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烈反映過來的時候,莫小北已經(jīng)風一樣消失在他眼皮底下了。
南宮烈氣惱的拍打著方向盤,像被激怒的雄獅。他狂燥,暴跳,憤怒——
他打電話怒吼著“派個車過來接我。”覺得震懾力不夠,又補了一句“十分鐘之內(nèi)必須到,否則滾蛋——”。
他氣的胸脯劇烈起伏,連呼吸都變的粗重。
莫小北氣喘吁吁的回到學(xué)校,呼吸都覺得困難,兩條腿像灌了鉛,她大口喘著氣,胸腔都硬生生的疼,她拿出手機,給忠義膽打電話,一邊喘著氣一邊嘻嘻的笑著說“忠哥哥,我,回來了,在校門口呢,你,你還逛街嗎?”
“我在你宿舍樓下——”忠義膽淡淡的說。
莫小北硬撐著到了宿舍樓,一眼就看到忠義膽坐在臺階上,地上扔了一地煙蒂。
莫小北十分抱歉,她低著頭,不敢看忠義膽。
忠義膽朝她走過來,溫柔的笑著,輕輕擦著她額上細密的汗珠,看她汗流夾背,筋疲力竭的樣子,關(guān)心的問“你去哪了?”
“我,我今天去了,市里,回來的時候,遇上堵車,我從,從市里一路跑回來的”。莫小北大口喘著氣,斷斷續(xù)續(xù)的說。
忠義膽撫摸著她零亂的秀發(fā),笑著說“累壞了吧,趕緊回宿舍休息休息——”。
“不要,我,我要陪你,逛街——”莫小北攙住忠義膽的胳膊,不依不饒的說。
忠義膽笑起來,說“傻瓜,我們今天逛不了,還有明天,明天逛不了,還有后天,我們的日子還很長,不再乎這一天。”
可莫小北就是堅持著一定要今天逛街。
她眼圈都紅了,幾乎要掉下眼淚來,懇求的看著忠義膽。
忠義膽最終拗不過她,點頭說好,我們圍著學(xué)校逛一圈,然后你就必須回宿舍睡覺。
莫小北破泣為笑,頭點的跟小雞啄米似的。
忠義膽無語的搖著頭,笑著說“傻瓜——”。
莫小北小腦袋靠在忠義膽肩膀上,一臉幸福無比。
南宮烈的車停在校門口,他看著莫小北和忠義膽兩情相悅,兩小無猜,肆無忌憚,有說有笑的樣子,心里竟像著了火,整個人都不好了。
他不知道他怒從何起——
難道他喜歡上了莫小北?
他快三十的人了,早已過了風花雪月,天真爛漫的年紀,情愛對他已經(jīng)只是生意上的籌碼,合作上的伙伴,他早已將心冷藏,他已經(jīng)是個無心之人,他怎么還會有情感?
可他看到莫小北和別人在一起,心卻真真實實的不舒服。說不上疼,只是有點不舒服。
南宮烈寧可相信,自己只是被莫小北的性格吸引,也不承認自己會喜歡上這樣一個鄉(xiāng)村野丫頭。
他的心已經(jīng)死了,再也不會為任何人痛了。
南宮烈開著車揚長而去,消失在茫茫夜色里。
第二天莫小北一直想著美食鑒賞品嘗交流會的事,一想到西餐和甜點,她就忍不住咽口水,她真想給南宮烈打電話,想再去品嘗美味的美食,可一想到市里那么遠,萬一又像昨天錯過和忠哥哥在一起的時光怎么辦呢?莫小北十分頭疼,左右為難,她躺在床上,想的腦仁都疼了,她說莫小北啊莫小北,怎么辦啊怎么辦啊,到底該不該去啊,誰幫幫我啊。莫小北又開始蹂躪無辜的頭發(fā),她每次面對選擇恐懼癥的時候,都覺得頭發(fā)影響了她的正常發(fā)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