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千凡這些話并不是謊話或者有任何的夸大,其實她這些話說已經算是輕的了,沒有高致遠的生活,她連想都不敢想,她也不知道她還能不能繼續生活下去。
當然了這些想法,符千凡不會輕易地告訴任何人,紀思蘭不行,高致遠,她也從來沒有說過。
紀思蘭震驚過后,又慢慢地嘆了幾口氣,“我知道了,我并不是要反對你們,我只是擔心你們能不能夠一直這樣相愛下去,兩個人生活在一起,不是單靠一時的激情的,媽只是不想讓你受到傷害。”
“媽,您放心吧!不會的!我覺得我跟高致遠一定會很幸福的!”符千凡很確定,不單是對高致遠的信任,而且她也有這樣的直覺。
紀思蘭覺得符千凡真的長大了,不再是以前那個處處依賴她的小丫頭了,不管結果如何,這是符千凡自己做出的決定,她這個當媽的,能做的就是支持跟陪伴。
對于高致遠,紀思蘭也是有一定的信心的,所以會驚訝會擔心,但從來沒有想要反對或阻止什么。
“我知道你長大了,也有自己的一套想法,媽跟你爸不會去干涉什么,我只是在感嘆,我養了這么多年的女兒快要留不住了,可能很快就要離開我們了。”
“媽!你說什么啊!我永遠都不會離開您跟爸的!我們會永遠在一起的!”知道紀思蘭其實只是在開玩笑,符千凡還是很不愿意聽到這樣的話,即使她以后跟高致遠結婚了,她也還是爸媽的女兒,她永遠都不想離開,更不愿去想這些事情。
“好了好了,媽就是這么一說,難不成你真的有了男人,就不要爸媽了?”紀思蘭拍了拍符千凡的后背說,有哪對父母想跟子女分開的,只是有些事情并不是人可以控制的。
“您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的!”符千凡有點急了。
“什么不是!剛才你明明跟我說你離不開高致遠這個男人了,還不承認?”紀思蘭取笑道,難道跟符千凡把話聊開了,紀思蘭也有了開玩笑的心情。
符千凡不再反駁,知道紀思蘭就是故意的,不過也知道紀思蘭并不是真的要為難她的意思,“媽……”
“看你以后還敢不敢亂說話,女孩子就要有女孩子的樣子,怎么能老是把喜歡的,愛啊,這此話掛在嘴邊?”
“即使你真的很愛那個男人,你也要收斂一點,男人一旦知道了你的想法,他們并不會感恩,也不會珍惜你,只會輕視你,覺得你永遠不會離開他,慢慢地你在男人心中也不再那么的重要了。”
符千凡癟了嘴,很想說高致遠不是這樣的人,但還是忍住了,其實這些話,她也是情急之下說出來的,如果真對著高致遠,她恐怕也說不出口。
“知道了,我不會再亂說的。”符千凡從善如流地答道,反正她也覺得她不可能會當著高致遠的面說的。
紀思蘭也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但還是放心不下地又問:“致遠的媽媽跟奶奶,你都見過了?她們人怎樣?”高致遠雖然解釋得很清楚了,但紀思蘭也想聽聽符千凡的意思。
“嗯,都見過了!她們人都很好,高致遠的奶奶很和藹的,也很好相處,有時候像個大孩子一樣,很活潑。高致遠的媽媽,很漂亮,很有氣質,她對我也很好,雖然還不是很熟悉,但是我能感覺到她是發自內心的。”符千凡回憶著之前相處的情境,把真實的想法都說出來,并沒有要安撫紀思蘭的意思,這些都是她真實的感受。
“致遠家是干什么的?他家很有錢?”紀思蘭猜到了一些,但又不太確定,聽符千凡談及高致遠的奶奶跟媽媽,紀思蘭疑問就更重了。
符千凡看了看紀思蘭,衡量著到底該如何解釋才好,“媽,高致遠說他只在乎我這個人,而我也是這樣的。不管高致遠家里是什么情況,我不會變,高致遠也不會。”
“高致遠的老家其實是在S市,他們家做什么的,我也不知道。高致遠在Z市經營著一家公司,平時很忙,很多時候還要回S市去出差。”
“高致遠家是不是很有錢,我也不太清楚,應該算有錢的吧?”符千凡琢磨著,在他認識的人當中,高致遠是最有錢的,看高致遠住的房子,開的車,還有高致遠這個人就會知道,但是具體到一個什么程度,她就沒有概念了。
“反正我也不想去在意這些事情,有錢也好,沒錢也罷,能過得去就行了。”符千凡不想再糾結下去了,也不想讓紀思蘭多想。
紀思蘭睜大著雙眼,半天沒有說話,拿著勺子的手也停住了,從符千凡的話里,她也判斷不出高致遠家里是個什么情況,但比他們家有錢就是一定的,就是經營一家公司的收益就是他們一輩子都達不到的高度。
符千凡沒心沒肺的樣子,紀思蘭也不知道是該慶幸還是該擔心,慶幸的是符千凡并沒有因為錢而跟高致遠走到一塊,也沒有因為錢而改變她本來的性子,但跟高致遠家的差距始終是她心里的一根刺。
“我也不知道該怎么說你好了,什么都不知道,竟然敢把高致遠帶到家里來,還跟他的家人見面,我跟你爸還以為你們倆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了。”紀思蘭瞪了符千凡一眼,因為不了解情況,他們才會這么的被動。
符千凡縮了縮脖子,不敢再看紀思蘭,她也不知道高致遠會突然找過來的啊?她也被嚇了一跳。
不過今天這樣的結果,符千凡還是很樂意看到的,她之前還一直擔心著要怎樣跟家里人說,現在高致遠過來,把這些事情都解決掉了,省了她不知多少的麻煩。
符千凡不作聲,紀思蘭也知道事情不可能再改變,于是也沒有多說什么,便繼續手上的事情。
等符千凡把做好的菜端出去的時候,符英范跟高致遠還在投入地盯著棋盤看,符英范皺著眉頭,好像在煩惱著,高致遠就顯得特別的輕松,還抬頭對著符千凡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