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桌子的男男女女,光鮮亮麗。聽到他們稱呼對方是某某同學,滿非晚猜出來,估計是同學聚會。
元東隅鮮少會參與這種聚會,主要是身邊多了一個人——童暖。
童暖可是當年的?;?,人美又好相處,人緣特別好。所以她一坐下來,大家都熱絡得跟人打招呼。
滿非晚心里頭有點小嫉妒,卻又覺得元東隅這樣挺好,娶了這樣好的一個老婆。
她低頭專注彈琴,強迫自己不再去關注元東隅。
元東隅不住看表,又低頭看手機好幾次。
童暖見他心不在焉,關心得問,“有什么急事嗎?”
“沒有?!痹獤|隅搖頭。
童暖伸手握住了他的手。
“喲,看不出來?;ㄔ瓉硎锹淙朐賾牙锪??”
有人眼尖,立刻起哄。
童暖似乎招架不住眾人的熱情,害羞得抬手,狀似不經意地將頭發別到耳朵后面。
“哇哇哇,結婚戒指都戴上了!好大的一顆??!真漂亮!恭喜恭喜啊,真是天作之合。”
童暖的手上戴了戒指,那是元東隅陪她去買的。他挑了最貴,最大的。這是元東隅的表達方式。
滿非晚忍不住抬眼看過去,差點被那顆鴿子蛋亮瞎狗眼。
土!豪!
她哼了哼,什么品味。
等到彈完曲子,滿非晚靜靜地退出去。
她低頭出去的,低調地像是不曾存在一樣。
匆匆吃完飯,經理安排她到樓上去。
“要彈什么曲子,客人自己點。他讓你彈什么,你再彈。”經理遞來一杯水,“喝點水吧,今天辛苦你了。等會可能就難喝水了。”
滿非晚有點受寵若驚,接過來,連瓶蓋都替她擰好了。
看不出來經理五大三粗,倒是個挺細心的人。
不像元東隅,但凡是他擰過再蓋上的東西,滿非晚休想再擰開。她提意見,元東隅還反過來笑她,滿非晚你裝什么女人。
裝你二大爺!
滿非晚挺了挺胸,引以為傲的36D,如假包換的純天然。元東隅,你丫瞎嗎?
她恨恨地喝了一大口水。
進去之后,屏風那頭的人卻是陸宇。
真是巧了。
“來首鳳求凰吧。”
陸宇嘴角的那抹笑,有點滲人。
滿非晚低頭,開始彈。
門在這個時候推開。
“你找我來什么事?”
元東隅走了進來。
陸宇非說有什么救火的大事,讓他趕緊上來。
“來來來,坐一坐。你又不喜歡參加同學會,何必在那兒。”
“童暖一個人在……”
“她又不是三歲小孩,犯得著什么事都要你陪著?”陸宇不大高興,說起童暖的時候表情透著股鄙夷。
元東隅坐下來,聽到古箏的聲音下意識地望過去。嘴角一勾,怎么回事,越是不想見到,卻偏偏到哪兒都有她了?
“她怎么在這兒?”元東隅捕捉到陸宇笑容里的意味不明,臉立刻冷了。那語氣,滿滿的都是嫌棄。
好像滿非晚,就是一垃圾,礙眼。
陸宇拍拍他的肩膀,“兄弟。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什么話都好好說嘛。來喝一杯?!?/p>
他又把滿非晚給叫來。
“你一個男人,和女人計較干什么?來來來,干了這杯酒,我們還是朋友。”
滿非晚仰頭一口喝了。
元東隅眼眸瞬間銳利,抬手,也是一口,不眨眼得灌了下去。
陸宇在旁邊勸酒,一杯接著一杯,直到元東隅眼光明顯迷醉的時候,他這才悄然離開。
“咚……”
元東隅一頭撞在桌子上。
滿非晚叉腰,哈哈大笑,“喝不過我了嗎?我終于有一樣能贏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