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色的硬殼筆記本,夾在一幫書中還真不好找,江如藍抽出來,白凈的臉上露出微笑:“看,找到了”,她把本子遞給譚司頤,“二哥,江氏最近有個10億的大項目,我想從這里著手,到時候還需要你……”
“這個寫的是……”,譚司頤對書桌上的一摞宣紙起了興致,隨手翻看著。
江如藍湊過去掃了眼,又縮回腦袋:“這是寫的佛經。”
“這幾張寫的大悲咒,能送給我嗎?我有個姑母信佛,讓我沒事學學大悲咒,我一直都忘買經書。”譚司頤面色淺淺,詢問道。
“你要喜歡你就帶走吧,廣散佛緣,也算是我積福”,江如藍秀麗的眉眼眨了眨,繼續說道:“二哥,我說的事怎么看?”
“按你的思路來,需要我的地方說一聲”,譚司頤將那幾張紙張對折壓進筆記本。
兩人又聊了幾句才下樓,渝姨已經備好幾樣簡單下口的飯菜,一桌人圍著桌子吃飯。
飯后,江泰支起棋局,招呼著大家一起參與進來,最后江父以公事為由躲上樓,渝姨以家務為由躲進廚房,江如藍、江如宇、譚司頤三人陪著老兩口玩棋。
“小譚啊,你有話要說吧?”江泰瞧著譚司頤下棋時有些分心,神色怔忪,不經出言問道。
譚司頤居然有些不自然地笑了下,他點點頭:“是的,江爺爺,我爺爺讓我帶話,盼您有空的時候攜家人到F城拜訪。”
江泰聞言嘆了口氣,他看向石無暇,嗓音悠長地說道:“有機會是一定要去看看老兄的!”
譚司頤在江家逗留至午后3點才離開,車停在小區外,江如藍送他到小區門口。兩人走出門時,江泰喊了一聲:“藍藍,回來時把郵箱里的報紙帶回來,早上忘記拿了。”這段時間他忙著提高大富翁的棋技,每天的早報只能當做晚報來看……
“二哥,你來不止是為了替譚爺爺帶話吧?”江如藍想著他專程過來說這個,似乎有些“過于慎重”。
譚司頤清冷的眼神掃過江如藍臉龐,她實在是聰慧,洞察力敏銳的驚人,他鄭重道:“是的,我專程過來其實是為了找你。”
原本譚司頤打算在書房說的,但是又不好與江如藍兩個人在樓上待太久,不合適。
江如藍依舊淡淡的神情,淡淡的聲音:“什么事?”
“我調查到幾個與江氏集團來往密切的政要,我想有必要與你談一談。”
這個確實有必要了解一下,江如藍停住腳步,想了想說道:“要不要找個地方坐一坐,三言兩語說的清嗎?”
譚司頤瞧見她臉色凝重,不由輕笑道:“無妨,別的就不提了,來往頻繁的有三人,市··交··通··局··副··局··長··章少峰、省委秘書長李純、省·財··政··廳··廳··長葉驊。”
章少峰、李純、葉驊,江如藍腦海中過了一遍三人的姓名,離開C城已久,這些事都不是很了解。只是這位財··政·廳·廳·長她倒是有印象,參加過她和陸豐的婚宴,印象中戴著一副金框眼鏡,為人溫和,與父親倒有些交情。
“有查到他們與江氏的哪些高層有聯系?”說來慚愧,她江如藍雖說如今身在江氏內部,可高層方面幾乎是零接觸,并不清楚。
譚司頤略有失意:“沒查清,照理說應該是不同的人,此事還需要你去探尋究竟。當然,我也會在這多留些時日,到時候有什么事咱們再商量”,他一面說著,一面慢慢往前走著。
江如藍跟著他的步伐走動:“嗯,我知道的。”
看來要加緊打入江氏高層,父親已經替她敲開大門,譚司頤又替她找到方向,其余的只能靠她自己來努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