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皓月明亮,星光燦爛,晚風習習,寧靜美好。
出了院門口,鐘靈毓一眼就瞧見了正靠在車前等她的梁承宗,又是雙手插兜的習慣性動作,在車燈的映照下那瀟灑倜儻的身姿迷人極了。
看到這般魅力四射的身影,鐘靈毓如小鹿撞懷,步伐也不覺加快了。
等走近了,她故意裝出不耐煩的樣子問:“什么事?快說!”
“必須有事嗎?當老師的怎么對學生這么沒耐心。唉!可不是個好老師啊!”看見她梁承宗難掩心中欣喜,卻又調皮地跟她開起了玩笑。
“油嘴滑舌,沒事我走了!”鐘靈毓故意轉過身去。
當她欲邁步時,梁承宗一個箭步攔住,不緊不慢地說:“你看今晚的月色多好,月明星稀的,多有詩意呀!你就不能說話溫柔點嗎?”
鐘靈毓被她的話逗笑了:“再有詩意的東西被你一說都變了味,還是免了吧!”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嘛!上車。”梁承宗用頭做了個提示。
鐘靈毓也不理他,說:“有事就在這兒說,我正忙著備課呢!”
梁承宗臉上現(xiàn)出了嘲弄的味道:“備什么課呀!你以為學生都是沖著你課講得好去才去聽的?那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整天盯著個女神老師,不心猿意馬才怪呢!你去問問他們究竟一節(jié)課能聽進去多少?”
“那女生呢?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嗎?”鐘靈毓不以為然地反問。
“女生嘛!那是瞪著嫉妒的眼睛,怒火中燒,恐怕一節(jié)課也聽不進去多少。”
鐘靈毓被他的話逗得忍俊不禁,不滿地瞪了他一眼。
過了一會兒,她故意裝作生氣地說:“就你的歪理邪說多,懶得聽你說話。”說著又要邁步離去。
梁承宗立刻攔住她:“別走,我話還沒說完呢!”看著她三月嬌花般的美麗臉龐,他滿眼都是似水的柔情,語氣如絲綢般溫暖綿軟,“沒聽說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嗎?就是想你了,過來看看你,你看天這么冷也不多穿件衣服。”說著就脫下自己的外套給她披上,還趁勢將她摟在了懷中。
鐘靈毓剛洗過澡,頭發(fā)還未干透,他聞見了她頭發(fā)上的香,就說:“你頭發(fā)好香啊!”
鐘靈毓頓時張皇失措起來,用力掙脫后揚起巴掌就要打過去,他忙躲了過去,嬉笑起來:“又要體罰學生了。”
“體罰的就是你這種不著調的學生!”鐘靈毓還要去打他,都被他巧妙地躲過去了。
一陣嬉鬧過后,她看他只穿件薄薄的毛衫站在冷風中,自己有些過意不去,非要把外套脫下還給他。梁承宗說:“穿著回去吧!明天再還我。對了,記著明天提車的事,早上我過來接你一塊去。”說著就上了車。
一股暖流頓時注入她干涸的心田,鐘靈毓不禁一陣感動,車修好的事如果他不提醒她都差點忘了。一直等梁承宗的車消失不見,她才緩緩地向家里走去。
事情還真湊巧,剛才的一幕恰巧被出去散步的鐘靈毓父母看了個一清二楚。
回到家脫去外套,還依稀能夠觸摸到梁承宗身上溫暖的氣息,她忍不住把臉頰貼了上去,一股男人的特殊味道撲面而來,直鉆入她心房,心中的小鼓又一次“咚咚咚”的敲起。
正要收起外套時父母進門了,還是媽媽有點沉不住氣,問道:“我剛才看見你跟一個男孩在大門外聊天,那是誰呀?”
鐘靈毓心里一沉,想到父母剛才一定看到他們打鬧時的樣子,不覺局促起來,但盡量掩飾自己的緊張,故作氣定神閑的樣子說:“哦!是一個學生,家就住附近,是來問作業(yè)的。”說完就逃跑似的進了臥室。
知女莫如母,媽媽早看出了她的局促,心里已經猜到一定就是曉雅說的那個令她心神不寧的男人。她思忖:那男孩開著那么一輛豪車,看來還真像曉雅說的是個富家子弟,不過都那么大了竟然還是個學生,從學識上還真有點配不上女兒,心里就有些不大愿意。
不過轉念又想:世上也沒有十全十美的人,要是女兒對他傾心就說明他還真是個不錯的小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