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山的路在哪?”佟墨問,這天真是黑透了,她打開了手機(jī)上的手電筒照路。下上是比上山要難走的。
她也無心欣賞路邊的風(fēng)景了,大晚上,黑漆漆的,往哪兒欣賞去。
瞿戍不知道在想什么,重向上跨了三、四個臺階,才說道:“可以現(xiàn)在就轉(zhuǎn)身,沿著來時候的路走。可以一直向上爬,翻過山頂,另一邊便是下山的路。”
佟墨仰頭向上看,還沒有到山頂了,估摸著要再爬過二十來分鐘的。“那……”還是回走吧。
瞿戍嚴(yán)肅的說:“走了這么久,也不差這二三十分鐘。”這教訓(xùn)的口吻……說罷,他低低笑了,道:“多欣賞些山間的夜景,陶冶情操的。”
你大爺?shù)模≠∧诵袑氖囊庖姶罅巳チ耍@上一秒我要抄家伙干,下一秒就能和顏悅色的對你講笑話。抽風(fēng)吧!她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
“走走走。”佟墨急速說著。
多大的事,不就是二十來分鐘嘛,少刷空間就行了啊。哎等等,男神是不是看完一本書只二十分鐘左右便夠了啊!勒個去,二十分鐘太寶貴了!她可以翻好幾頁的書了。
佟墨委婉的表達(dá)了自己的想法,瞿戍聽后直打擊,“喲呵。十天半個月沒想到看書,還差這屁大會兒的功夫?”
佟墨,默!怪她形象太差!
“走就走吧。”佟墨心不甘情不愿的爬樓梯。
身后的瞿戍神色時而愉悅,時而陰冷。
繁淺迷附身在瞿戍的身上,一來行事方便,二來不易被那位上神察覺。之余,卻是嚴(yán)重影響了他水平的發(fā)揮,魔力無法全部使出來。
但是,讓佟墨腳底打滑,摔下去卻是綽綽有余的。
那一刻,佟墨失足掉下去,同一時間,他離開了瞿戍的身子,迅速在柴山上布置了結(jié)界,以防魔力外泄,讓上神趕過來。
做完一切,他傾身非下去,接住佟墨。自他的手指上伸出的紅色光線樣的東西,在觸碰到佟墨身體的那一刻,被彈了回去。
繁淺迷瞳孔一斂,迅速俯沖直下。
將將,一把寒劍現(xiàn)世,那光芒萬丈,寒光逼人。穩(wěn)穩(wěn)的拖住了佟墨的身子。她睜眼,上方的男子,面孔及其陌生,肅殺的神情令人不寒而栗。
又是掉下山的,又是看見大魔頭的,佟墨直接嚇暈了過去。
再說那穹宇,竟變幻成人形。長發(fā)及地,一身銀色的鎧甲,冰涼刺骨。
繁淺迷看得一愣,他可沒想到佟墨身上藏著神劍,有它護(hù)體,難怪了,他會在這里跟佟墨耗時間。
“你是誰?”繁淺迷沒見過穹宇,不曉得穹宇是他爹送給他娘的定情信物。
穹宇卻認(rèn)得繁淺迷,他身上流著大祖的血,只一嗅,他便曉得了。
穹宇離開佟墨的身體之后,水蒼玉的光芒更甚,幽幽的,透露著些許的清冷,看的人心平靜。卻引得繁淺迷瘋狂,想要占為己有。
穹宇一掃,便看清了繁淺迷的心思,這世人又有誰看見水蒼玉不會起歹念的,就算是那心無雜念的神仙,也是難以掩藏內(nèi)心的渴望。對他們妖魔來說,從不掩藏,只會讓這份欲念眾人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