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美臉色煞白錯愕地審量著眼前熟悉又陌生的弟弟,第一次感覺到從所未有過的畏懼,不禁倒吸一口涼氣,一時無語,怔怔地注視著對方那眼底冰一般的冷漠。
“沒什么事出去吧!我沒有時間可浪費(fèi),開發(fā)部總監(jiān)的位置我自有安排,你不用費(fèi)心了。···”
凱美回神,機(jī)械地走出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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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想到凱瑞已經(jīng)察覺了我們的計(jì)劃,他比我想象中的更加高深莫測,看來讓你再回到公司是不可能的了,祁郎我···”
“我已經(jīng)猜到會是這樣的結(jié)果,不用再自責(zé)了。”站在落地窗前的祁郎打斷喋喋不休的凱美,淡漠道。
凱美止住話匣子,惶恐的情緒始終沒法控制。
祁郎轉(zhuǎn)身注視著神色慌張,心緒不寧的凱美漠然道:“你緊張什么?只要你不去招惹他,他是不會刻意爭對你的,你還是可以安安穩(wěn)穩(wěn)繼續(xù)做你凱達(dá)的大小姐。”
“萬一他那天不高興對整個事件追究起來怎么辦?”
“他說了要放過你就不會再追究,要追究的話也不會明明白白告訴你,只要我離開,你就是安全的。”祁郎說著話走到茶幾前抽出一支煙點(diǎn)燃,若有所思地順勢坐在沙發(fā)上,煙缸里滿滿都是燃盡的煙頭。
“可···你要是撤出去了我怎么辦?”凱美眼巴巴地等著祁郎的回答。
“你該干嘛干嘛!就當(dāng)什么事也沒發(fā)生一樣正常上你的班,這幾天我要離開上海。”
“你要走?要離開我?”凱美緊張地凝視著祁郎深不可測的眼眸,她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準(zhǔn)確點(diǎn)說是她從來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她就這樣鬼迷心竅,毫無理由地鐘情與他,不管他說什么她都不想懷疑。
雖然他比自己還要小上四五歲,但他與年齡不符的老成持重,辦事的果斷,決勝千里的姿態(tài),讓她不由的不去對這樣的一個小男人著迷,心甘情愿為他做任何事。所以一聽到他要離開上海,更加惶恐不安。
起身跨步坐在他左側(cè),雙手緊緊摟住對方胳膊,央求:“祁郎求你不要離開我,沒有你我不知道往后的日子怎么過,我可以養(yǎng)活你的。”
祁郎輕輕彈了彈煙頭上燃盡了的灰,放嘴邊猛吸一口淡然道:“我只是離開一段時間而已,盡量在最短的時間內(nèi)趕回,回來再跟你商談其他的事,你不用想太多。”
說話時他的眼里流動著絲絲寒氣,目光始終盯著窗外,或許只是沉寂。他并不想跟凱美說太多在人們聽來子虛烏有的事,雖然他知道無論自己說什么她都會信,但他不想多費(fèi)口舌去一一解答。
凱美聞言也沒多問,她不是一個愛嘮叨的女人,更不想在他心情煩亂的時候嘮叨,他說會回來,她信了,心里無限的欣慰。輕輕依偎在他的肩膀上,所有一切愁苦瞬間釋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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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丈一進(jìn)門冷雨寒便迎了上來,接過對方手中的衣服噓寒問暖,幸福的感覺充斥著他的每一根神經(jīng),這種美好實(shí)在讓他感覺有些不真實(shí),嬌妻事業(yè)就這么莽莽撞撞時隔七十多年后回歸,真如薛安所說自己幾乎要被這些幸福沖擊的找不著方向。
他張開雙臂把嬌-妻擁進(jìn)懷里,真實(shí)感受這一切都不是幻想。
“你不累嗎?還不快洗漱一下吃飯了,都是百年老夫老妻了還這么騷情,酸不酸啊!”冷雨寒嬌斥。
“老夫老妻就不可以酸了嗎?無論過去多少年你永遠(yuǎn)是我的最初,愛你千百年酸你千百年。”話音剛落,雨點(diǎn)般的吻直落在冷雨寒嬌笑的臉上,屋里飄蕩著陣陣歡聲笑語。
“你倆夠恩愛的呀!剛回來就這么膩歪上了,有飯吃嗎?我可以跟你們一起吃嗎?”
突如其來的的話打段了倆人的濃情蜜意。同時一驚,循聲而望,就見舞天紗【展鵬】一臉風(fēng)輕云淡地站在客廳里。
“你什么時候進(jìn)來的?”萬丈詫異地問道。
“剛進(jìn)來,從陽臺上跳過來的。”舞天紗若無其事地回到,向餐廳走去。
倆人相視一笑,做了一個無奈的表情。
舞天紗望著一桌子色香味俱全的美味佳肴,舔了一下嘴唇,諂媚地對著冷雨寒笑道:“雨寒,萬丈是不是就是被你的美食給誘惑住了的呢?你真是典型的優(yōu)良無公害女人,萬丈就算再等千年萬年,我看也值。”
冷雨寒淺笑著,“天紗姑娘過獎了,做飯本來就是做女人最基本的掌握,不值得一提的,往后你不想在外面吃的話,可以來跟我們一起吃。”
舞天紗聞言還沒來得及高興,就有提議聲傳來,“但是你可不可以不要來的這么無聲無息?”
萬丈微笑著走進(jìn)餐廳認(rèn)真地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