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玉玲聞言臉立刻就紅了起來,心想難道自己的心思已經被她看穿了?還是她僅僅是通過那次的午夜送藥胡亂猜測的?
“呀,你害羞了。”莫水心指著她那張紅云滿布的臉嘻嘻笑了起來,“玲玲你的臉皮比之前可薄多了呢。”
“小妮子,又戲弄我。”阮玉玲揚起手作勢要打她,她立刻笑著跑了出去。
看著莫水心那活蹦亂跳嘻嘻哈哈的樣子,阮玉玲的心也漸漸的開朗起來,就算是在那個世界,都不曾有這樣的好姐妹,如此說來,她現在的生活還不錯。
幾天之后,疲憊難耐的宗凌借口身體不適需要休息,將林少宇和宋子梟拒之門外,等他們一走便帶著小安子去了頤和宮。
宗雪見到他歡喜的都找不到北了,這些天去東宮找他每次都被太傅和丞相阻撓,害她也是好幾天都沒有見到宗凌,心中想念很。
“太子哥哥,太傅和丞相那兩個老頭真是壞呢,都不讓雪兒去看你。他們好大的膽子,居然連公主都敢阻攔,應該要父皇砍了他們的腦袋。”宗雪撅著嘴巴告狀。
宗凌看了看她的身邊的那個貼身服侍的宮女,早已不是阮玉玲了,不禁有些失望。阮玉玲不在這里,想必是已經被派去做別的事了,所以即便他如此費心費力的來到了頤和宮,也未必能見上她一面,他其實早該猜到的。
一舞傾國亦傾城
冰清玉潔傾人心
霓裳羽衣若飛仙
出水芙蓉亂紅塵
雖然對她的卑躬屈膝有些不滿意,但想想她從小就是一個聽命于人的丫鬟而已,不得不如此,心中也就釋懷了。近來只要心情一煩躁就會想起她,這才特意來看看她。
“近來的確是事情有些多,雪兒就不要怪罪丞相和老師了。”
他揚眉一笑,云淡風輕的樣子映在宗雪的眼中,讓她竟然有些癡了。她的哥哥,已經長成一個大小伙子了,再也不是以前那個小毛孩子。
沒看到阮玉玲,宗凌便想要回去了,無奈宗雪拉著他不放手,他便只好再稍作逗留,陪她聊天喝茶,倒也愜意,至少比在東宮面對著那些奏折要輕松的多。
可惜這才剛坐下來沒多久,一杯茶都還沒有喝完,一個在東宮當差的小太監就匆匆跑來稟告,皇上駕崩了。
秋風蕭瑟葉飄零,九曲橋上的八角涼亭中立著一個頎長的身影。他身著一襲潔白如雪的輕衫,腰間懸著一口劍,垂落在他身側的劍穗迎風而動,赫然正是楚南歌。
他孤立于涼亭中,低頭對著微波瀲滟的湖面喃喃自語,“這已經是第七天了,想必你的陽壽也已經盡了吧?宮廷里的那幫庸醫,死也查不出到底是怎么回事的。哼……宗顯,別以為上天瞎了眼。”說到后面,他的眼神瞬間就變得凌厲如刀,一股仇恨悄然升起。
琛寧立在九曲橋的一頭,遠遠的面對著楚南歌的背影,暗呼了口氣,今天已經是第七天了,腐尸蠱蟲早已在宗顯的體內無限的繁殖,此時恐怖早已命歸黃泉了吧。
如此一來,楚南歌的心事算是了結了,自然不會整日惦念著,從而無暇顧及到她。想著,她便往前八角涼亭走去,
楚南歌絲毫沒有發現琛寧的存在,顧自掏出了阮玉玲的那闕《如夢令》,細細的看著,眉角微彎,嘴角微翹,似乎心情很好。
“南歌。”琛寧走過來在他身后低低的喚了一聲。
“寧兒,你來了。”楚南歌匆匆將信箋塞入懷中,轉過身卻看到琛寧一臉的疑惑,想必她剛剛已經看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