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丈凝神望著畫上的小樓,愁緒萬千,默默祈禱她能早日恢復。
良久轉身把展鵬的身軀搬上床,蓋好被子,把制冷開到最底度。
妥善安排好一切,再次回望畫中的小樓心情沉重地走出房間。
五天后冷雨寒的服裝設計款獲得申請專利,試樣投入生產,對于市場效果跟反響她也不敢保證有絕對的引領勝算,心里一直都是很忐忑的,畢竟這是她獨自完成的第一項展銷產品,關乎自己往后很多方面的提升,以及公司的前景問題。
放眼身邊都是一些冷眼的旁觀者,縱然再習慣獨來獨往,一生孤傲,無懼任何挑戰的她,沒有任何一點助力,在此時也感到無比地彷徨與無助。
“想什么呢!這么專注?”萬丈說話間人已經近在身邊。
修長的雙手扶在冷雨寒肩膀上,淺笑著關切地問道。
“也沒什么,就是對設計方案有些擔憂,也不知道效果會怎樣?”冷雨寒猶豫著表情伸出右手搭在對方的另一只手上,不安道。
“放心吧!你的設計一定行,雖然我還不太懂這個時代的流行概念,但我個人覺得品牌也只不過是有錢人跟服裝業的一個炒作噱頭罷了。就那么一小部分個人的觀點怎么可能概況全世界人的觀點。不要跟自己過不去了,剩下的結果你就不用操心了,能不能引領時尚前鋒,這一次我說了算,你就等著老公怎么翻手為云,覆手雨攪動服裝界吧!”
他的信心無疑是冷雨寒的一顆定心丸。聽他一番慷慨激昂,瞬間愁云散去,豁然開朗,欣然一笑。
“萬丈!有你真好!謝謝有你的陪伴。”
“傻瓜!謝什么,早知工作能給你帶來這么大的負擔,我就不會安排你上班了。”
“不!我想跟你并肩作戰,為你分擔一些力所能及的事,也是想體現自己的人生價值所在,只要有你在什么都不是問題,有你的鼓勵就是我最大的動力了。”
“你倆又在膩歪什么呢?看到你倆黏糊在一起時,我就有一種強烈的羨慕嫉妒恨,感覺自己就像被整個世界遺棄了一樣,那種悲哀···無以言表···”舞天紗蹙著眉,一副怨天尤人的樣子打趣著走了進來,看樣子精神好像恢復的不錯。
“天紗!你恢復的怎么樣了?”倆人同時關切地問道。
“就你們看到的這樣了,你們今天不打算去探望夏蕊嗎?”
“你知道夏蕊的情況了?”萬丈話剛說出口,又覺得自己問的有些多余,她要知道夏蕊是什么情況還不容易。
“廢話少說吧!現在就去吧!你們人類不是講究探望病人趕早不趕晚嗎?這馬上就是中午了,下午去不合適吧?”
萬丈跟冷雨寒目光交換點頭站起身,跟天紗并肩走出公司,外面天氣不錯,劉叔已經把車開到了門前。
三人相繼轉進車子,一流煙直往醫院。推開病房門,三人帶著沉重的心情輕輕走了進去。
夏蕊的媽媽鮑潔一臉憔悴地守候在床前,見有人進來客氣地站起身,迎了過來,“凱瑞你們來了?”說話間眼底滲起一層淚,聲音低沉沙啞略帶哽咽。
萬丈點了點頭,握住鮑潔的雙手安慰:“伯母你要多保重身體,不要太勞累了,你先去休息一會,讓我們陪夏蕊待一會。”
鮑潔木然點了點頭轉身走出病房。
望著床上昏迷不醒又沒有什么生命體癥的夏蕊,冷雨寒憂郁著問道:“天紗,夏蕊到底是什么情況?既然魂魄已經被鬼差帶走,為什么她還有生命跡象?”
“人有三魂七魄,鬼差當時受我干擾只帶走三魂五魄,夏蕊體內還剩兩魄,所以就這樣半死不活了。”舞天紗神色黯然,眼眸深處波動著傷感。
“這···難道一輩子就這樣了嗎?”冷雨寒不解問道。
“用不了一輩子,剩余的兩魄支撐不了一年半載就會跟著她本人的意念慢慢散盡,那時候才是死亡的終極。”
冷雨寒聞言不覺眼圈一紅,潸然淚下,抓住夏蕊冰凉的手,無聲哽咽。
萬丈雖跟夏蕊談不上有什么感情,但此時不知道為什么凱瑞的那顆心盡極度傷感,幾乎讓萬丈痛的喘不過氣來,他把手按在胸部心臟跳動的位置,盡量安撫它。
他知道這是凱瑞對夏蕊最后的呼吸與回應。
“萬丈你怎么了?”冷雨寒舉目就見萬丈一頭冷汗,表情痛苦。
天紗也詫異地同冷雨寒一并走到對方身邊,關切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