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燁,我不是這里的人,我借用了司雨藍的身體,一定要回去。你明白嗎?”事到如今,她不想隱瞞自己穿越的事實。
凌燁修眉擰緊,眸子里映出的微湛,變得虛無縹緲遙不可及。
的確,這個女子難以駕馭,稍不留神,就會溜走。她是在拒絕自己嗎?唇邊的笑,帶著苦澀。
透過他眸子,微湛看到里面是自己的影子,那股傷痛,竟是一覽無遺。
相對無言。
山崗上,夏風微醺。
海棠花零落輾轉,帶著落日余暉散發的幾絲哀怨,飄飛于莽莽草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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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膳后,微湛把小紅小雨打發走,準備就寢。
今天,凌燁帶她走了不少地方,其中一處林子幽深,風景優美。
旁邊的小溪清冽,魚兒肥美,微湛見著歡喜的不得了,奔過去脫下鞋子就跳進小溪里捉魚。
男子面前露出漂亮的腳踝和雪白的小腿,在蒼穹是大不敬的。聽著她銀鈴般的爽朗笑聲,凌燁心里流淌過脈脈溫情。這女子,倔強,任性,但真實,可愛。
晚餐的魚,就是微湛捉的。吃飽喝足,睡意就襲來
“郡主,跟我走!”
帳幔后面,走出黑衣人,眸子閃著精光,一把拉著微湛的手。
“曹越?”
微湛詫異,上次墜崖前見過他,至今一月有余,這家伙怎么知道自己到了東楚皇宮的?
“怎么,來拿那三塊玉佩?很可惜,落涯的時候,掉在水里了。”
她甩開他的手,知道曹越最關心的是幕后主子的三塊玉佩。
“我是來帶你走的,與玉佩無關。”
“你家主子的命令?”
微湛恨那個主子,對她下毒,她一直銘記著,自己只有一年的性命。本來,還奢望著用三塊玉佩換解藥的,現在,玉佩不見,解藥,估計也是泡湯的。
“你沒有必要知道那么多。”
曹越當然不會告訴他,這是自己主意。
他發覺,自己忘不了她,以為她落涯死后,整個人頹喪得不得了。重新得知她在楚宮,身上彷如灌注了新生的力量。
原來,她的生死,與自己的快樂息息相關!
“你走吧,我不走。”
要走,也不會跟他走。
這家伙與主子合謀毒害控制司雨藍,絕對好不到哪里去。
“由不得你!”曹越說完,就要伸手捉微湛。
“微湛,睡了嗎?”是凌燁,腳步聲已經漸近。
曹越眸子一沉,轉身一躍,從雕花窗口飛出,一霎那不見蹤影。
凌燁闖進來,玉制面具下的黑眸掃視著周圍。他在祥麟宮瞥到有黑影掠過,擔心微湛的海棠宮出事,于是就過來看看。
果然,這里有陌生男子停留過的氣息。
酸酸的感覺涌起:她要走了?那個男子是誰?
“這么晚了,有事嗎?我準備睡了。”
微湛訕訕的,明顯的逐客令。
“沒事,朕今晚想在這里留宿。”
他厚顏無恥的,鉆上微湛的床榻理所當然就躺下。只有這樣,才能防止那個男子今夜回來帶走她。
“喂,你干嘛這么霸道,那是我的床!”
微湛氣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