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不會阻止你了,我會盡我的努力保住你。”見著夏洛翻開文件,白苼繼續說:
“當年參與那件事的有七個人……不,嚴肅點來說是一個人雇了六個人去做那件事。十一年來,六個人當中有一個人因為嗑藥而死亡。剩下的五個,死了李向南和藍天,還剩下穆馳、崔山和紀汝……”
“等等,紀汝?”夏洛驀地打斷白苼的話,疑惑的問。
“對,紀汝。”白苼的聲音中透著滄桑:“‘醉愛’的老板。紀櫻燦的母親。”
紀汝是夏洛還不知道的人,也就是還沒有讓秋河去查。
看著手中資料上那個笑的溫雅的女人,夏洛的眼里劃過一閃即逝的殺意。
“紀汝自從得到了那筆錢,就開了‘醉愛’這間酒吧,并長期的做慈善活動……她是業界當中出了名的‘好人’,如果她橫死,肯定不會有人罷休的。”
靜靜地聽著白苼分析,少女發出一聲冷笑。
慈善活動……怎么?在贖罪?為自己的罪行找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而想要擺脫掉?
別做夢了,做了錯事,這輩子都沒辦法擺脫。
“最后這個人,也是幕后主使,他叫——”
“鈴鈴鈴”
白苼的話,被一陣電話鈴聲打斷,白苼接了電話,對方不知道說了些什么,使得白苼大怒。
公司貌似出了點事,白苼歉意的對夏洛擺了個手勢,然后一邊打著電話一邊急沖沖的走出去。
屋子里沒有了白苼的解說,顯得格外的安靜了。
夏洛放下手中的資料,微微側頭,看向那個從頭到尾都沒說過一句話的男人。
“怎么?你沒什么想說的?”挑眉,語氣中包含著戲謔。
白月司深邃的眸光淡淡的看向她,薄唇輕啟:“如果我說讓你放棄,你會嗎?”
“不會。”夏洛勾唇,回答的又快又絕。
“那我就沒必要說什么。”
站起身,冷漠的離開,留給夏洛一個挺直高大的背影。
不懂我的你,怎么會懂得我的執著?又怎么會了解,我為什么而執著?
夏洛是大魔術師夏啟懷的女兒這件事已經家喻戶曉了,夏洛的粉絲也是蹭蹭往上漲,大家都說有其父必有其女,甚至女兒比父親還要厲害,為父親爭光。
最過焦慮的,還是穆馳和崔山兩個人。
“她竟然是夏啟懷的女兒!!”穆馳這幾日一想到這件事就非常暴躁。
怪不得他會受到李向南那慘不忍睹的尸體,怪不得李向南會突然來到內環……原來都是以為她啊……
穆馳煩躁的捏捏眉心,按響了一個鍵子,聽著里面人隨時隨地的匯報。
“夏洛一直在白家,中午的時候出去了……然后跟少爺在咖啡館見了面。”
“什么?”穆馳仿佛沒聽清楚,又問了一遍。
那邊的人恭恭敬敬的再次重復:“夏洛跟我們家少爺見了面,在咖啡館。”
眼中寫滿了不可置信,穆馳有些急切的追問:“夏洛的情況怎么樣?”
“看起來很開心,沒有特別奇怪的舉動,正在跟少爺說話。”
聞言,穆馳沉吟了許久。
半晌,他叮囑對方要好好盯著他們,然后掛斷了通話。
恍惚間,一計突然由心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