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民政局,陸豐一言不發(fā),江如藍納悶不已,“你怎么了?”
陸豐抓著兩個小本本,左看看右瞧瞧,笑道:“怕說錯話回頭跪搓衣板?!?/p>
“……”江如藍好笑。
兩人一同回了陸豐的房子,江如藍也把自己的東西都搬了過來。
東西已經(jīng)拾掇了一遍,她不甚滿意,回來后又一遍遍整理著,陸豐愛干凈,所以家里十分齊順。
陸豐看她在書架前擺弄著自己帶過來書擺弄了半晌,不由過去隨手抽出一本書,想看看她寶貝的書是什么。
封面上書三個大字“經(jīng)濟學”,他取笑道:“看來老婆精神層面很是高雅,為夫深感壓力?!?/p>
如藍一把搶過書塞了回去,“你是該有壓力,我一直沒坦白件事,我飯碗丟了……”
陸豐以為她請了這些日子的假,估計時間拖得太久,公司就炒了魷魚,他信誓旦旦道:“這不難,丟了就丟了,我養(yǎng)你?!?/p>
江如藍聽著這話,心頭還是涌上了蜜甜,一個人心甘情愿養(yǎng)著另一個人,這便是婚姻了吧,“工作是我自己辭的,我決定考公務員,捧鐵飯碗。”
陸豐倒是沒想到她竟有這樣的想法,公務員有什么好的,也值得得世人擠破腦袋往里鉆,“怎么有了這樣的念頭?”
江如藍轉(zhuǎn)身坐到椅子上,聽得出他話里的疑惑,是以耐心解釋道:“你看我,畢業(yè)三四年了,畢業(yè)院校一般,專業(yè)也一般,人也沒什么出類拔萃,我再不重新考慮出處,大概我一輩子也就這樣了?!?/p>
“你考上公務員,不是每日里也是做些事情,也過的一般,這與你之前的生活,又有怎樣的區(qū)別?”
“我也說不清,可是我心里總覺得是不一樣的,大概考上了我才敢放心的懶惰,這也算是公務員制度的弊端吧。”
城里頂級的酒店,上下十層,富麗堂皇。江如藍與陸豐的桌席定了三四兩層,總共擺了二十多桌。
如藍一身潔白如水的墜地禮服,身姿搖曳。陸豐一身水白西服,搭著純色襯衫,彬彬有禮。站在一處,郎俊女俏。
江家也來了幾個人,江書義攜帶秦渝來了,如藍還是很驚喜,本以為在那頭搬了酒席,來這邊就不會有人過來的,沒想到爸爸還是來了。
在江如藍看來,這一頓酒席吃的很是“斯文”,氣氛是熱鬧中帶著端莊,惟有陸豐那個叫秦達的朋友鬧騰了點,像吳文跟席名豪這種有了家室的看著沉穩(wěn)點,并不瞎鬧,只是笑了幾句。
不過呢,虧了有伴娘鄭曉梅在,她是個利嘴,所以秦達吃了不少嘴虧……
江如藍洗了澡,換下累贅的禮服,換了居家的袍子,陸豐還沒有回來,在那邊陪著送客,心疼她熬著神,就悄悄讓梅子送了她回去。家里沒個人說說話顯得實在冷清的很,她無趣地開了電視,歪在沙發(fā)上一面織圍巾一面看電視劇。
這圍巾還是在C城時渝姨給起的頭,又教了一會,因為如藍跟陸媽媽學過,這次竟然很快就上手了。眼下也就織出了一手掌的長度,不過針眼看起來不是十分均勻,有細有粗,比起上次在陸家織的,不知好了多少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