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飽點,吃飽了才有力氣和我對抗。”他靠在門邊,眉眼間都是譏諷。
滿非晚伸出食指和中指,屈起,放在床沿邊上。
“對不起,我知道錯了。”
她腿腳不便,用這個手勢代表下跪。
元東隅并未作聲,而是走上前,伸手輕撫她柔軟的發頂,“好不容易養胖點,餓兩天又沒了。”
滿非晚憨憨得笑,“那我努力多吃點。”
“還想不想走?”
“不了。”
元東隅很滿意,溫暖的掌心又在她頭上摩挲了一陣。
就這樣吧,等他不要自己的時候,再走吧。
她貪戀這樣的溫暖繾綣,跟愛無關,因為彼此都心知肚明,他不可能愛她。
滿非晚去醫院復查,醫生說恢復得很好,已經可以下地走路,沒有什么大問題了。岑芬忽然打電話來約她,說是好久不見了。
到了那兒才發現,滿屋子的人。
滿非晚看到宋一航也出現的時候,狠狠瞪了一眼岑芬。
岑芬暗中吐舌頭,求饒,“小滿,我覺得你們之間有很多誤會。宋一航求了我很久,真的。我是覺得你們這樣的青梅竹馬很不容易,為什么不再給彼此一個機會呢?”
滿非晚低頭喝茶,一個不注意,岑芬就起身溜走了。身邊的位置空下來,滿非晚注意到宋一航的目光投向了她。他有站起來的趨勢,預感到他是要走到自己身邊來,滿非晚先一步起身,走出包廂。
她走的快,聽見宋一航在后面叫她。她只當沒有聽見。躲進洗手間里之后,當即給司機打了電話,讓他來接自己。
磨蹭了五分鐘之后出來,宋一航還是站在轉角處等她。
“我知道你不想見到我。”宋一航忽然間將一個盒子放進滿非晚的懷里,“如果你還當我是朋友的話,你就打開看看。”
懷里的木頭盒子有些時日了,紅漆斑駁,用一把密碼鎖扣著。
宋一航沒有給滿非晚拒絕的機會,他轉身走了。
滿非晚沒有再進去,而是在大堂吧里坐著。那把密碼鎖,她只試了一次,就打開了。密碼是她的生日,再簡單不過。
滿非晚忍不住苦笑。
盒子里面裝滿了信封。
讓人驚奇的是,每一封的郵戳時間都不一樣。她起先是漫不經心的看著,后來漸漸認真,到最后,表情呆滯。
從他出國那一年開始,每一個月一封信,如期而至,一直到他回國前。
為什么她會沒有收到?
細看上面的地址,寫錯了一個門牌號。
滿非晚心里頭打翻了五味瓶。
岑芬找了出來,在滿非晚的身邊坐下。
“我也是最近才知道,他其實在國外每三個月都有給你寄錢。都打到你的賬戶上了。”
“賬戶?”
滿非晚很迷茫。
岑芬一愣,翻了一個白眼,“臥槽!不會吧!你叔叔嬸嬸一家簡直極品了。”
滿非晚也跟著苦笑,“是啊。”
現在終于明白,宋一航那一句我家里管的很嚴其實真的是一種苦。像她遇到這樣的親戚,也挺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