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承宗把車停在了一家火鍋店門口,鐘靈毓不禁埋怨起來:“都這么晚了,隨便吃點就行了,一來吃火鍋,還不知道要到幾點了。”
梁承宗摟著她,親昵無比:“怎么?你就那么想快點回家,不想跟我多呆一會兒?”
鐘靈毓嬌媚地看了他一眼,此刻,她還真的不愿離開他溫暖的懷抱。
這家火鍋店已經是十幾年的老招牌了,味道的確是好。兩人顯然都餓了,風卷殘云般地吃了起來。
正饒有興致地吃著,梁承宗突然招呼服務員過來:“來瓶啤酒。”
鐘靈毓忙阻止他:“你喝了酒一會兒怎么開車呀!”
梁承宗這才作罷,他突然想起那晚醉酒的情形,就問:“我喝醉的樣子是不是不太好看?”
“豈止是不好看!簡直是難看死了!”鐘靈毓故意揶揄道。
“哦?真的嗎?”他似乎有點不相信。
“真的!簡直像是流浪漢,也不分場合隨地就亂躺。”想了想又補充道,“要么就像是沿街乞討的叫花子?”
聽她這么一說,梁承宗的臉上有些火/辣/辣的,樣子豁然有些窘:“我有那么不堪嗎?”
“當然有了,看你以后還喝不喝酒!”鐘靈毓故意將他一軍。
梁承宗早聽出了她戲謔的味道,嬉皮笑臉起來:“只要你每天晚上都陪著我,我就不出去喝酒了。”
“每天晚上……都陪著嗎?”火鍋的熱度加上心里的火熱已經讓她臉紅到了耳根。
“對!每天晚上,而且是整個晚上。”能把她逗得臉紅害臊實屬不易,他趕快用紙巾捂著嘴免得笑噴了飯,換個問題,“那晚你怎么會突然出現(xiàn)?肯定是不放心我專門去找我的吧!”
“那天我有個大學同學出差過來,我們幾個同學在一起聚聚,正好就在酒吧旁邊。”
梁承宗微皺了一下眉頭,有些失望:“唉!你就不能撒一次謊嗎?給我留點想象的空間好不好?”
“某些人哪,就愛自欺欺人!自作多情!”鐘靈毓美目流盼,笑意吟吟地看著他,腦海忽然閃過那晚那個纏著他不放的女孩,也故意逗起了他,“你為什么不讓那個女孩送你回家?”
他似笑非笑地看著她:“你真的希望她送我回家?你就不怕我酒后亂幸?”
酒后亂幸!這么難堪的字眼叫她如何接話。
他以為她生氣了,便沉不住氣解釋了起來:“我承認我對自己的克制力是很自信,但酒后就難說了。再說了,我總得為你守身如玉吧!”眨眨眼,顯然是在向她調/情。
守身如玉!大言不慚!看來他今天是要語不驚人死不休了。
為掩飾自己的羞赧,她故意翹翹嘴唇,譏笑:“誰讓你為我守身如玉了!還不知道是不是塊玉呢,是塊爛磚頭也說不定!”
“怎么著,不相信嗎?今晚就到我那里驗一驗吧?”他發(fā)現(xiàn)逗她臉紅是一件非常有趣的事,于是說話便越發(fā)隨意放肆起來。
鐘靈毓臉上的紅暈愈發(fā)鮮艷了,順著臉頰蔓延到身后頸間,仿佛她已觸到他激情洋溢的肉的氣息,瞪了他一眼不敢再答話了。
送鐘靈毓回去已將近十一點鐘,梁承宗仍一副戀戀不舍、意猶未盡的樣子。
鐘靈毓正要下車,他卻拉著她不放手,調皮地看著她說:“也不給點表示嗎?”
“什么?”
梁承宗把臉湊近了她,斜著眼瞧著她。她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故意向后躲著巧笑嫣然地看著他。
只在遲疑的一瞬間,他強行將她拉過去,溫熱的唇已吻在了她光潔柔滑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