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后的空氣異常清新,氣溫隨著積雪的融化繼續下降。
校園里比往日靜謐了許多,抬眼望去,四周枯黃一片。光禿禿的樹枝在寒風中無奈地搖曳著,所有的花都銷聲匿跡了,只有女貞、松柏和冬青披著綠裝點綴著冬天,給校園增添了一點生機。
鐘靈毓走出教學樓,忽然想起院墻旁的那兩棵臘梅,往年這個時候已經會看出花苞了,再過半個多月就可以迎風吐艷了,腦海里已經不自覺地浮現出臘梅花潤澤透亮、冰清玉潔的樣子。每年從這個時候到梅花凋謝那段時間她都會經常去看望它們,由于興奮步伐也隨之加快了。
來到院墻旁,見那兩棵臘梅還是去年的姿態,積蓄了一年的力量已經明顯長高長粗,枝丫也向外伸出去了不少。
她開始在它身上尋找花的痕跡。
看到了!可惜還太小看起來很不顯眼。
終于找到了一個看起來稍明顯的花苞,臉上露出會心的笑容,眼前仿佛已經出現滿樹的花開潔白,嘴里喃喃自語:“忽然一夜清香發,散作乾坤萬里春。零落成泥碾作塵,只有香如故。”
她忽然有種想去撫摸一下它的強烈欲望,手情不自禁地伸了出去,可是又不忍傷害它,伸出去的手在半空中停頓片刻又緩緩地縮了回去。
突然,一只強有力的手從身后抓住了她還沒有完全縮回的手。
她一驚,身子猛地向后倒去。在即將傾倒的剎那,另一只手及時扶住了她。
當她回過神來,發現自己已躺在了他的懷里。
梁承宗滿眼笑意地盯著她受驚的臉,溫柔地說:“這么有雅興的事怎么不叫上我呢?害得我滿校園找你。”
剛剛受了驚的鐘靈毓有點惱了:“干嘛呀!沒聲沒響的就站在人家身后,想嚇死人啊!心臟都快嚇出毛病了!”撫摸著胸口,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
梁承宗把手放在她胸口,嬉皮笑臉的:“我摸摸看。”說著還不安分地上下游動起來。
鐘靈毓慌忙躲開,有點惱羞成怒:“你!你!”憋紅了臉也沒說出半句所以然來。
梁承宗繼續玩笑道:“哈!又害羞了!我早說過我最喜歡看你害羞的樣子了。來,讓我好好看看。”
鐘靈毓被他說得沒了脾氣,故意裝出無所謂的樣子:“就不讓你得逞,就不讓你看。”說著還斜斜眼,向他拌了個鬼臉。
梁承宗抱緊了她,把臉附在她耳畔,含情脈脈地說:“你什么樣子我都喜歡。”說著便吻上去。
鐘靈毓卻一邊嬌笑一邊身子向后仰去故意不去跟他迎合。
“你這是在報復嗎?那我也不客氣了!”
“快放手,有人看見了。”
梁承宗一驚,慌忙松了手。
鐘靈毓問:“你什么時候來的?我怎么一點都沒察覺。”
“一下課就跟來了,你那么專注怎么會有覺察呢?以后再來看臘梅一定要叫上我。”
“你也喜歡臘梅?你喜歡什么顏色的?”鐘靈毓盯著他燦若星子的眼眸,饒有興致地問。
“我最喜歡白梅,白里透黃、黃里透綠,花瓣像玉石雕成的,真是很有韻致。”
鐘靈毓滿意地點點頭:“我也是,每年臘梅開的時候我都會天天來看,有時候放寒假了還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