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煙語將桃一桃往床上一扔,小桃子還嘴里嘟囔道:“好酒,好酒,別把我的肥鴨拿走!”說完一把抱住了冷煙語的胳膊,張嘴就咬。
冷煙語大吃一驚,摔開桃一桃的手,按倒在大床上:“你這小妮子,拿我當肥鴨了不是?”
幫桃一桃脫掉衣服,擦洗了臉手和腳之后,伸了下懶腰剛要就寢,就聽到有人敲門:“冷小姐,您二位可已經就寢?”
冷煙語心里一慌,急忙跑上1床頭,拉過來被子:“哦,是朱公子啊,我和妹妹已經躺下了,朱公子有什么事情明日再議不遲!”
門外傳來一聲稍微失望的嘆息:“哦,那好吧,冷小姐好夢了!”
當晚,冷煙語和桃一桃同塌而眠,晚間,這桃一桃夢話連篇不斷,時而把冷煙語給吵醒了。
清晨,桃一桃一邊喊著頭疼一邊起來看著周圍,看到身邊睡得正香的冷煙語,立即壞上心來,悄悄的把冷煙語的衣服都給藏了起來,然后再偷偷的洗漱了出門。
不知道過了多久,有日生酒樓的下人敲門:“冷小姐,朱公子和桃小姐邀您下樓用過早點呢!”
冷煙語猛然驚醒,想晚間桃子的折騰讓自己沒有怎么睡覺,忙掀起被子:“就來!”可是左翻又找,自己的衣服沒了,只穿著貼身的襲衣,潔白的身子就算是裸1露著了,急忙再次尋找,把被子都扔到了地上,還是沒有找到自己的衣服,急的快哭了起來。
不一會兒,那酒樓的下人又來催促了,冷煙語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等第三次那下人來催促的時候,突然聽到外面一陣慌亂,腳步聲,搬東西的吵雜之聲,接著聽到一陣吵嚷:“這里我們已經包下來,你們還是卻別的地方吧?”
然后另一個聲音道:“呦呵,奶奶的,這么大酒樓你們這么幾個鳥人包下干什么,難道沒有大爺住的地方?”
隨著又是一陣附和之聲,顯然人數不少,“劉老弟啊,到你們山西地界了,你也不招待我們,哈哈,看誰來了!”
接著有人打招呼:“司馬兄,可是想煞小弟了,哈哈,快來,請坐請坐!”
然后聽到那黑衣人道:“諸位,這里我們昨日已經包下來了,還請各位到別的地方敘舊吧?”
那司馬兄怒道:“你是什么東西?敢這樣跟我說話,你知道我是誰嗎?哼!”他這一怒,呼啦啦從大門外面涌進來幾十名彪悍的漢子,都是帶著武器,面色兇狠,十分威風。
這個時候又有人高喊道:“司馬兄,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哈哈,來到山西境界也不給我說一聲,竟然直接來找劉老哥,真是不給我面子啊!”又是進來十幾個人。
朱正德臉色十分難看,但是看到對方人越來愈多,而且不用說,都是江湖中人,幾乎所有人都帶著兵器,一個個橫眉怒目的,沒有一個善類,說不上來是何門派或者哪個幫會的,但是聽口氣,這姓司馬的是外地人,這姓劉的和后來的人都是本地的,眾人正在嬉笑,又是幾聲呼喊:“劉兄,侯兄,我們朔州三俠不給司馬兄接風可是不對啦,竟然讓司馬兄一個人跑到了靈壽來了,哈哈!”又是進來一條大漢,聲音如洪鐘,腳下帶風,絡腮胡須。
朱正德看著越來愈多的人,知道此時想趕也趕不走了,黑衣人和綠衣都是十分警惕的站在了朱正德身邊,朱正德眉頭皺起,十分不悅,但是此時的酒樓老板也不敢吱聲了,這么多武林粗狂之士,一不留神就給酒樓都給拆了,畏畏縮縮的所在柜臺里面不敢出來。
就在此時,又是一隊人馬晃晃悠悠的進來了,為首的竟然是一個禿子,確切點說是和尚,帶著十幾個人大咧咧的坐在廳內:“小二,來好酒好肉招呼著!”
那老板戰戰兢兢道:“這位法師,不,這位高僧大爺,這么早小店哪里備得酒肉啊,還是……”
那和尚一想,也對,大早上的哪里能吃些酒肉呢,于是搖頭道:“那好吧,你隨便拿些吃食就好,我么還要趕路呢?”
桃一桃看到了這和尚,一陣高興,立即跑過去:“嘿嘿,不可不戒叔叔,你怎么來到這里了?還記得我嗎?”
這和尚一看桃一桃,立即站了起來,一把抱起來桃一桃:“哎呦,我的寶貝兒哎,小桃子哈哈,都這么大了,三年不見,變成美女啦?”說完左右張望,“你那六個師傅呢?在哪里?”
小桃子從這不可不戒大師懷中掙脫:“嘿嘿,叔叔,我師傅他們都沒有來啊,你今天不用怕他們找你麻煩了!”
不可不戒晃動著大光頭:“笑話,我不可不戒會怕他們六個老糊涂蟲,哼我一刀一個,立即就斷了他們的小命!”
桃一桃搖頭嘆息道:“唉,那我看叔叔眼神慌張,東張西望的,分明是怕了我六位師傅!”
不可不戒拿手指頭打了一下桃一桃的額頭:“好你個小妮子,竟然嘲笑你叔叔我,你那六個老怪物師傅在哪里呢?你讓他們出來!”
桃一桃嘿嘿一笑道:“看樣子叔叔還是怕了哦,否則不會如此緊張吧,若是不怕的話,怎么坐都不敢坐了呢?”
不可不戒笑罵道:“好你這小妮子,跟那六個老怪物別的沒有學會,這貧嘴抬杠可是學的不錯啊,哈哈,來坐下陪叔叔聊聊天,看最近這幾年可好?你怎么跑這里來了?”
剛要說話,那朔州三俠和那司馬叁立即過來道:“哎呦,我等真是有眼不識泰山啊,竟然是恒山別院的院主不可不戒大師啊,失敬失敬!我等不請自到,呵呵,想去恒山派觀禮,倒是讓大師笑話了。”
不可不戒立即起身對著幾人拱手:“不敢,諸位前去敝派荒山參加掌門接替大典,不可不戒承蒙抬愛了,荒山當真是蓬蓽生輝啊,呵呵,不過,請恕貧僧眼拙,實不知幾位是?”
“劉繼先”
“侯奉瑞”
“黃外擎”
“司馬叁”四個人自我介紹一番。
不可不戒立即道:“哈哈,原來是朔州三俠啊,還有河北的司馬幫主,咱們朔州恒山近在咫尺卻不曾親近,今日有緣得見,也是大家緣分了,來,快請坐,請坐!”言語間也是十分客氣。
在樓上的冷煙語自然是聽的清楚,不可不戒,就是當年的田伯光了,她知道這個人的故事,此時不再做壞事,反而成了恒山弟子,掌管恒山別院一大幫江湖豪杰,這些豪杰都是給當年的任盈盈和令狐沖面子,加上這田伯光武藝也是不錯,就這么一直稀里糊涂的混著,一混就是二十來年了。
桃一桃苦著臉道:“唉,別提了,我六位師傅那千辛萬苦才經營起來的桃仙賭坊竟然給老頭子祖千秋和計無施一伙人給設計騙了去了,所以我六位師傅一氣之下就離開了原來的神星鎮,連我也找不到他們了,就給我留下幾處房產,一些銀兩,我找過很多次也找不到,可是前天那桃仙賭坊竟然給官府查封了,不知道為什么?是不是官府發現了老頭子他們的身份呢?”
聽到這里,旁邊的朱正德微微皺眉,而黑衣人和綠衣人更加緊張了,手里的刀劍都已經握出了汗來。
只聽不可不戒道:“能發現什么?這幾個老家伙都二十多年不在江湖了,能有劣跡呢?官府又怎么會知道,所謂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你不可不戒叔叔我不就是一個鮮活的例子嗎,哼,什么狗屁規矩鳥官府,老子可不吃那一套!”說完對官府很是鄙夷。
眾人正說著話,一個個子不高,但是身子挺靈活的十幾歲小子連蹦帶跳的進來,看到不可不戒,立即跪倒在地:“師傅,弟子剛要回山向您老人家復命,沒有想到您老人家在這里呢,徒兒給您老人家磕頭了!”
不可不戒揮手就是一巴掌:“混賬王八羔子,寒三光,騙你師傅啊?忘記了師傅當年是干嘛的,你這小兔崽子,我讓你去其他四岳下請帖傳訊,你一去這這么長時間,回來不直接奔恒山去,竟然繞道跑來靈壽,還美其名曰正好看到我在這里,你有千里眼啊,能知道我在這里,說到底來這里干嘛來了?”
寒三光一陣懼怕,小眼睛眨巴眨巴,捂住了腫起來的臉頰,剛要說話,旁邊的桃一桃立即道:“叔叔,你這徒弟要說謊了!”
寒三光一愣,隨后瞪了一眼桃一桃,道:“師傅啊,弟子時常掛念師傅,想念師傅,所以心里已經久而久之有了一種通靈,無意中就知道了師傅的所在,就直接來到了這里伺候師傅,請師傅看在弟子對師傅一片孝心的份上,就饒了弟子這一次吧!”說完不住的磕頭。
不可不戒一笑道:“哦,原來如此啊,看來你終日跟著為師和師祖,太師傅每日參禪念經,不僅領悟了我佛無量高深大1法,而且還通靈啦?真是不錯,那么我問你,你在通靈一次看看,看師傅接下來要怎么賞你!”
寒三光臉色一變,他可不傻,自然知道師傅要干嘛,心里一動,哭著臉道:“弟子已經通靈了,知道師傅要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