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許落音恢復(fù)意識清醒過來時,已經(jīng)第二天。她和舒璃躺在包廂內(nèi)的長沙發(fā)上,蓋著暖和的毛毯。
舒璃仍然在呼呼大睡,沒有醒來的趨勢。
“昨晚的一切,是夢嗎?”許落音明明記得自己當時倒霉的碰上那個不懂禮貌的少年,然后,然后……似乎是酒勁上來,睡過去了。
低頭看著自己完好的衣衫,許落音不由懷疑,昨晚自己難不成沒有出過包廂?
哎喲,痛!
當許落音想要起身去叫醒舒璃時,后背傳來清晰的痛楚,讓許落音確信,自己并非做夢。
顧不得一旁的舒璃,許落音撥打放在桌上的內(nèi)線電話,叫來了包廂的專屬服務(wù)員。
片刻功夫,服務(wù)員敲門而入。
“小姐,有何吩咐?”
“昨晚,是你送我回來的?”許落音不知該去問誰,只能詢問眼前的服務(wù)員,可惜,許落音失望了,因為回應(yīng)她的只有一張充滿疑惑的迷茫臉龐。
“怎么,你掉東西了?”突然,門口響起一道慵懶的嗓音,帶著滿滿笑意,引得許落音抬頭望去。
倚靠在門邊的少年留著細碎短發(fā),雙眸燦若星辰,嘴角勾起完美弧度,耳朵上純銀的黑色耳釘熠熠閃
光,為少年染上一層邪魅色彩。即使穿著一身酒吧侍應(yīng)生的服裝,少年身上那凌人的氣勢也讓人無法輕瞧
他。
這個人,仿佛天生應(yīng)該站于王者頂端,接受眾人仰望。
許落音一時間,竟然看的入了神。
半響沒有等到許落音的回答,少年挪動腳步,走近許落音,附身,與她拉近距離,凝視她發(fā)呆的模,輕聲開口:“昨晚是我送你回來的。別擔(dān)心,酒吧會對每一位客人負責(zé),莫辰逸不敢對你怎么樣。”一眼
便看穿了許落音心中的擔(dān)憂,少年不等許落音發(fā)問,老老實實的解釋。
“謝謝。”別過臉去,許落音并不習(xí)慣與陌生男人親近。不過,感謝的話還是要說的。
“不客氣。”少年察覺到許落音的尷尬,笑著站直身體,沒有再做任何讓她臉紅的動作,轉(zhuǎn)身就走,路過服務(wù)員身邊時,停頓幾秒:“她們的單算我的。”
“不必,我們并不熟。”許落音立刻拒絕少年好意,走到舒璃身邊一通亂摸,不過卻悲劇的發(fā)現(xiàn),這
個揚言要請客的家伙,居然出門沒有帶錢包!!!
“璃兒,懶豬,醒醒,別睡了!”扯著舒璃的耳朵咆哮,但是不管許落音怎么喊,舒璃沒有任何反應(yīng)。
思來想去,許落音咬牙回頭,手指著嘴角流口水的丫頭,忍痛做出決定:“我把這個人押在這里,現(xiàn)
在就回去取錢。”
酒吧不可能接受賒賬,許落音也是沒有辦法。
“舒小姐是我們酒吧尊貴的紅卡級別客人,可以接受記賬。”臉上沒有顯露半分被人拒絕,駁了面子
的不滿之色,俊美的侍應(yīng)生少年好意的提醒,眼見許落音的緊張之色有所緩解,繼續(xù)開口道:“我叫顧言,是‘初冬’酒吧的招牌調(diào)酒師,希望我們會有慢慢熟悉的機會。”
沒有半分越軌的舉動,顧言僅僅只是簡單的一番自我介紹外加迷人的笑容,可卻足以讓本就心緒慌亂
的許落音紅了臉,連熟睡的好友也不顧,逃命一般快步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