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秋雨連綿,霧水彌漫,落地窗外的城市像是被化不開的黑色罩住。
當(dāng)年,爸爸死的時候,也是這樣的天氣。
滿非晚一手揪住他的頭發(fā),“我要我爸爸活過來。”
死了的人,怎么可能活過來?
“晚晚……你爸爸的死……跟我沒關(guān)系……”
“你臉皮得多厚,才說得出口這種話?”眼中陰冷,手里的叉子順著他的臉頰用力刮擦,鄭默臉上瞬間多了三條血印。
“你是逼死我爸爸的最關(guān)鍵因素,我爸爸對你怎么樣,你自己最清楚。你卻背后捅他一刀。我爸跳樓死了,你逃到國外。過個四五年,又回來了,風(fēng)風(fēng)光光,人模狗樣。”
滿非晚恨恨得閉了閉眼,沒有眼淚,因為眼里早已經(jīng)荒蕪干涸。
“我給你錢……我補償你……”
感覺到叉子已經(jīng)抵上了自己的脖子,那兒可是大動脈,是死亡的危險地帶,鄭默改口求饒。
滿非晚嘖嘖,“補償我……你現(xiàn)在有的錢,都是當(dāng)初坑了我家的。你也好意思拿來補償。我不稀罕。”
“那你要什么?”
鄭默咬緊了牙關(guān)。
滿非晚拿起了叉子,微瞇雙眸,“血債……當(dāng)然是……血償!”
××
元東隅人脈廣,很快就打通了那家店老板的電話。
“我要找一個人。”
老板估計是昨晚上玩的太嗨,回答的牛頭不對馬嘴,“找什么啊?我這兒什么人都有,隨便你挑。”
這會元東隅正在火頭上。
滿非晚居然跟鄭默走到了一起。
她想干什么?
是好了傷疤忘了疼?
元東隅這會特別恨自己,怎么養(yǎng)出來這么一個蠢東西,果然是把她保護得太好了。
深知鄭默是個什么尿性的狗東西,元東隅這才急急從元家老宅的撕逼大戰(zhàn)現(xiàn)場提早熄火抽身離開。
“我挑你二大爺,你去招來。”
那頭的人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笑嘻嘻的,“想不到你口味這么特別。”
元東隅忍無可忍,直接掛了電話。
車子直接開到了百貨商店門口,有保安朝他示意,停車位已經(jīng)全部都滿了。
元東隅一腳油門,車子直接堵到大門口。
熄火,下車。
“不準(zhǔn)停在這!”保安在后面喊,
元東隅充耳不聞,長腿一邁,進了電梯里。
俊顏上布滿冰霜寒雪,渾身上下從頭到腳都散發(fā)出生人勿進的氣息。
“那兩個人,一男一女在哪個包廂?”
元東隅問前臺。
前臺是個年輕女人,一抬頭,愣了。沒見過這么帥的。
元東隅沒有等到回答,不耐煩得低頭一掃,捕捉到她發(fā)花癡的表情。
“問你話呢。”低沉的男聲,命令的語氣,嚇得前臺回了神。
她低頭,急急站出來要領(lǐng)他過去,“就在前面直走,左轉(zhuǎn)……”
話還沒有說完,元東隅大步流星,把她甩出幾步遠。
元東隅直接一腳踹開門。
“干什么?”
“找誰啊?”
兩個男女陌生的面孔,奇怪的看著他。
元東隅的心里頭忽然間有種不好的預(yù)感。
這個時候,手機響了。
童暖的名字跳躍在屏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