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還是讓他進(jìn)來吧。”阮玉玲原本是東倒西歪的躺在床上,此時連忙坐起來。
莫水心手忙腳亂的給她整理好衣服,依舊蓋上喜帕,然后才道,“好了,進(jìn)來吧。”
程浩得到允許,環(huán)顧了四周之后才走了進(jìn)來,行過禮看到莫水心還站在一旁,便道,“公主,末將有要事相商,可否讓其他人暫且退下?”
阮玉玲嘴角揚起一抹嘲諷的笑,這個人絕對是宗雪挑的,她還真是會挑人,居然讓這個屢次看過她身體的人來給她送嫁,只可惜隔著喜帕,誰也看不見她諷刺的冷笑。
想到上次被宗雪設(shè)計的事,阮玉玲也覺得有些尷尬,便讓莫水心下去,莫水心嘟了嘟嘴巴,心不甘情不愿的下去了。
程浩確定屋里沒人了,這才撲通一聲跪在了阮玉玲面前,阮玉玲驚訝的睜大了眼睛,搞不懂他這又是唱的哪一出。
“公主,都是末將的錯,若非上次的事,公主已經(jīng)是皇妃娘娘了,就不會代替嘉善公主遠(yuǎn)嫁南詔。”程浩重重的磕了個響頭。
“這件事已經(jīng)過去了,你就忘了吧。”阮玉玲握緊了拳頭,這件事,她可忘不了。
“公主,今夜末將會安排好一切的,您就趁夜逃走吧,從此再也不要回來。”程浩突然站起來走到阮玉玲的面前,低聲道。
阮玉玲沒想到程浩居然有意放她走,心中甚是驚訝,但是她很快就鎮(zhèn)定下來,悠然道,“多謝程將軍好意,但我是不會走的。”
“為什么?”
“因為我不能如此的自私,為了自己的自由就拿將士們的性命開玩笑。”
“可是……”程浩還想爭取。
“沒有可是。”阮玉玲打斷了他的話,“做人不可以只想著自己,而置他人于不顧。”
“是,公主,算我自作多情了。”程浩垂頭喪氣的走出了房間。
可就在他剛走到院子里,一個人影悄然無聲的潛入了阮玉玲的房間,他的步履極其的輕盈,直到他的手觸碰到了阮玉玲的手,她才發(fā)現(xiàn)有人進(jìn)來了。
“水心,是你嗎?”阮玉玲問道。
“不是。”來人應(yīng)了一聲,是個男人。
阮玉玲豁然掀開蓋頭,看著來人不禁愣住了,這是……上次出現(xiàn)在蘭斯皇宮的刺客——楚南歌。
“是你?!”
“噓,別說話,我是來帶你離開的。”楚南歌說道。
“不,我不走。”
“這一次,由不得你了,我是不會讓你嫁給一個黑煞孤星的。”楚南歌伸手點了她的幾處大穴,她頹然的往后倒去,楚南歌眼明手快的一把將她攬入了懷中,然后將她橫抱起,喜帕從她的鳳冠上劃下,在他出門的剎那掉落在地上。
她安然的躺在他的懷中隨著他飛檐走壁,紅色的裙擺在風(fēng)中飄揚,他低頭看了一眼懷中的人兒,不禁莞爾一笑,她今天真美,一絲悸動不由得劃過心頭,他想……吻她。
“南歌。”不遠(yuǎn)處的屋頂上立著一個較小的身影,驚喜的喚了一聲,將他從剛剛的失態(tài)中拉回,是接應(yīng)他的琛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