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長傾一掌揮去擋住對方欲咬向自己脖子的嘴,毫不留情道:“那你就餓著吧。”剛才吃了她幾千頃的靈藥,還好意思跟她說餓。
男子眼中血光直冒,“本尊肯吃你是你的榮幸。”華麗的聲線異樣地冰冷。
夜長傾眉目暗斂,冷哼一聲,“讓別人榮幸去吧。我可承擔(dān)不起。”
對方暗惱,一把抓住夜長傾的手臂,偏頭向夜長傾脖子處咬去,聲音冷暗,“只有你承擔(dān)得起。”
他心中暗暗惱怒,如果不是那些老鬼將他在棺材中封印那么久,他的身體怎么會需要吸食活人血液緩解軀體的僵硬?他又怎么會在千萬年的時光里分裂出一個白癡的靈魂,害他被一個螻蟻契約?
如果不是那些個老家伙已經(jīng)死得魂都不剩了,他定要給他們點教訓(xùn)。
好在這具身體隨著力量的恢復(fù)會逐漸正常起來,不然他非得憋屈死不可。
至于那個分裂出的白癡靈魂,只等他力量恢復(fù),他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夜長傾心中一怒,膝蓋抬起,往對方胯間一踹——
“嘶……”對方疼得身體一僵,“你這個死女人!!”
夜長傾趁機從他懷里掙脫出來,直到退了兩三步后那充滿鼻腔的濃郁到腥甜的血腥氣才消散了一點。
沒想到那一招真是屢試不爽!
她笑意盈盈地對對方搖了搖手,“臭屁狂。慢慢疼去吧。我先走了。”說完,身形一閃從生界消失了去。
“本尊饒不了你!”生界中充滿著某人嗜血瘋狂的暴怒聲。
直到回到了現(xiàn)實,夜長傾才后知后覺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她在生界中是用精神力凝結(jié)的身體,雖然看上去與肉身無異,但本質(zhì)上卻是不同的。
也就是說,就算對方真的咬下去了,也吸不到她的血。
不過,一想起那猶似還回響在耳邊的暴怒聲,夜長傾的心情就一陣大好。
今天的經(jīng)歷定能讓那臭屁狂懂得,不要輕視任何人,“螻蟻”有時候也不是那么好欺負(fù)的。
“誰?!”突然夜長傾臉上的笑意褪去,換上了一副冷漠強硬的面容。
“小家伙!這么敏感。”原本還打算離開的花弦漓無奈地從窗戶口跳了進(jìn)來。一襲紅衣穿在他身上妖異絕魅,月輝淺淺地照在他身上,更襯得他妖孽非常。
他住的地方離夜長傾的屋子最近,剛才不過是感受到了這里有一股一閃而逝的詭異力量所以過來看看。看到這里并未有事發(fā)生剛打算離開沒想到就被對方發(fā)現(xiàn)了。
“你過來干嘛?”夜長傾警惕地看了對方一眼,任誰都對半夜跑到自己窗下的男子不會有好感。
花弦漓尷尬地摸了摸鼻子,這下他是有八張嘴都解釋不清了。這里有事還好,可這里卻連一只老鼠都沒有。難得要他說是感受到這里有股不同尋常的力量,過來關(guān)心下她的安危?據(jù)他推測,夜長傾要是信了他一番說辭就是來了鬼了。
這下他算是坐實了那半夜偷香的名聲了。唉,天可憐見,他花弦漓至今還從未與哪位女子過分親近過呢,今日一世英名就要毀于一旦了。
想到這,他忍不住仰頭四十五度角望著月亮明媚憂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