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全一照立即封鎖全身的血脈,好讓毒不那么快進入心臟,看了看天色,看了看四周,他的人已經全部倒下了,只剩下他一個人,這個食心教的教主,果然陰險,竟然給他耍詐。
“來人,把他關起來”
“是”
食心教的十來人走向全一照,企圖把他捉起來,中毒的全一照面對持刀而來的人,他視死如歸的拼命揮動著手臂,不出一會的功夫,巧勁地從他們的刀劍之間逃了出去,一瞬間不見了蹤影,食心教教主,見到手的獵物泡了湯,怒發沖冠,對他的手下怒罵道:
“一群廢物,還不去追”
“是”
天空突然風云變色,一霎時,雨點連成了線,“嘩”的一聲,大雨就像天塌了似的鋪天蓋地從天空中傾瀉下來,全一照跌跌撞撞的向全一堡奔去,可,雨水把他的眼睛打濕,眼睛開始看不清,好不容易回到了全一堡的門口一百米處,卻由于腳步越來越沉重,咚……的倒在水渦里,水花四漸,引起了管家的注意。
“那里有人,啊?是堡主”
全一堡的管家遠遠的就發現了雨中的全一照,帶著兩名下人沖了過去,兩人扶起雨水中的全一照,管家見他這狼狽的模樣,嘴唇又發黑,當即明白了過來:
“堡主受傷了,你,快去請劉大夫”
“是”
一名下人放下將近昏迷過去的全一照,急急的在雨下飛奔,管家和另一個下人冒著雨水把全一照扶回全一堡,給全一照換了一件身上的濕衣服。
“堡主,你怎么了?”
全一照眼睛已經模糊,無力的抬頭看了一眼管家,想要說什么,可,還沒有說出來,隨即暈了過去。
“堡主……堡主……”
秋雨如煙如霧,無聲地飄灑在那空地上的瓦礫堆里、枯枝敗葉上,淋濕了地,淋濕了房,淋濕了樹。
全一堡里,圍著一圈的人,整個屋子都是死亡的氣息,異常的安靜,劉大夫正在為全一照看醫。
“劉大夫,我……爹爹怎么了?”
全心蒼白的臉,毫無血色,聲音斷斷續續的問著,劉大夫沉默了一下后,搖頭嘆氣說:
“堡主和小姐一樣,都中了黑心毒,不過,堡主中的毒要比較深一些,已經進入了五臟六腑,如果沒有解藥,恐怕活不過三柱香的時間”
劉大夫收好醫箱,搖頭晃腦的準備離去。
“不會的,爹爹,你醒一醒,都是心兒害了你,心兒對不起爹爹……”
全心哭天抹淚的搖著堡主的身體,哭的撕心裂肺,那場景無比的慘重,無比的讓人心痛。
“劉大夫,真的沒有辦法了嗎?”
管家實在是不敢相信,他們的堡主是那么的好人,為什么會遭到如此的報應,他就是不死心的問,劉大夫重重的點頭:
“除非有奇跡或是找到解藥”
劉大夫嘆氣離去,他也想救,可是,他能力有限,無能無力呀,愛莫能助了,全心抹掉眼淚,對管家說:
“李管家,派人去找大哥回來”
“是”
風追著雨,雨趕著風,風和雨聯合起來追趕著天上的烏云,整個天地依然還都處在雨水之中。
風行酒家,李管家跌跌撞撞的走向正在談笑的三人走去,默默的來到青衣男子旁邊。
“少爺……”
全一生看到他,堪是吃驚,照理說,他是從不會到他工作的地方來找他的,莫非有什么大事?
“李管家,你怎么來了?找我有事?你……”
李管家沒等他說完,撲嗵的跪下,再也忍不住眼里的淚水,哭著說:
“少爺,堡里出大事了,堡主和小姐……命在旦夕呀少爺……”
“你說什么?”
全一生驚叫而起,這么大的事,為什么現在才知道?是怎么回事?
“堡里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沒等李管家回答,他已飛身上馬,奔跑而去,全一生的兩位死黨對望一眼,異口同聲的說:
“走,咱們跟上去”
雨滴從全一堡的屋檐、墻頭上跌下,就如同斷了線的珠子一樣,最后連在一起,形成水柱,天漸暗,這場雨下個沒完沒了,似乎是在為全一堡的遭遇而傷心。
“爹?心兒……”
“哥?”
全一生快步來到全一照的床前,與全心并排而站著,他蹲下來,不敢置信的看著閉著眼睛的全一照,雙手抓上全一照的手臂,輕搖曳著:
“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