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時候,月西果然放了慕九兒出去,慕九兒覺得她還算是個說話算話的誠信的女子。
吳世勛站在一個巨大的楓樹下等她,一身天藍色的牛仔服。
慕九兒欣喜地跑過去,站在吳世勛的面前,露出了笑容,她伸手摸了摸吳世勛的臉頰,身體卻是一陣收縮似得疼痛,那疼痛好像是從身體內部擴散到各個地方,說不出的感覺。疼痛地慕九兒不得不蜷縮起來自己的手,不敢再去觸摸吳世勛的那張俊美的臉,她眼角的余光看到了河對岸月西得意的笑容。
原來,這就是藥效。
世勛的表情是擔心的,他伸手扶住慕九兒,關切地說:“九兒,怎么了?”
疼痛依然一陣一陣的襲來。
對岸一身紅衣的月西的笑意越來越濃烈。
身體被的倔強告訴慕九兒不可以說出來自己所經歷的一切,不是因為要替月西隱藏什么,而是不愿讓吳世勛擔心。她后退了兩步,轉而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胸口,強露出一絲笑容說:“胸口疼,世勛!”
她昨天也受傷了,這個理由格外的好,自然也是沒有引起吳世勛的懷疑的。倆人的見面,就是在一片暖陽中的對望中結束的。
之后,他們轉身,背對背離開。
吳世勛說:“我會帶你去開滿雛菊花的山坡舉行婚禮的,我會跟主上說,我要娶你慕九兒做妻子!”
慕九兒眉眼彎彎地笑著,身體內的疼痛讓她說不話來。
回到四面是墻的屋內,月西告訴慕九兒:“動情就會痛,錐心蝕骨的痛!慕九兒,你愛不起的!”
她的的確確是怕疼的。
沒有回應月西的話,慕九兒的表情是冷的。她的冷漠在月西看來是頹敗的意思,這令她更加得意地昂起了自己的頭顱。
慕九兒第二次被帶出那四面是墻的房間的時候是去參加一個所謂的會議,12個人都在場,他們坐在過道左邊的第五排的位置上,慕九兒在路的盡頭看到了他們,視線和世勛相對的時候,疼痛自然是難以忍受的。
事后,慕九兒實在是不明白為什么自己會坐在第三排的位置上,容不得她多想什么,會議進行到了一半的時候,她迷迷糊糊地就被人拽著手臂,幾乎是拖著似得拉上了臺,月玄一身戎馬站在那里,很是驕傲自豪地像大家介紹:“這是我們上界最優秀的巫師杰休的女兒,她將會成為我們上界更加優秀的巫師!”
舞臺下是連綿不絕的掌聲,慕九兒感覺到月玄的手臂搭在了自己的肩膀上,力道很重,她下意識地想要閃躲,卻閃躲不得。側過臉,正好對上月玄嚴肅的目光,慕九兒安安穩穩地立在那里,她移了移自己的視線,看向坐在下面的人,12人都是賣力地鼓起了掌,臉上也都是歡快的笑容,唯有鹿晗表情有些暗淡,慕九兒匆忙移開了視線,收回自己的目光的時候,她看到了坐在最前排的一個少年,他的眼睛里寫滿了少年得志,意氣風發。
會議結束之后,慕九兒披上了上界巫師們專屬的最精美的海藍色的披風,在宴會上,一個又一個的人來向慕九兒敬酒,他們口中說的最多的還是那個被稱作是她父親的杰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