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一照咳了好一會才停的下來,眼睛模糊的瞧了瞧他們,咧了咧嘴角,艱難的開口:“咳咳……生兒……”
“爹,孩兒在這”
全一生聽他一喊,立馬緊握住他那只冷冰冰的右手,滿臉的擔心。
“別……別去……”
全一照想要坐起來,全一生會意的把他扶著,讓他慢慢的坐起來,全一照咳嗽了幾下,有氣無力的說:
“食心教教主……非常狡猾,咳咳……你去只會送死,如果……你心里還有我這個爹的話……就別去……”
一直沉默不語的容凌琛總算聽出來了一點問題,雖然不是很明白,但,他猜還是能猜到的,他看全一生還不愿意打消念頭,便勸阻道:
“你就聽你爹的吧,這事我們得想個辦法,硬來是沒有好處的,只會送死”
全一生沉默了會,兩眼無神的抬頭,望了一眼半死不活的爹,最終無奈的點頭:
“好,孩兒不去就是了”
“全堡主,難不成你中了黑心毒?”
經他觀察,定是沒錯了,傳說中的黑心毒,但也只是他的猜測,豈料,全一照點頭,果真被他說中了,容凌琛的身子不禁瑟縮了下。
“是的,老夫一把年紀,死了就死了,可是心兒……她還年輕……”
全一照心疼的輕拍著全心的小手,全心搖頭,哭鼻子說:
“爹爹不老,爹爹一點都不老”
“心兒也……”
楊小馬驚呼,容凌琛更是吃驚,這樣的奇事,竟然能讓他們遇到了。
“嘔……”
全一照突然的吐出一大口血,嚇的眾人驚叫起來:
“爹爹……”
“全堡主……”
“爹……”
全一照吐血后便暈了過去,全一生拼命的搖晃著他的手臂,奈何,他依然一動也不動。
“不……”
全心大叫,趴在全一照的身上,哭的那個天崩地裂,屋里瞬間只剩下了哭聲,叫聲喊聲。
片刻,也許他們哭累了,叫累了,喊累了,屋子里已經沒有了絲毫的聲音,安靜的恐怖,死寂……似乎時間停止一樣,外面風呼呼地刮著,雨嘩嘩地下著。
電尾燒黑云,雨腳飛銀線。
急點濺池心,微煙昏水面。
氣涼氛?消,暑退松篁健。
叢蓼亞?茸,擎荷翻綠扇。
風期誰與同,逸趣余探遍。
欲去更遲留,胸中久交戰。
葉皖在屋里無聊就到處走走,嘴里也不閑的呤著古詩,她只是看到這下雨天,有感而發,再且她從小就很愛吟詩,還有另一個原因,她是煩著該不該多管閑事。
她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又或者是不放心,不知不覺的,來到了這個安靜且詭異的房間。
“抱歉,我走錯地方了”
嗯,這帥哥真是帥呆了……喀喀,這個帥哥也不錯,很好帥的帥哥,他們是誰呢,啊……她的花癡病又發作了……還是在這種情況下……好吧,她也是控制不了,都怪她的那些花癡的細胞太多了,所以才……原諒,原諒哈……!
流連在全一生與楊小馬之間的視線,轉移至容凌琛時,她驚訝萬分,心中是怒,更是憤,好啊,竟然在這里也能遇到他,老天這是在給她機會報仇吧,她一定會好好把握機遇,一定要挖了他的雙眼。
眾人眼里全是哀愁,一言不發的看著蒙住臉的她,良久,眾人的視線又回到了全一照的身上,全一生站起來悲痛欲絕的對管家說:
“李管家,把堡主好好安葬”
李管家難過的低頭:“是,少爺”
葉皖看向屋外的沙沙大雨,模糊的景像,她嘆氣,勁自吟詩:
“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丹心照汗青。”
這種情況下,沒有人會理會她,李管家叫來人,準備把全一照的尸體搬走,葉皖抬頭看向天上,似乎看到了二十一世紀。她小聲低語著:“老爸,我這樣見死不救是不是太沒人道了?”
“不要,爹爹……不要把他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