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墨說:“你要留在這兒,穿這身衣服太過奇怪,入鄉隨俗,穿炎和影那樣的服裝,可以嗎?”
上神大人回憶了下炎和影的裝束,那身純凈的黑色衣服,確實很帥氣,重點是,他腿有多長、有多細、有多直,旁人都看的清清楚楚。那位上神瞥了瞥佟墨,思緒飄得有點遠:她看到后,不知作何感想,想不想被……
他略略掙扎了下,便點頭同意了。
佟墨輕聲“嗯”道,她頓了頓,靠近上神,白皙的五指穿過他墨色的長發,如同穿過水幕般,她說道:“上神大人,這兒的男人,沒有留長發的。”
“可以剪,我不介意。”上神想,剪了可以再長出來,無礙,大丈夫,不拘小節。
“可是我很喜歡你的頭發,你能舍得,我卻舍不得。”她仔細的撫摸,眷戀的很。每根發絲都柔順至極,色澤明亮,重要的是比她的頭發還要好。既然他要剪,不如:“你把頭發賣給我吧。”她買了回來,可以接在自己頭上啊,太棒了!
佟墨為自己的好主意興奮不已,她哈巴狗似得求男神把頭發賣給他。
那位上神快內傷了。聽到佟墨喜歡自己的頭發,舍不得他剪,他蠻開心的,就打算告訴她,可以不用剪,他可以用幻術。
小小幻術施在頭發上,他表示完全沒有壓力。
可,這么興奮讓他剪頭發,說要買,是什么鬼?
“你要來做甚。”上神大人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問她。
佟墨笑瞇瞇的說:“我想留著做紀念啊。”一來,古人啊,講究身體發膚受之父母。二來,講究與妻子行合髻禮,做結發夫妻。佟墨眼里,男神就是一個老古董,若是知道她準備把他的頭發接自個腦袋上,了不得要燒了那斷發。
不,再漂亮的頭發,燒起來都臭烘烘的。
佟墨拒絕。
昝竹不假思索的說:“好,給你。”他連剪刀都沒變,直接一把拳頭握了住,稍稍用力,再到佟墨手上時,就是他割下來的三十厘米長的頭發。上神大人甩甩頭,現在的發型是,嗯、唔、可愛的、齊肩學生妹。
佟墨啊!她還在震驚著,搞到手了?終于搞到手了?她肖想許久的男神的墨色長發?太棒啦!
佟墨迫不及待的捧著昝竹的頭發,驅車前往她常去的美發沙龍。根本沒空搭理后面那個形象發生巨大變化、內心早已混亂成一坨泥的上神大人。
佟墨美滋滋的向她的固定造型師吹捧這發多好多好,她的造型師是內行,僅看了一眼,便曉得這頭發究竟有多好——沒有一絲一毫的分叉,每一根頭發都直而亮,色澤更是純天然,還有淡淡的嫩竹的清香。
“好好好!”他連說了三個好字,上手就想摸來著。佟墨很寶貝的,不讓摸,“我就是帶過來給你顯擺的。”
“你是想讓我給接你頭上吧。”造型師徐先生雙手抱在胸前,眉梢一挑,說:“是吧?”
似乎每個人都能看清佟墨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