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烈打電話問她休假要回家還是想出去玩呢?
莫小北茫然的很,她說我不知道。
南宮烈笑,說“小北,事情已經過去了,你也應該學著放下了。”
莫小北更加茫然,她說我知道,可我就是放不下。
南宮烈嘆口氣,一幅勉為其難的樣子,說“好吧,我就好人做到底,幫你過了這個坎,下班我去接你,我來幫你做心靈治愈。”
“不要了”莫小北說“我已經麻煩你太多了,我不想再麻煩你了。”
南宮烈聞言,一怔,說“小北,你什么意思啊,你不認我這個朋友了?”
莫小北很頭疼,她內心很矛盾,她知道她現在對南宮烈的依賴已經讓她有些習慣,她感覺自己就快離不開南宮烈了,尤其是在她的開房門事件發生的一個星期里,南宮烈幾乎成了她的精神寄托,她現在一閉眼就是南宮烈。
可是她知道她和南宮烈沒有未來。
所以她必須和南宮烈劃清界線,如果她一味的任由自己和南宮烈接觸,終有一天,開房門會成為事實。
莫小北很清楚,她不能讓這樣的事發生。她不能奪人所愛,不能破壞他和歐陽然然的感情,不能做被人唾棄的第三者。
這也是一直都困擾莫小北的事。
她愛他,卻必須要離開他。
這世上還有什么是比我愛你,你也愛我,我們卻相顧無言,各奔東西更痛苦的嗎?
莫小北和馬玲玲他們將工作交接完畢,慢慢走出了公司。
一出門,莫小北看到了顧小斯。
他靠在車身上,整個人顯的慵懶,頹廢,萎靡。
顧小斯看見莫小北,他站直了身子,將藏在身后的手露了出來,一大束鮮艷的玫瑰花,火紅勝血,嬌艷欲滴,他捧到莫小北面前,嘴巴張了幾次,才說“小北,對不起。”他垂下頭,一臉悔意,深深的自責。
他和莫小北交往三年,他居然不相信莫小北的為人,在看到網上瘋狂轉載的圖片后,他居然失了理智般沖到莫小北面前,用最惡毒最骯臟最污穢的話罵她,他在她被所有人漫罵,指責,唾棄的時候,他居然躲在那些好事者的人群里,冷眼旁觀的看著她的笑話,此時當他站在她面前,他覺得自己很低很低,低到塵埃里。
莫小北平靜的笑笑,她說“小斯,我不怪你——”
顧小斯驚喜的抬起頭,他看著莫小北,道“你說,真的嗎?”
“真的,我不怪你,因為你對我只是個陌生人。”莫小北依舊笑的很平靜,她擦著顧小斯身邊,離去——
留下顧小斯一個人,良久良久的矗立,像定格般,一動不動。
莫小北回到宿舍,一個人呆呆怔怔的坐在床上,她腦子里亂七八糟的似乎想了很多事,可仔細回想,卻又不知想了些什么。她手機響了很多次,她不用看也知道是南宮烈打的,可她不想接,她不知道接起來該說什么。她就一直坐在床上,望著陽臺上的躺椅,發著呆——
也不知過了多久,手機終于消停了,她拿起來一看,居然電量不足,自動關機了。
她隨手扔在一邊,繼續望著陽臺上的躺椅發呆。她在想她的假期應該去哪?
回家嗎?不管爸爸媽媽曾對她做過什么,那畢竟是她爸爸媽媽,可她不想回,家已經不是她療傷的地方了,人也不是可以聽他傾訴的對象了,回去還有什么意義?
可是不回家,她能去哪?
莫小北有種無可奈何,感覺有千斤重石壓在胸口,讓她不能呼吸。
她一直呆呆的發了很入的怔,有種心有余而力不足似的嘆了口氣,打開電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