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豐皺眉,覺得不妥,斷然否決:“不行!你挺著個肚子,不能一個人跑那么遠。”這個時候才有些惱自己,如果自己也懂樂器,也許就好辦多了。“不然,我跟你同行。”
“你才從L省回來,再與我同行去,目標太大。況且我有雍叔叔照顧,沒什么好擔心的。雍叔叔特別提醒,最好不要驚動任何人,所以你在這邊好幫我掩飾。”江如藍思路清晰地說道。
陸豐知道,只要江如藍一旦決心做的事,幾乎沒什么回旋的余地,他也只好叮囑了一些事宜,這事就算定下了。
其實同意江如藍去L省也是不得已的做法,現在D省已經步步驚心,不知敵友。祝家遠在H省,有心無力。至于秦家,也是能力有限。江如藍信任雍祺,陸豐愿意跟著她賭一把。
第二天江如藍就起程了,二人商議,先坐飛機回C城,第二天再從C城買機票飛到L省。這樣顛簸,避免有心人盯梢。
江如藍飛機起飛后,陸豐給夏藝佟打了電話,既然老婆把這個燙手山芋塞給自己,不得不接啊。
快四個月的身孕,令江如藍整個人看起來沒什么精力,她懨懨地出了機場,就近尋了賓館住一晚,并不驚動家人。
次日,到達F城時已近傍晚。
在機場等著拿行李時,接到一個電話,是雍祺打來的,告訴她有人來接她,讓她不用擔心。
江如藍拖著箱子,果然有位穿西服的年青男子主動迎來,鞠了一躬:“江小姐,雍先生讓我來接你,請這邊走”,說著接過如藍的行李,往前帶路。
昨天坐飛機,今天又坐,傷身勞神。江如藍坐在后座昏昏欲睡。天色已漸漸暗淡,偶爾撐開眼皮,車窗外的霓虹燈炫彩刺眼,不由暗嘆不愧是L省的省會城市,城市基礎建設很是完善。
說來也怪,在車上一直精神不濟,等到了賓館時反而不困了。整個人就像補足了睡眠,神采熠熠。
這家賓館是雍祺定的,江如藍一向對住的地方沒什么挑剔。
一同用完晚餐,雍祺與江如藍坐在酒店提供的小會議室,商量曲目。江如藍有備而來,自然不會讓雍叔叔費心思。她拿出一份曲譜,征詢雍祺的意見。
“福祿壽喜?”雍祺疑惑道,他又仔細閱覽一遍,驚訝道:“這不是傳統的福祿壽喜,這是?”
“我自己重新譜曲的,但是我不大懂琴譜,所以還要麻煩雍叔叔……”
雍祺擺擺手,不在意道:“這個容易,丫頭先吹一段來聽聽。”
江如藍拿出隨身攜帶的碧鸞,這曲譜早已熟記于心,跳躍的十指嬌嫩無比。因為曲子歡快喜慶,一曲奏畢臉上還綴著淺笑。
她抬眼看雍祺,遲疑地問道:“雍叔叔?”
雍祺撫掌而笑,幾道淺淺的皺紋爬上額頭,“喜慶而又歡快,我看就這首吧,我今晚把譜子趕出來,明天我倆再練幾次,后天演奏不成問題。”
簡單收拾了衣物,舒服地洗了澡,江如藍躺在柔軟的大床上給陸豐打電話,兩人有一句沒一句搭著話。
“老婆,知道我今天見誰了嗎?”陸豐擔心江如藍一個人在賓館發悶,不停地拉著她多聊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