿的往旁邊讓了讓,露出小妾季斐的臉來。
小妾季斐一臉?gòu)尚叩钠沉怂麄円谎郏缓蠖阍诹吮┌l(fā)戶夫君沈輕軒身后。
兩個士兵看見季斐的臉,眼睛里流出點(diǎn)驚艷的神色,拿著圖看了兩眼,揮了揮手讓他們過去了。
這個女子倒是個美人,只是和畫里的還真是沒有半分相像,那個紈绔公子哥兒和那個瘦瘦小小的馬車夫和畫里的人也對不上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