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惠心收回視線擺出有錢人特有的高姿態冷言道:“我今天來是想跟你聊聊關于你跟凱瑞的事。”
冷雨寒心咯噔一下提了起來,拉長耳朵等待已預知的結果。雖然已經有一定的心理準備,但還是緊張的呼吸都有些不順暢,好像又在期待點什么好的結果。
“不要以為凱瑞跟夏氏解除了婚約你就可以趁虛而入,你跟凱瑞根本就不是同一個層面的人,雖然現代的社會一再提倡人人平等,婚姻自主,但真正上相對的門第對一個生意家族來說是不容忽視的一股力量,門當戶對可以增強一個家族無可估量的龐大后盾,凱瑞沒條件選擇出生在了這樣的家庭里,注定很多事都要以大局為重,背負一個家族的興旺使命,他應該娶一個跟他身份背景差不多的妻子,才會有利他往后發展。你除了相貌可以說是一無所有,你能給他什么?這是五百萬,你拿錢走人離開上海。”藍惠心說著話從手提包里抽出一張銀行卡推到冷雨寒面前。
冷雨寒抬起眼皮怔怔地注視著藍惠心傲慢的臉,一陣厭惡,她心里很明白這就是有錢人的姿態,對他們來說一切都是以利益為準則,凡事都喜歡衡量利弊,目空一切,只知道遠眺高瞻,很少低頭顧及踩在腳底下他人的尊嚴。
她無限鄙視這種自認為很金貴上等的人,除了錢他們還有什么,要不是為了萬丈,她壓根就不想踏入什么豪門那樣的牢籠。
“我除了精神什么也給不了他。”冷雨寒迎著藍惠心咄咄逼人的眼神淡漠道。
“呵呵呵!精神?沒有財富那來的精神享受。”藍惠心好似聽到笑話一般,帶著濃濃嘲諷的味道。
“沒有精神,有再多的財富又有什么用,如果今天你是來阻止我跟凱瑞的交往,我可以清楚地告訴你我不答應,除非凱瑞親口拒絕我。”
冷雨寒不顧氣急敗壞的藍惠心,不客氣地繼續道:“你要的答案我已經給你了,你帶著你的錢可以走了,我要休息了。”
藍惠心吃了閉門羮,心里一陣郁悶,但還是極力掩飾住自己的氣憤,表現出高貴的函養,站起身對著一臉不卑不亢的冷雨寒,警告道:“如果你太貪心的話,我會讓你真正一無所有。”
冷雨寒站起身一掃剛才的無精打采,清冷的雙眸瞪著藍惠心的威脅,“我不在乎,小心你失去最寶貴的東西。”
藍惠心聞言驚愕地凝視著眼前看似文弱的冷雨寒,心不禁收緊了起來,她在對方眼里可以看到她的無畏與自信,以這段時間兒子極端的表現看,她不得不防止自己的兒子會被眼前這個孱弱的女孩拐走。
就在兩人冷眼對峙時,門突然被打開,萬丈看到客廳沙發上的藍惠心詫異地一怔,“媽!你怎么會在這里?”
藍惠心表情陡然一轉,吱唔道:“我···也沒什么事,就是過來跟雨寒聊聊。”
雲萬丈把目光從冷雨寒受傷的表情移向藍惠心,不經意地看到茶幾上的銀行卡,不用說也能猜到藍惠心來此的目的,不覺臉色頓時一片陰冷,沉聲道:“你是來談判的吧?要是你敢對雨寒做什么別怪我不認你這個媽,凱達的少爺身份我也不稀罕,你們愛給誰給誰,我會讓你永遠都失去凱瑞這個兒子。”
藍惠心錯愕地望著冷漠如陌生人一般的兒子,心中說不出的距離與酸澀,頓時氣的一句話也說不上來,顫抖著雙手指著冷雨寒,“算你能。”說完帶著兩隨從轉身離開。
薛安望著憤然離去的背影做了一個搞怪的表情,才從樓道閃了出來向房間走去。
“紅塵!紅塵!”萬丈惶恐的叫喊聲傳來。
薛安快步走進客廳,就見萬丈一臉緊張地抱著臉色蒼白,雙目緊閉的冷雨寒。
“怎么回事?”薛安一邊問一邊湊了上去仔細觀察,隨即臉色凝重。
“哥哥,她是生病了嗎?都怪我來這么晚,讓她勞心費神···”
“她不是生病,是撞邪靈了。”
萬丈聞言吃驚不小,怎么自己沒有感覺到,按理說自己也非人類,平時一些邪穢自己是能感覺到的,今天怎么沒有注意到屋里有什么不干凈的東西。
薛安環顧房間把目光鎖在墻上的一副觀音畫像上,這副畫他很清楚地記得前段時間還沒有,盯著那副畫凝視片刻后,一揮手一道銀光直逼畫像,猛然從畫像中掉出一團黑影。
兩人盯睛一看,就見那團黑影似人非人,似獸非獸,面目猙獰,兩眼紅光,牙尖嘴突看著甚是恐怖,對方與此同時也在打量著兩人。
“你是何方妖孽,盡敢在此禍亂?”薛安陰目凌冽對著近在咫尺的怪物喝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