偽面天使止住了嘲笑的語氣,他那天使之眼要是看不清那幾個圓環也白混了:“八源……你是誰。你是哪位隱藏的老怪。皇帝把你們害的那么慘,你為什么要幫他救人。”
“我可不是老怪啊,我才幾千歲呢。鳥人啊,你說你怎么就打不怕呢?忘了皇帝也不能忘了我啊是吧。”
偽面天使心底忽然響起一個他這一生都不愿提及的名字,千千萬萬根長槍一時接連破碎,偽面天使已經心慌的控制不住那些長槍了,炸裂的金光照亮了那間白色的長袍,偽面天使帶著難以置信的語氣看著男子:“是你……是你……軒轅?不可能,當年你才五源,你才五源,不……不可能。你不是被皇帝囚禁了么……不可能。”
“那么晚才想起我啊,看來必須要給你點懲罰了呢。”白光照亮了天空,也照亮了男子的面容,垂地的長發隨風飄動,一把金色的劍從衣服里鉆出,軒轅璽寒握緊了劍,橫向切出一道光弧,光弧飄得很慢,可是偽面天使卻只能驚恐的奔逃,連回頭看一眼光孤的勇氣都沒有,一時間他想跑,可是現在對空間的支配都消失了。
白光中,漆黑的裂縫打開,一只黑色的巨爪探出,撞上了光弧。
“別來無恙啊,沒想到都七源了。王之手。”軒轅璽寒笑著看著巨爪。
“軒轅兄,收手把,若是我把王之右手祭出來,你我二人也不過是同歸于盡。”
“放心,我先把鳥人和空空弄死再來和你同歸于盡。”
“你……”剛想出言反駁,不過似乎想到了什么,王之手又平復了語氣,“今天就那么算了吧,軒轅兄,來日七神山等你。”
“滾吧,鳥人……不要急,你們七神一定會絕種的。”軒轅解開了空間的禁制,偽面天使像條敗狗一般溜進了空間裂縫。
“軒轅,你是個奇跡,我會等你,不過勸你別去魔都了,魔神皇這些年是不會出去了。”
“急什么,萬一我到了虛境,一定給你們送葬哈。”
“哼。”冷哼一聲巨大的黑爪又縮回了裂縫。
“多謝前輩搭救。”琦琦上前行禮。
“別這樣,說句不好聽的你比我還老呢。人家才六千歲啊。”軒轅璽寒說道。
“啊,是哦,劍圣弟弟。”
“……好了別扯了,創世之神呢?”軒轅璽寒問道。
“他們在砍魔蟻。”
“走,去找找他們。”軒轅璽寒笑著說。
“這……”琦琦看著眼前的廢墟,沒有一塊完整的肉存在。
軒轅璽寒略作觀察,控制著精神力仔細的搜索著什么。
他忽然右手虛抓,一只藍色的布滿裂痕的眼睛出現在他手里。“有人發動了劍葬。”
“是森夏。”琦琦激動的看向軒轅璽寒,卻看見他手上那只布滿裂痕的藍色眼睛,捂住嘴巴:“這是……森夏?”
“恩。”軒轅璽寒點了點頭。
“那陸凱冉呢,你有沒有感應到他。”琦琦焦急的說道。
“沒”軒轅璽寒沉聲道,“沒有一點多余的生命跡象的存在啊。”
“不……不會吧。”琦琦說道。
軒轅璽寒是知道的,半神祭奠的劍葬一旦開啟之后,范圍內中等神以下幾乎沒有可能活下來。不過‘刀匣’沒有傳給他那種奔潰的感覺,也就是說創世之神還活著,傳承還在。
“放心吧,當年賈米的殘魂進到了我的刀匣里,創世之神神脈想通,如果陸凱冉死了,我會有感應的。”軒轅璽寒帶著足以融化冰雪的笑容看著琦琦。
濃郁的精神力擴散而開,席卷了整個日本,這就是八源的實力啊,不是精神系的用精神力卻能覆蓋這等范圍。
“找到了,應該不會認錯,走吧。”說著軒轅璽寒右手食指憑空輕滑,一道黑色的裂縫出現在眼前,隨即擴大到足以容納兩人通過的孔洞。
“我們這樣穿過去真的好嗎?那一邊如果被人看到了怎么辦?”琦琦問道。
“太小看我的定位能力了吧,”軒轅璽寒挑了挑眉,“放心絕對是那種沒有人煙的小巷。”
“聽起來怪怪的……”
“好了別亂想,走吧。”說著軒轅璽寒緩步步入孔洞。
沉重的拳腳聲接連響起,陸凱冉坐在舞廳門口,衣衫襤褸,死死的抱著懷中的少女,紫色的尸斑已經蔓延了少女大半張臉,樣子看上去極其嚇人。
二十分鐘前,趙勇毅決定下車去百貨商店買點食物和飲品。他走后不到十分鐘,五六個拿著棒球棒、身著奇裝異服、染著彩色長發、脖子上戴著粗重的項鏈的少年圍住了這輛不多見的勞斯萊斯幻影,又是一群自以為是的街邊小混混吧,這樣還沒長大的孩子日本還挺多的。
他們透過前窗只看到這里一個頹廢的男子抱著熟睡的女子,陸凱冉不把肌肉隆起來時看起來像根瘦弱的竹竿。
他們用棒球棒打碎了車窗,用粗暴語氣對著車里的人大吼,吼得都是日文。路人看到這一幕下意識的走開了,卻沒有人報警。陸凱冉一句也沒聽懂,只是淡定的坐著,眼神呆滯。
面對陸凱冉的淡定小混混們感覺有些尷尬,他們粗暴的把陸凱冉拖下車,按在積水的地上。隨后一個個子大概一米六左右的留著胡茬的男子上車去撥弄了一番,應該是在找鑰匙,不過那東西在趙勇毅手里呢。
“八嘎。”找不到鑰匙的小混混抄起棒球棒抵在陸凱冉臉上,他們原以為陸凱冉怎么說也該流露出恐懼的神情,然后縮起來瑟瑟發抖,恭敬的把車鑰匙交出來。可是陸凱冉的表現卻讓他們大為不滿,只是呆呆的坐在地上,抱著懷里熟睡的少女,那呆滯的眼神看不出一絲驚恐。
小混混們試著扒開陸凱冉的手,把少女拉出來,看看他會不會有什么反應,可是明明是根竹竿,那看起來一折就斷的手兩人合力都搬不開,后來是有人發現了尸體臉上的尸斑才趕忙勸道同伴。
小混混們議論紛紛,他們感覺這人是不是得了神經病,抱著尸體,打不還手罵不還口,就算不還手不還口也得有點脾氣吧。不過為了瀉一瀉心頭的一股怨氣,他們又抄起了棒球棒狠狠的在陸凱冉腦袋上一敲,陸凱冉仍然坐在原地不動。小混混們拳腳并用,那架勢,仿佛就算這是個神經病也要把他打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