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今天靖國郡王向皇上提出了求親一事,皇上已經(jīng)應(yīng)允將公主嫁于他了,唉……公主出嫁,累死的就會是我們這些做奴才的。”莫水心喝了口水,怨聲載道。
目前蘭斯王朝也只有宗雪這么一位待嫁的公主,如果她嫁了,自己日后不就不用再受她的氣了么?阮玉玲卻恰恰相反的認為這是一個天大的好消息,對她而言。
“玲玲,玲玲,你在想什么呢?”莫水心看阮玉玲突然發(fā)起來呆,拿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呀,該不是想太子爺了吧?嘻嘻……”她嘻嘻的笑了起來,然后湊過頭去神秘兮兮的說,“我看太子爺對你很不錯呢,說不定哪天就成為她的人了,咱家小麻雀也能變成鳳凰滿天飛了。”
“水心,不要亂說,被人聽到了可不好。”阮玉玲連忙伸手捂住她的嘴,“在宮里辦事,還是處處小心的好,否則很容易出事的。”
莫水心奮力的掰開她的手,趕緊喘了幾口氣,“知道了,我會小心的,差點就被你憋死了。”
“唔……對不起啊。”阮玉玲一臉歉意,感覺自己真是宮斗戲看多了,居然變得如此的謹慎,若是真的有一天入了**,天天這樣精神高度緊張,豈不要不崩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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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靜的出奇,一場秋雨淅淅瀝瀝的下著,敲打著窗臺,有一隊隊的侍衛(wèi)荷刀走在夜色中,四處巡視著。
一個黑影飛快的從他們身邊閃過,卻無人發(fā)現(xiàn),任由他走進了宗顯的寢宮——承乾宮。
幽暗的房中,黑影小心翼翼悄無聲息的往里走去,掀開重重疊疊的帷幕,最終到達了龍床旁邊。前天,他大意失荊州,失手了,今夜已是最后的期限,不成功便成仁。
黑暗中,只有他那一雙眼睛在泛著冰冷的光芒,他看著龍床上的那一雙人影,眼中射出了仇恨的光,周身的護體殺氣突然暴漲,但很快便又隱匿了起來,以免被外面的侍衛(wèi)發(fā)現(xiàn)。
他伸出手,手心赫然躺著一只蠱蟲,他彎下腰,看清楚哪一個才是宗顯,然后將蠱蟲放在了他的眉心。蠱蟲微微蠕動了一下,自他的眉心處消失不見,似乎已經(jīng)鉆入了他的身體之中。
黑影看著毫無反應(yīng)的宗顯,極其低微的冷哼了一聲便轉(zhuǎn)身離去,展開他的輕功閃電般的踏著秋雨奔向了頤和宮。
來到阮玉玲的窗前,黑影扯下了面紗,赫然正是前天那個刺客。他伸手戳破了糊窗的紙,看向里頭。沒有月光的雨夜,他只看到黑漆漆的一片,不禁有些失望。不知她睡著的樣子是安靜如水,還是會緊鎖著雙眉像是有無限的傷心事,一副欲說還休的樣子?
事情既然已經(jīng)辦妥,那么這一次,他是真的要說再見了。最后看了里面一眼,站在雨中的他低聲喃喃自語道,“阮玉玲,無論你有何要求,我都會竭盡全力為你完成的。”說完,他霍然轉(zhuǎn)身,再次躍上了高聳的房頂,幾個起落便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他剛來到宮外,一個打著柄油紙傘佇立在雨中的妙曼女子便迎了上來,驚喜的喚道,“南歌。”
我本楚氏狂傲人,南歌一曲笑紅塵。南歌,他就叫楚南歌。
“琛寧?”他顯然沒有想到她會在這里等她,不禁微微有些驚訝,“你怎么來了?”
“事情已經(jīng)辦妥了么?”琛寧不答反問,“今天已經(jīng)是最后的期限了,我們要趕快回去才行。”
“嗯。”楚南歌見她不回答,便也不再問了,繼續(xù)往前走去。
琛寧將手中的傘舉在他的頭頂,秋雨卻打在了自己的身上,可是心中有一股暖流悄悄的緩緩的流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