討厭歸討厭,蘇意看著這個林擇貌似是時叔叔的朋友,看在時叔叔的面子上只得笑臉相迎:“你好。”
林擇笑的春光燦爛的樣子點著頭,走到時措面前右手搭在時措的肩膀上,笑呵呵的十分豪邁的提著建議:“時措,這么久沒見面了,今天請你和嫂子吃頓飯,就當我為了以前的事,跟你道個歉,怎么樣?”
蘇意覺得他倒也是個大方的人,不過還是有些莫名的討厭他,便白了他一眼。
被一個不識相的兄弟打破了原本計劃好的二人世界,時措是有些不高興的,但是想起他自己只是因為林擇三年前一句戲言便沒再聯系這個朋友,時措也覺得是自己有些過分了。
他抬眼看了始終在笑臉相迎的林擇,沒什么表情的開口:“那好,去以前我們常去的那家西餐廳,你請客。”
林擇在心里暗嘆,這朋友果真還如三年前一般腹黑,每次吃飯還不是狠狠地宰他,不過這次宰就宰吧,也怪當年自己說了混帳話,他怎么就那么倒霉,打誰的注意不好偏偏打了時措喜歡的女孩的主意,真是失策失策。
他們來到的西餐廳叫時光驛站,蘇意暗自咂舌,兩個大男人以前竟然愿意來這種文藝又小清新的西餐廳,不過她倒是滿喜歡這里的環境的,清幽典雅,空氣中都飄著清香味,也不知道是怎么做到的。
時措點了一個三人餐,三個人便正正經經,有模有樣的開始認真的吃起了西餐,三個人有共同的特點,那就是沒有說哪怕一句話,想著也是時措熏陶的結果。
餐廳內十分安靜,直到有悠揚的小提琴聲響起。
蘇意邊吃牛排邊默默地聽著小提琴音,剛剛聽到是眉毛詫異的挑了挑,聽著聽著,她便皺起了眉頭,最后在放下餐具時終于聽不進去了。
她起身,使椅子與地磚摩擦的聲音盡量減小,然后走到拉小提琴的女孩面前,撓了撓頭好像不知道該怎么開口:“那個,你先停一下好嗎,你的調子拉的不是很準。”
時措在蘇意離開座位時便已經想到了她的目的,他知道作為在藝術方面頗有建樹的蘇意,是有強迫癥的,只要她聽到了不準的音樂或者看見了跳的有瑕疵的舞蹈,她總是忍不住去糾正別人的錯誤,他以前曾經告訴她不要對人這樣,很不禮貌,不過貌似不起作用,后來他便也沒有再管了。
被蘇意指責的女孩是有些窘迫的,當著這么多的客人面前被指責,的確不是什么開心的事,不過也不知道這家西餐廳是怎么請的人,這個女孩竟然還是個暴脾氣的,當場發作:“你憑什么說我的key不對?難道你拉的比我好?你太自以為是了吧!”
蘇意有些不能理解這個拉小提琴的女孩,她一直以來都覺得指出別人的不足對那個人是一種幫助,聽見這個女孩這么說,她倒是也有些生氣了,搶過女孩手里的小提琴,用再正規不過的拉提琴姿勢開始了她的演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