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jì)櫻燦神色不明的咽了咽唾沫,張了張嘴,終是一句話也沒說出來。
沉默良久,內(nèi)室的門突然啪的一聲打開,細(xì)跟落地的聲音格外作響,逐漸變近。
“燦燦?!迸藴貪櫟穆曇舾‖F(xiàn)在耳邊,那本在桌上的名片被一雙涂了紅色指甲的手遞到了自己眼前,聲音也再次響起:“留著,會用到的?!?/p>
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的名片,紀(jì)櫻燦抬起頭,不解的叫一聲:“…媽?”
紀(jì)汝笑了笑,眼底滿是對兒女的寵溺:“夏洛說的沒錯,你該分清楚該跟哪種人合作了?!?/p>
“……媽,我現(xiàn)在變成這個樣子就是夏洛造成的啊!”紀(jì)櫻燦有些不耐煩。
“那是因為你聽了崔茜茜的話。”紀(jì)汝搖搖頭,坐在她身邊,語重心長道:“你推夏洛是計劃之中,夏洛受傷是措不及防……在外人眼里,你是兇手,夏洛是被害者?!?/p>
“胡說!我明明是按照崔茜茜的話來做的——!”說完,紀(jì)櫻燦自己愣了。
紀(jì)汝淡淡一笑,神色了然的拍了拍她的肩膀。
“燦燦,媽相信你的選擇,媽也支持你的選擇……憑借你的內(nèi)心,為這件事畫上句號吧?!?/p>
紀(jì)汝,紀(jì)櫻燦的母親,單身女人,獨自將紀(jì)櫻燦撫養(yǎng)長大。
單親家庭的孩子一定會有不順心的地方,就像紀(jì)櫻燦,直來直去火爆盲目,只要她認(rèn)定的朋友,不管說什么她都有膽子去做。
鄉(xiāng)下有段小話兒,叫:兩個傻子,一個體弱柴雞,一個有勇黑熊。柴雞點墨,黑熊放炮。
這話的意思非常簡單,就在明面上。
‘柴雞’一肚子壞水,可他非常弱小,所以給‘黑熊’出招;‘黑熊’只會用蠻力卻不會動腦子,所以‘柴雞’說的招數(shù),他都會一絲不茍的做出來。
紀(jì)櫻燦是黑熊,可崔茜茜卻不是弱小的柴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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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愛一行后,想往常那樣,夏洛對著電話悠然的笑,靜靜的等待魚兒上鉤。
這幾天轅子宦出差,秋河也被公司召走忙碌了起來,閑著的只有腿部受傷暫時被隱藏的夏洛。
將一邊的葡萄塞進嘴里一顆,夏洛瞇起眼享受那獨特的甜酸。
陽臺內(nèi)的門突然動了一下,無風(fēng)的天氣,窗簾也隨著突如其來的氣流擺動。
睜眼開,夏洛慵懶的掃過去,只見那里背著陽光站著一個泛著冷氣的人。
但看身形,夏洛就知道他是誰。
“狼崽兒你怎么有空來找我?”有些傻白傻白的呲了呲牙,她從躺椅上起來,向著陽臺走去。
夜樞的身上有些冰涼,是他自身體質(zhì)的原意,不過這大夏天的,夏洛還偏偏愛和他在一起。
外面陽光刺眼,少女光著腳丫行走,腳步停在陽光與陰暗的分界處。
不悅的皺了皺眉,她的聲音有些抱怨:“你進來你進來!要是出去的話我會被曬化的!”
夜樞沒說話,定定的看了少女半晌,最終搖搖頭。
“身上,臟?!?/p>
惜字如金的吐出幾個字,夜樞拒絕了少女的邀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