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影全沒把這話聽進去,他們知道小姐從來不是迷信之人,于是只當是佟墨在胡言亂語,兩人端端正正坐在另一邊沙發上,沒有動作。
佟墨眼皮一抬,“沒聽見我說話啊,找神棍來。”字的音咬的重。
好,炎明白了,小姐今日腦子抽風了,想一出是一出,順著,必須要順。萬年跑路王炎出馬了。
影恨啊,炎慣是會溜之大吉,留他一個人,和佟墨徜徉九霄云海。
佟墨神神叨叨:“你說,我是不是被孟瑯扎小人了?”
影,默,您想的真多,宮斗劇演多了吧。
“你說是不是這房有大屋鬼?”佟墨雙眼亮晶晶的,完全不像被嚇壞的人。
影,默,小姐,您是鬼片看多了。
佟墨可憐兮兮地拿紙巾擦、眼皮,說:“我今晚要跟你們睡,嗚嗚,嚇死朕了!”
男女有別,這樣子不行。
她將用過的手紙向后一丟,上神大人上前,手紙干巴巴的,淚水去哪兒了?蒸發了?他伸長了脖子,又墊了腳,終于看見了背對他坐著的佟墨的臉,眼珠子明亮,臉干凈白皙,表情生動,就是沒有眼淚。
上神搖了搖頭,不甚在意,他還真以為自己把人嚇壞了,為此還內疚了好一會兒。
影:二貨小姐。
傍晚時分,炎回來了,不過他說:“小姐,最著名的神棍,請不來。要算,心誠則靈,需要小姐您親自登門拜訪。”
佟墨挑眉,不再瑟縮在毛毯里,輕描淡寫地說:“綁來呀!”
綁來呀,說的多么云淡風輕。
炎愣了愣,隨即笑道:“已經綁過來了,就在車上。”
佟墨贊賞的拍手,她堅持先兵后禮的行為準則,“不錯,干得漂亮。把人請進來,恭恭敬敬地請進來。”這點,炎學了十乘十。
炎得令,拖了帶滑輪的老板椅,出去請人了。
“影,你學學炎,多會做人做事。”佟墨越看炎越覺歡喜。
那位上神別提多震驚了:上梁不正下梁歪。
神棍進來的時候,被綁了手腳,膠布黏上了嘴。佟墨見此傳說中的大神棍,兩眼直放愛心,不錯不錯,禁欲系的,“快快快,給人松綁。帥哥,哦,不,神棍。哦不,神仙大人,一路可好啊?”
佟墨諂媚地坐到神棍身邊,又是奉茶,又是捏手臂的。
“小姐,請自重。”神棍終于開口說話了。神棍自進屋始,壓根沒正眼看過佟墨。他的目光直直地朝著佟墨后上方,這點佟墨注意到了。
佟墨道:“你是不是看到我身后的鬼了?”佟墨大腿一拍,頗為自豪,一副我找到知己的表情,說:“看吧看吧,我說的吧,就是有鬼跟蹤我。”
和神棍對視的那位大神臉一陣青一陣紅。神棍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道:“小姐,您身后的并非鬼,而是神,惡神。”
“惡、惡神。”雖然這神棍白白凈凈,一個年輕小公子,但這也太扯了,她有點鄙視,心想:神棍果然都是胡扯八道的,她表現的很來興致,問:“怎么個惡法?”
神棍捋捋空氣中的虛無的胡須,道:“遇,則避之;避不過,必將萬劫不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