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明白人都已經(jīng)看出來了,這個華山派的歸落言,與這個穿著僧袍的美麗少女,人家是認(rèn)識的,說不定是小兩口呢,這不戒是發(fā)什么瘋呢?
不戒對著歸落言道:“沒你的事情,這小姑娘會華山劍法,恒山劍法,還會泰山劍法,說不定還會嵩山和衡山劍法呢,我倒是要見識一下,在場的諸位是否也要見識一下呢?你們忘記了當(dāng)年五岳劍派比武時候的岳不群家的小妮子了嗎?她竟然會五岳劍法,這不可疑嗎?”
眾人立即驚呼起來,十八年前的事情立即又涌入了經(jīng)歷過那段往事的人的腦海中,當(dāng)初岳靈珊一個人接連戰(zhàn)敗五岳劍派四大高手,而且竟然都是用的其他門派的劍法,此時不戒大師舊事重提,不可忽視,不戒雖然糊涂愛女心瘋,但是這樣的事情他還是有分寸的,立即有些武林中人開始附和不戒的提議。
此時,初為恒山掌門的秦涓走過來道:“這位冷小姐是吧?敢問冷小姐不是華山派的吧?”
冷煙語搖頭道:“我自然不是華山派的!”隨即看到自己懷中歸落言的手臂,臉上一紅道:“煙語蒙歸少俠相救性命,歸少俠為了我才受的傷,此時傷口崩裂,煙語沒有不管的道理,并不是非得一個門派才能管吧?濟(jì)人危難乃是我輩中人的本分了,秦掌門,不知煙語說的可是否?”
秦涓善言,微微一笑道:“小妹妹說的很是在理,不過剛才不戒大師所言,小妹妹精通華山劍法,泰山劍法,那是人家的事情了,我就不管了,至于小妹妹會使恒山劍法,作為恒山派的掌門,我就不得不詢問一下了,小妹妹的恒山劍法是何處何人教得呢?”
冷煙語已經(jīng)有些惱怒了:“我不知道什么華山劍法,泰山劍法,更加不知道什么恒山劍法,我的武功都是隨爹娘而學(xué)來的,你們讓開,我要下山了,我……我的救命恩人受傷了,我要帶他下山去療傷!”
秦涓立即擺手,迎蘭急忙上前:“迎蘭,去將白云熊膽丸給華山派的歸師兄內(nèi)服外敷!”
白云熊膽丸,當(dāng)今武林治傷良藥了,歸落言卻擺手制止道:“多謝師叔,不用了,我和煙語姑娘只是想下山而已!還請師叔行個方便?”說完一臉的堅毅。
冷煙語卻露出了笑容,然而此時鄭萼也走到跟前,道:“歸師侄,我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不戒大師說煙語姑娘會我們恒山劍法,我們只是問問而已,想是問一下她從哪里學(xué)來的?沒有一點(diǎn)惡意!”
歸落言冷冷一笑道:“沒有惡意?煙語已經(jīng)說她是跟隨父母學(xué)的,難道你們還要追問什么呢?她學(xué)的什么劍法難道這么重要嗎?”
鄭萼眉頭一蹙:“歸賢侄,你如此口氣對長輩說話不成?我們只是驗(yàn)證一下煙語姑娘的劍法,你何必如此著急呢?何況,煙語姑娘卻是你的何人呢?”
歸落言和冷煙語同時臉紅,冷煙語心里一惱,直接道:“取劍來!”
歸落言急道:“煙語,你……”
冷煙語止住了歸落言道:“落言,你等我,我量他們也不敢留我在恒山,萬一我父親知曉了,找我到這里,會夷平他們整個恒山的,哼!”說著接過迎蘭遞過來的寶劍。
秦涓對著儀琳道:“儀琳師姐,你的劍法精妙而且心慈,就由你來試一試這冷小姐的武功吧,千萬點(diǎn)到即止,不可傷了和氣!”
儀琳只好點(diǎn)頭:“是,掌門師妹!”于是抽取寶劍,淡淡問道:“敢問冷小姐令尊大人名號?”
冷煙語一愣,隨口道:“家父冷諱二中,母親諱狐琴娘便是!”
儀琳心里一蕩,也只有她知道當(dāng)年令狐沖就是曾經(jīng)化名風(fēng)二中,在西湖梅莊救出的任我行,此時聽到這個名字心里激動萬分,立即收起寶劍,走到了俏臉生怒的冷煙語身邊低聲道:“冷姑娘不要生氣,能否借一步說話!”
冷煙語看了眼儀琳,聽來素知其善良溫柔,仁慈多情,于是放下寶劍,心里想:“當(dāng)著天下這么多英雄豪杰,她能把我怎么樣呢?”于是隨著儀琳向無色庵走了幾步。
歸落言在身后道:“煙語……”
冷煙語一轉(zhuǎn)身:“放心,我沒事的,儀琳師太有話要對我說!”于是隨著儀琳進(jìn)入了無色庵。
外面的眾人一陣詫異,這是怎么回事?剛才又要比美,又要比劍的,現(xiàn)在怎么跑到庵堂里面干嘛去了呢?于是也沒有人走,也不能走啊,人家少林武當(dāng)不走,自己走,不是讓人笑話嗎?
進(jìn)入無色庵,儀琳指著庵堂正中偏右一處畫像道:“冷姑娘,令尊長相和此人如何?”
冷煙語抬頭一看,手里的寶劍“當(dāng)啷”掉在了地上,口中輕輕“啊”了一聲,但見一卷畫軸之上,一瀟灑不羈男子,手提酒壺,身倚長劍,一副浪蕩形骸的樣子,嘴角帶著絲絲的笑意,眼神中卻滿是堅毅,長發(fā)掠過眼角,更加顯得這男子的游戲風(fēng)塵,不正是自己的父親嗎?不由自主的脫口而出道:“父親?”
隨著一聲輕呼,儀琳也是“當(dāng)啷”一聲,寶劍掉落地上,雙手合十,眼泛淚光,看著冷煙語道:“你果然是令狐大哥的孩子!”
外面秦涓聽到了兩聲寶劍落地的聲響,連忙讓迎蘭姐妹進(jìn)去查看,卻見二女呆呆的看著令狐掌門的畫像發(fā)呆呢,不知何故?
冷煙語一陣驚慌:“你說什么?什么?”
儀琳眼淚掉下來,像看著一個自己的孩子似的,露出萬般的慈祥,那么的親近:“十八年了,真快啊,我也老了,你都這么大了,你父親母親還好吧?”
冷煙語沒有聽清楚儀琳的第一句話,但是卻從那令狐沖的畫像才出來不少,立即回答道:“還好,我們一直生活在山里面,所以對外面的世事沒有過問過,父親母親每日琴簫相和,飲酒觀潮,倒是自在,儀琳師太卻是識得家父母?”
儀琳有些師太,眼淚止不住的落下:“識得,識得,自在就好自在就好,你……”看著冷煙語的樣子“你父親沒有回來嗎?”
冷煙語立即道:“我是被兩個官兵給帶出來的,父親一定會出來找我,說不定也會找到此處的!”
儀琳臉上露出絲絲喜色,過了一會兒,穩(wěn)定情緒道:“我們的劍不用比了,你若是跟隨父母學(xué)藝,你自然會使得五岳劍派的劍法,沒有人敢說你的劍法不正宗,也沒有人敢為難于你,你這就隨那華山派歸少俠下山去吧!”
冷煙語隱隱猜到了什么,但是自己卻一直不敢相信,“儀琳師太,我爹是不是……”看著畫像中的人物,“是不是?”
儀琳搖頭道:“你還是不知道的好,否則對你沒有好處,這個江湖很亂,萬一有歹人的話,會對你不利,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好,等你父親重出江湖來尋你的時候你就知道了!”
冷煙語只好若有所思的走出無色庵,隨著儀琳也走了出來:“阿彌陀佛,善哉善哉,我和冷姑娘已經(jīng)不用比了,我拿人格性命擔(dān)保,她的劍法絕對正宗,而且她絕對不是妖邪惡人,但請她下山去就是了!”
秦涓看著儀琳的臉龐,好像眼睛紅腫,但是卻神采奕奕的,說不出原因來,感覺儀琳小師姐好像變了個人似的,只好猶豫著讓冷煙語隨著歸落言下山:“歸師侄,麻煩回去之后多多向貴派施掌門和諸位師兄師弟拜上,他日得暇,定當(dāng)?shù)情T拜訪!”
歸落言連忙回禮稱謝,掉頭就要走,不戒大師卻攔住了歸落言道:“慢著,你這小姑娘老婆和我女兒比劍未見輸贏怎么就能走呢?”
桃一桃走在前面道:“不戒大師,你女兒儀琳師太已經(jīng)允許我們下山了,怎么您老人家還要比一場嗎?”
不戒搖頭道:“不是,我就是想要這個漂亮的小姑娘給我女兒做徒弟?”
還沒有等冷煙語說話,桃一桃和歸落言一齊道:“不行!”
不戒一翻臉:“不行就不讓你們下山,要么你們就要打敗我?”
歸落言急道:“大師,當(dāng)著天下英雄的面,你這不似乎不講道理嗎?哪里有逼著人家拜師的道理?而且儀琳師太也沒有說收徒弟啊?”
不戒哼哼道:“這個我就做主了,當(dāng)初不可不戒就是我做主給她收的徒弟,現(xiàn)在也是一樣,這個小姑娘就是小師妹了,就這么定了!”
桃一桃撇嘴道:“你老糊涂了吧你?我姐姐會在恒山拜師?還不如跟我回去拜我的師傅為師呢?”
不戒一聽:“你師傅是誰?難道比我厲害嗎?”
桃一桃故意氣他道:“一定比你厲害,比你聰明,比你頭發(fā)多!”
一眾豪杰聽了都是哈哈大笑,一個老和尚竟然和一個小姑娘抬杠起來了,不戒道:“頭發(fā)多了就比我厲害嗎?在場的誰不比我頭發(fā)多,除了沖虛老道,誰敢說比我厲害?”
就在此時一道陰陽怪氣的聲音道:“誰在欺負(fù)我的徒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