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漸漸來臨,雨沐軒的薔薇花開了,粉紅色的花,密密的盛開了一院落,花香彌漫引來成群的蝴蝶,蜜蜂。
五歲的上官鈺瀟,在花叢中穿梭,折了許多花支拿在手上。被她踏過的地方,粉色的花瓣落了滿地。
“鈺兒,快出來,也不怕蜜蜂叮你。”梧桐坐在梧桐樹下石凳上,看著玩耍的孩子,笑意滿臉。
“梧桐姑姑,你看我折了這么多花,拿到我娘屋里,她一定很喜歡?!毙∨⒄驹陉柟饫铮θ萑缤柟獍銧N爛。
上官青木不知何時回來了,站在矮墻之外,目光卻緊鎖在粉衣小女孩身上,“我的鈺兒這么乖呀?!?/p>
“爹!”小女孩看見墻外的父親,連忙自花叢中跑出來,興頭頭撲進(jìn)青木懷里。
青木俯下身將小姑娘抱在懷里,在她俊秀的小臉上親了親,“走,我們?nèi)タ纯茨隳铩!?/p>
他們走后,一個頭戴面具的青衣人從墻外一躍而進(jìn),走到梧桐身邊,快速的點(diǎn)住了梧桐的穴道,“告訴李疏雨,今日亥時三刻,去莊外湖邊等等我。否則,我便綁了她女兒!”
梧桐背對著來人,倒也沉著冷靜,“閣下還沒告訴我是誰呢,我們夫人怎么會輕易去見您?再者青木莊園高手如云,想綁架小姐,閣下辦得到嗎?”
身后的青衣人冷笑一聲,“哼,如果辦不到,我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這里有個信物,你交給她,她自然會明白?!鼻嘁氯苏f完從懷中掏出一個粉色的荷包,放在了石桌上,又一躍而起,出了青木莊園的高墻大院。
“喂!給我解開穴道呀!”梧桐焦急地喊道。
“半個時辰后,你的穴道會自動解開。”
李疏雨看著梧桐遞過來的粉色荷包,臉色忽然就變了,她顫聲問道:“這個是他親手交給你的嗎?”
梧桐不解地點(diǎn)點(diǎn)頭,“他的聲音有點(diǎn)熟悉,小姐,您認(rèn)得他?”
李疏雨將荷包握在手中,點(diǎn)點(diǎn)頭,“他是白景文。”
一句話,讓梧桐為之一震,“白公子?他什么時候會武功了?如此看來,竟還在姑爺之上呢!”
李疏雨把荷包丟到桌子上,嘆了口氣,“我是不會見他的?!闭f完,走到床前,脫去鞋子上了床。
刮風(fēng)了,外面樹影搖曳,月光如水,劃過斑駁的樹影落在窗戶上,一個身著朱紅色長衫的男子,站在云來客棧天字一號房門口,舉著手想要敲門,卻又放了下來。
里面的人一聲長嘆,“進(jìn)來吧?!?/p>
朱衣男子推門而入,單膝跪地稟報,“屬下無能,未能請來李小姐,請公子責(zé)罰?!?/p>
“起來吧。”面前的青衣男子淡淡說道,隨即揮了揮手,朱衣男子站起身退了出去。
青衣男子白景文,轉(zhuǎn)過身拿起桌上的酒壺斟了一杯酒,酒杯握在手中,眼睛卻看著窗上搖曳的樹影,“小雨,五年來,我時刻都想見到你,如今我衣錦還鄉(xiāng),你卻要躲著我。你真的對我絕了情?”手中的酒一飲而盡,酒入愁腸,化作相思淚。
白景文放下手中的酒杯,腮邊的淚珠跌落在杯里。他又斟滿一杯,猛然灌下。不大工夫桌子上酒壺里的酒就喝了個精光,白景文右手握著杯子,想起自己這幾年吃的苦,就是為了能夠配得上她,然而她卻不肯見他!“啪”的一聲,手中的白瓷酒杯被捏了個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