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晨想到了蔣晉安離開那會說的那句警告的話,她在蔣晉安神的心中應(yīng)該永遠無法洗白了。算了,反正,她跟蔣晉安也不可能再碰到的。
碰到了兩次,兩次都沒有好事,如果再次遇到,她也只能認載了,蔣晉安說不定真的就是她命中的克星,那么也不是她躲就能了事的。
宋晨走出了酒店,也不再匆忙了,她再努力,結(jié)果還是一樣。
回到花店,把事情交待清楚,不出所料,她又被解雇了,不知道是店主人好,還是她要回來的錢多,她這回不但沒有遭罵,還把這段時間的勞苦費要到了,這能算是因禍得福嗎?
沒了工作,宋晨低落了一會,很快又振作起來了,這又不是她第一回了,再大的不滿跟憤怒也消耗殆盡了,而且被解雇其實也是會熟能生巧的,她現(xiàn)在感覺就一次比一次好了,失敗果然是成功之母,不過在成功之前,她已經(jīng)嘗夠了失敗的味道,下次,她不想再失敗了,行嗎?
回到家的時候,室友湯瑩萱還沒有下班回來。湯瑩萱是宋晨的大學(xué)同學(xué)兼好閨蜜,兩人畢業(yè)后就一起在外面租房子住。
房子是一室一廳的格局,不大,但環(huán)境還可以,交通也比較方便,最重要的是租金便宜,對于她們這種剛畢業(yè),沒有什么經(jīng)濟能力的拼搏一族最合適了。
等宋晨把晚餐做好的時候,湯瑩萱也回來了。
“你今天怎么這么早?”湯瑩萱邊脫鞋,邊奇怪的問,宋晨平時可拼命了,為了多接幾個單,往往都不會準時下班的,而且宋晨現(xiàn)在的工作也沒有什么時間規(guī)定的,只要有人下單,即使再晚,宋晨也要跑出去。
看到湯瑩萱,宋晨真的就像看到了親人一般,今天所受的罪又一股腦地涌了出來,“萱萱!我好命苦啊!”說著,宋晨就抱上湯瑩萱,靠在湯瑩萱的肩膀上哭訴著,不過是沒有眼淚的。
宋晨雖然很瘦,但是她高啊,壓在湯瑩萱的身上,湯瑩萱真的覺得她要被壓跨了,她工作了一天也很累的!
宋晨的工作一直不怎么順利,湯瑩萱知道,但是湯瑩萱從不擔(dān)心宋晨會被人欺負,除非那個人真的沒長眼了。
宋晨可是練過來,她曾經(jīng)就看到不少又高又壯的男生敗在宋晨的手上,宋晨那功力可真不是蓋的,她也不只一次地慶幸她是個女人,要不然她肯定也不能跟宋晨走得這么近的,因為她怕死。
“怎么啦?”湯瑩萱把宋晨圈在她脖子上的手臂移開,要不然她都要喘不過氣來了,宋晨的力氣可不是開玩笑的。
最終得到湯瑩萱的回應(yīng),宋晨才又傷心地說:“我的工作又丟了!”接著就是一連串的假哭的聲音。
湯瑩萱也沒有多大的驚訝,這種事情已經(jīng)不是在第一回了,宋晨從實習(xí)開始,工作就從來沒有順利過。
“這回又是因為什么了?你一直不是干得好好的嗎?送花應(yīng)該不會出什么狀況才是啊?”湯瑩萱歪著腦袋,真的是怎么都想不通,“你跟客人桿上了?”
湯瑩萱想來想去只有這個原因了,以宋晨的能力,什么是她辦不到的,但宋晨有一個缺點,就是死腦筋得很,一點都不會變通,說話也是直來直往的,很容易就會把人得罪,這也是宋晨職場之路如此艱辛的原因之一。
“不是!”宋晨重重地否認到,她才不會這么沖動,她已經(jīng)收斂了好多了好嗎!“我又把生意給攪和了。”
“你又把客人訂的花給摔了?”湯瑩萱也激動了起來,上回摔了蛋糕,她以為宋晨會經(jīng)一事長一智的,怎么到送花都出事了?鮮花沒有蛋糕易摔吧?
宋晨沒有馬上回答,湯瑩萱就明了了,還真是!
過了會,宋晨又說:“我也不是故意的!經(jīng)歷了上回蛋糕事件,我也知道害怕了。這回我真的很小心很小心了!我明明看到前面沒有人,我才往前沖的,誰知道……”
湯瑩萱一直等著那句“誰知道”后面的,前面的都是鋪墊,她才不會去在在意,宋晨哪回不是這樣說的?
“哎!事情就是這么的邪門,有時候真的不到你不相信的!”宋晨在那有所感觸地說著,好像看破人生似的。
“你到底說還是不說啊?”湯瑩萱的耐心都消磨得差不多了,宋晨說了這么久都沒說到重點,看樣子還是有點情況的。
湯瑩萱臉色不善,宋晨知道要見好即收了,雖然湯瑩萱打不過她,可湯瑩萱的脾氣也不可小覷的,那罵人的話可是有如長篇大論般的滔滔不絕的。
“摔了唄!所以就被解雇了!”宋晨輕描淡寫地說道這,好像這件事情跟她沒有多大關(guān)系一般。
“你還真的又跟人撞上了?”湯瑩萱瞪大雙眼看著宋晨,能連續(xù)跟人撞兩回,丟兩次工作,宋晨也是第一人了!
很快,湯瑩萱又開始擔(dān)心另外一個問題了,“那人賠錢給你了沒有?”雖然現(xiàn)在錢是被宋晨放在了第一位,可耐不住宋晨這個人耳根軟。
如果對方表現(xiàn)出歉意或者無力償還,宋晨都會很大方地自己承擔(dān),即使宋晨根本沒有這個能力。為了這個事情,她都不知道教育過宋晨多少回了,這個社會心腸太好的人,往往都沒有好結(jié)果的。
上回蛋糕的事情,湯瑩萱本也以為宋晨一分錢都要不回來,可宋晨卻說要到了,這還真讓湯瑩萱大跌了眼鏡,不過分析了整件事情后,湯瑩萱覺得宋晨能把錢要回來,還是多虧了那個男人的不知死活。
“當(dāng)然賠了!”被湯瑩萱懷疑她的能力,宋晨很不樂意,“他敢不賠!”
“真的?”湯瑩萱還是覺得不太可能,宋晨竟然兩回都把錢要到了手?
“嗯!還賠了很多。”宋晨又添了一句,但語氣卻有點失落,表情也有了些黯然。
湯瑩萱也注意到了,“那你干嘛到還一副郁郁寡歡的樣子?要到錢,你應(yīng)該高興才是啊?至少不用你自己掏錢出來賠給花店。”
“那人說我是騙子,故意撞上他來訛他錢的,雖然最后是把錢要到了,但這不是他自愿給的,是他扔給我的,直接扔到我的臉上!”
“好丟臉啊!現(xiàn)在想想還是覺得好丟臉,我以后可能都不敢再到那家酒店去了,那里好多人都看到了!”
宋晨一直都強忍著,其實她心里真的是很不好受的,那一幕一直在她腦海里回放著,她雖然告訴過自己這并不丟臉,可事實上,她還是覺得丟臉極了,這也是她第一次感覺這么地丟臉。
“什么?這你都忍了?你應(yīng)該當(dāng)場就把那個人教訓(xùn)一頓才是!看他還敢不敢說你是騙子!還要把錢扔到你臉上?有錢就了不起嗎?有錢就可以這么不尊重別人嗎?真不知道這人的教養(yǎng)是不是跟狗學(xué)的!”
湯瑩萱雙手叉腰,怒氣騰騰地控訴著,看那架勢,就差沒有跟人打起來了,可即使如此,湯瑩萱也坐不住了,一直在屋里走來走去,好像真的要找人找一架似的。
走了會,湯瑩萱又停住了,“那人為什么說你是騙子?他說你是就是了嗎?你沒有跟他理論嗎?撞壞了別人的東西,還誣賴別人是騙子,這都是什么人啊!
“說不定撞你那個人才是騙子!你怎么把人放走了?你應(yīng)該把那個人帶到警局去,讓警察叔叔好好審查一下,說不定能翻出不少冤案呢!”
湯瑩萱的一臉的追悔莫及,搞到宋晨都不好意思開口了,人家都賠錢了,怎么可能會是騙子?而且又不是第一次了!
湯瑩萱在原地轉(zhuǎn)了幾圈,也知道現(xiàn)在說什么都太晚了,宋晨還是太嫩了,關(guān)鍵是每次都是她在急得團團轉(zhuǎn),宋晨作為當(dāng)事人,反而淡定得很。
宋晨第一份實習(xí)的工作是在一家叫“韓氏”的企業(yè),宋晨兢兢業(yè)業(yè)地實習(xí)了好幾個月,眼看著實習(xí)期就要結(jié)束,但卻因一次的多管閑事,弄得泡了湯,最后連實習(xí)期都沒滿就遭人解雇了。
“韓氏”有一位部門經(jīng)理叫韓相杰,跟“韓氏”的關(guān)系也很密切,簡單來說就是“韓氏”的自家人,韓相杰在公司里頭是也了名的色,而且還是特別的貪新厭舊,每一兩個月,身邊的女人總要換一換。
而且韓相杰找的很多都是“韓氏”里面的女職員,因為近,又方便,最重要的是出了問題,他還能有辦法去擺平。
現(xiàn)在找份安穩(wěn)的工作不容易,誰不想要自保,因此即使遭到了不公平待遇,也只能能忍則忍了。不少年輕的,又想上位的,也不介意跟韓相杰搞在一起,即使不能如愿以償,職場之路也會順暢許多。
“韓氏”上下都知道韓相杰這些勾檔,可從來沒有人敢當(dāng)面的指證,或者說韓相杰的壞話,韓相杰就等于“韓氏”的高層,誰會愿意去開罪整個“韓氏”?
每年的實習(xí)大潮,也是韓相杰獵艷旺季,剛出校門的大學(xué)生,不但鮮嫩可口,關(guān)鍵還很好騙,也不會有太高的要求。
宋晨也是這實習(xí)大潮中的人員,不過韓相杰看中的并不是宋晨,而是跟宋同期,關(guān)系又比較好的另外一個女生牢曼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