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半夜的時候,雨停了,阮傾繁的燒也退掉了。
只不過,人還沒醒……
當校醫穿著可愛的連體睡衣打著哈欠被眾人扛來時,他再也不能淡定了。
尼瑪半夜十二點是睡覺的時間OK?!
“校醫,快看看她!都退燒了怎么還不醒呢?”大石秀一郎果真是保姆的料子,再加上與阮傾繁幾日的師徒之情,他大有一種把阮傾繁與菊丸英二同歸為自己孩子的架勢。
被煩的不行了,校醫迷迷糊糊的走到阮傾繁的床邊,又進行了一系列小檢查,最后二話不說掉頭走人。
眾人面面相窺,愣了。
難道……沒救了?(一群SB青少年……)
好在校醫即將跨出房門的時候,被手冢國光攔下了。
“她怎么樣,校醫?”冰冷的聲音,沒有絲毫溫度。
校醫打了一個顫,如實回答:“你們小題大做了,今天她打球很累所以現在屬于正常的休息狀態。”
“那為什么叫她不醒呢?”大石秀一郎再次著急的問道。
校醫翻了一個白眼,迫于門口坐鎮的手冢國光,再次解釋道:“難道你們就沒有遇到怎么叫都叫不醒的人嗎?他們就是那種睡到自然醒才行的!而且體力透支懂啥意思不?!一群孩子不睡覺守著一個‘睡美人’,半夜居然也把我拉來這里守著,真是的,明天不比賽啊……”
唧唧歪歪的校醫越過手冢國光直接離開了,走的時候還不忘碎碎念一番。
眾人這下放心了,因為睡覺怎么叫都叫不醒的人還是有的……(眾人再次腦補,某宿舍里睡得昏天黑地的某只小羊莫名的打了一個冷顫。)
“明天還有比賽,大家不要大意,回去休息吧!”手冢國光帶頭下命令,隨后對大石秀一郎點點頭,離開了。
明天大石秀一郎屬于一身輕的那種,所以今晚他很榮幸地被留在這里照顧阮傾繁了。
因為大部分都在睡覺,只有幾個精力旺盛的青少年在這里,所以房間很快就空了。
大石秀一郎虛脫地坐在椅子上,沉思。
半晌,他緩緩出聲:“丸井君,你回去吧,明天有加賽的。”
沒錯,房間黑暗的角落里,還有一個遲遲不肯離開的丸井文太。
是愧疚?還是真的知道錯了?
固然阮傾繁的昏迷是他間接造成的,但比賽也很重要啊!
大石秀一郎希望在自己勸說下,丸井文太能回去。
今天都沒有訓練,睡個好覺還是應該的,至少明天迎接敵人的時候不要黑著眼圈打著哈欠。
可是丸井文太的一動不動讓大石秀一郎嘆口氣。
有些時候,看似沒心沒肺的人固執起來也是一塊硬骨頭。
角落里的丸井文太,略微疲憊的目光看著躺著的阮傾繁,心中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阮傾繁你既然沒醒過來……那今天說的話就不算數了。』
心里悄悄地補上這句話,可是那失落感不是騙人的。
其實他是真的希望阮傾繁醒過來吧,跳起來打他一頓也好……
一切看似愧疚的體現,卻不知道,內心的最深處,有一處柔軟的地方,慢慢的,開始悸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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