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副局不顧工作來當導游,豈不是太暴殄天物了,江如藍忙搖頭:“不用啦,我在這里住過好幾年,多多少少還了解些。而且,我們有同伴的,他會帶著我們。”
這個同伴便是指的譚司頤,只要有他在,一定處處放心。
“同伴?朋友嗎?”蘇向彥疑惑道,江如藍的表情看起來對那人極其安心,除了以前的陸豐,真是想不到還有誰,熟悉A城又熟悉江如藍。
其實他不知曉,江如藍的安心并不在“熟悉A城”這方面,而是譚司頤有掌控全局的風范,一切細碎之事,譚司頤皆可包管。
“是我二哥,你不認識的”,江如藍含糊說道。
蘇向彥抬起頭,視線頓了頓,旋即用微笑遮掩了瞬間有些慌亂的神色:“玩的開心點,萬一哪里不認識給我打電話……”
“對不起先生,麻煩讓一讓”,遠遠傳來服務員低低的嗓音,很快,她捧著盤子過來上菜。
這一餐是按三人喜好來定的,所以吃起來很歡快,停不下來的節奏。
付款時,蘇向彥原本已經掏出錢包準備付款,江如藍伸手拽過他的錢包放下,從自己包里翻出紙幣,嘴上念叨著:“說好我請客,怎么可以食言,服務員買單!”
服務員有些遲疑地等候在桌旁,這種場面見的多了,通常最后還是男士付的錢,她偷偷看了眼蘇向彥,蘇向彥微微點頭,示意她收下江如藍的錢。
“你們住哪?我送你們吧?”
江如藍客氣地婉拒:“我們有車回去,天這么冷,你也早點回家吧。”
三人走到玻璃門外,江如宇搖搖手掌:“哥哥再見!”
“再見!”蘇向彥目送著他倆上了車,才駕車離去。
接下來的一個星期,譚司頤帶著大伙到處玩耍,天氣雖冷,內心卻熱,歡樂的時光總是易逝。
高科長給江如藍打了電話,說離職報告審批好了,江如藍便匆匆回到局里處理剩余的一些相關手續。辦完后,她回農莊宣布,這兩天間便可以回C城。譚司頤臉色淡漠,他悠悠地說道:“恐怕還要過幾天才能走。”
“怎么了?”江如藍想著該玩的地方也玩了,該吃的美食也吃了,況且要過新年了,能讓譚大少拖在這邊的應該是Viki的事吧?
譚司頤沒有言語,只是定定地望著她,片刻之后從身旁的茶幾上拿起一本請柬遞給她。
江如藍疑惑地翻開,臉色卻漸漸發白。
送呈江如藍女士臺啟
謹訂于農歷臘月十八
為陸豐夏藝佟舉行結婚典禮敬備喜宴
恭請光臨茗悠酒店敬邀
席設時間:18點18分
請柬上的字閃著金光,一個個躍入眼簾。江如藍臉色蒼白無力,她蓋上請帖:“哪里來的?”問完后才發覺腦回路有些短路,自然是陸豐送來的,她很快改口:“他怎么知道我在A城?”
“我今天碰巧遇到他,他提起婚事,要了地址,說補上請柬。”
婚宴的請帖通常需要提前十天左右,而臘月十八,就在三天后。
譚司頤沉沉地說道,“我并沒說你在A城,但陸豐說還要寫一份請帖給你,說是前兩天晚上在一家飯店見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