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觀眾中不知道誰領頭開始喝彩。
允沐筱眼神中寫滿了得意,有人甚至質疑她是不是會換臉或易容,可是她心下了然,誰人不知亞洲的四大邪術啊,化妝術可是穩居其一的。
這事過了之后,店里的生意是火爆異常,彩妝用品不到三天就開始貨源短缺。這不,為了繼續攬客,她又得去采集原料手工制作彩妝品了。
路過五冥河的時候,一個青衣婦人掩面哭泣,年紀約莫三十歲上下。出于憐憫,允沐筱上前了幾分,婦人五官底子還是不錯的,圓圓的杏眼搭上小巧的鵝蛋臉,雖算不上出眾,但也算長相清秀。
不曾想她剛要詢問,這婦人心一狠就要往河里栽去。
允沐筱這廂一嚇,連忙攬住了婦人的腰,待她情緒稍微穩定了后,這才問:“夫人為何要想不開?
見婦人不答,她又道:“我允沐筱雖說只是路人,但若夫人信得過我,就把困難說出來,我可以幫你想想辦法。”
婦人心里一暖,又開始哭泣,在哭聲中她的話語斷斷續續地,總歸在允沐筱聽來,大意就是她叫顏玉,她相公嫌棄她不夠年輕,喜歡上一個家世強大,而且年輕貌美的小三。小三希望自己做正房,于是她相公就提出休妻之說。
“夫人,你多大了?”
顏玉愣了愣,答:“二十又四。”
二十四歲,在現代也還是朵花。況且她允沐筱最痛恨薄情之人,既然顏玉之前尋到的不是良夫,出于道德,她倒是可以幫她再尋佳婿!
允沐筱怕顏玉再想不開弄個上吊之類的,便帶她回了自己的店面,好在店子里還有很多間空房,再說顏玉的相公已經有休妻之意,她回去肯定也沒有什么好的生活。
用晚膳時,顏玉十分感謝允沐筱的收留,卻又不解:“允姑娘,你我素不相識,顏玉有什么能耐讓你待我這般好?”
允沐筱夾了個雞腿放進顏玉的碗里,大笑:“你是女人,我也是女人,有所謂女人何苦為難女人?再說了,俗話不是說一回生二回熟嘛,多你一個朋友不正是小女之幸?”
大內皇宮——
這是一間密室,四處都是固石所砌,石墻上嵌著幾個燈臺,燭火在陰涼的氣氛中緩緩燃燒著。墻上有一個通風的氣窗,時而能夠聽見像鬼哭一樣的風聲。
“公公。”一名蒙著半面的黑衣男子單膝跪地。
密室中央是一個虎頭石座,上頭的正是當今圣上身邊的大紅人,內侍局總管馬云昌,馬公公。馬云昌尖銳的笑聲縈繞在密室之中,他細細把玩著手中的琉璃球,淡淡開口:“咱家聽御醫說,皇帝老兒的身子每況愈下。而這二皇子想越過太子,登上儲君之位。”
“公公想如何做?”
馬云昌抬起頭看著下方的雷:“二皇子以丞相之位許諾咱家,太子那頭卻是早就看咱家不順眼了,作為咱家最寵信之人,想必你知道咱家應該如何做。”
“公公想讓太子……”雷不再開口,只是做了個抹脖子的手勢。
“不不不,時候還早。”
京城東街的某一處閣樓里,允沐筱豪爽地拿起紅燒豬蹄開始肆虐,旁邊的顏玉眼里含笑地看著她,清脆的聲音彌漫在閣樓之中。
突而,允沐筱開口:“要我幫你也不是不行,你看啊,你家相公是這種人,那你索性就答應他休妻之說。”
顏玉輕輕搖頭,她相公或許只是一時被蒙了眼,再者,她已經嫁與相公,倘若此時被休,她又能去往何處呢?
這個時代的女人怎么那么固執啊?允沐筱徹底無奈了,你說這男人出。軌也就出。軌吧,這女人憑什么還一定要吊死在這棵歪脖子樹上呢?
“哪,我是有什么說什么的,就算你不答應他的休妻,死皮賴臉地留在劉家。那你相公的新歡又會放過你嗎?她可是個官家小姐。”允沐筱斟了一杯茶水,遞給顏玉。
是啊,他恐怕早已忘卻還有我這個妻子了。顏玉的淚水在眼眶直打轉,她回憶起自己因為失手將熱水打翻在那個女人身上時,她相公劉昊對自己皺臉痛斥的模樣;回憶起劉昊對那個女人的溫柔體貼;她的心越發疼痛。
氣氛有一瞬的僵持,顏玉仿佛思考了很久很久,她終于說道:“好。”
允沐筱一拍桌子:“這才對嘛,你放心,我絕對幫你另覓良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