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弟子門人,包括陶鈞,舒奇等人,都是十分震驚了,這些物件,買都不好買到,這家伙,人家給整批整批的弄來了,人手一件,都快坐不住了。
又一人站出來道:“施掌門,我家老爺聞得華山諸位大俠,女俠有善飲者,修煉武功之余可以飲酒消乏,特從紹興運來女兒紅一百壇,不成敬意,大理無量山棋仙醉酒一百壇,東海桃花島桃花清酒一百壇,上等西湖龍井茶磚一百塊,龍泉鑄劍谷請來鑄造大師做寶劍一百九十三口,素知諸位大俠奔波于江湖,腳力自是不可少的,特老爺買來滇馬五十匹,川馬五十匹,蒙古馬五十匹,三河馬五十匹,伊犁馬五十匹,西域雜交馬五十匹,以供諸位大俠不同用途之選!這些茶酒馬匹也都在山腳,未得貴派許可不敢運上山來!”
已經無法壓制后面的弟子的議論和興奮了,施戴子也是越聽越驚了,如此大的手筆這何金鼎要是干嘛???要買華山派???他畢竟是一派的掌門,自然是要考慮的多了。
這個人說完,身后又是站出來一人道:“施掌門,華山自古險峻,修路十分困難,我家老爺得知貴派山路多年失修,雨雪之際不可通達,特從山西征調善于路橋的師傅五百人,整修華山各處要道,道路兩側之花花草草,迎客樹木都已經計入整修之內,自然這份錢,我家老爺已經出了,另我家老爺出紋銀三百萬兩,由貴派派人指點,重修貴派所有屋舍,一切按照貴派要求施工,所需木料,銀錢,工人,石料,顏料,絲線,等全部在山腳下,未得貴派許可,不敢運上山來!”
重建華山派屋舍,整修道路這是華山派上兩代掌門就想做的的事情,奈何所需銀錢材料等太過于巨大,耗費時日,一直久拖未能實現,今日竟然有人上門來修路建樹,翻新屋舍,簡直不可思議了。
身后的眾弟子快樂翻了天了,此時有一弟子在施戴子耳邊道:“師傅,山腳來了一望無際的大隊人馬,無數的馬匹車輛,不知為何?”
施戴子一聽,更加相信這些何家下人的話了,而且人家還是主人先上山來,再押送物品而至山腳,十分的有禮數,施戴子心里感激,但是這也不能說要就要吧,人家平白無故的幾千里之外從江南給弄些東西來送給華山派,自己可沒那么大面子吧?于是拱手對著何金鼎道:“何員外如此厚禮施某實在是不敢收了,還請何員外明言!”
何金鼎呵呵一笑道:“施掌門果然君子的很,你大可放心收下,何某經營生意這么多年,自然不會做為非作歹傷天害理之事,這些都是何某贈送給諸位大俠的,絕對別無他求!”
有幾個年輕弟子都快要開口說話了,師傅卻還在拒絕,旁邊的高根明和陶鈞站起來:“何員外,你如此厚禮,我們真的不敢奢求了,不過既然剛才何員外如此一說,我師兄想必就會放心了些,多謝何員外照料,我等多多拜上了!”這哥倆竟然替掌門給收下了。
于是何員外對著那管家點頭,管家一擺手,眾下人下山,吩咐開始往山上搬運物資,施戴子一看這陣勢,只好吩咐一眾弟子:“你們速去幫何員外的弟子門人運送貨物!一切小心為是!”
眾弟子一下樂開了花,呼啦啦幾乎全部跑了出去,整整一天,一直到掌燈時分,正氣堂外,擺滿了各種物件,后山卻是栓滿了馬匹,衣服被褥,木床直接送到了各個弟子房間,整個華山一片忙亂,晚間,何員外對著施戴子道:“不瞞施掌門,小女素有一心愿,此時也不妨便說了,她想將鞋子親手發放到貴派門人弟子手中可好?”
施戴子一聽,剛要拒絕,猛然醒悟,感到這何金鼎一定有個目的,說不定這個目的就在他的女兒何絲露身上,連忙大聲道:“所有弟子聽令,在正氣堂外列隊,挨個進來向何大小姐領取鞋子,不得有誤!”
立即,男女分開,一眾弟子一個挨著一個的領取鞋襪,何絲露蓮步輕移,芊芊玉手拿著鞋子挨個遞給了前來領取鞋襪的華山弟子們,每個弟子都是鞠躬感謝,男弟子聞到何絲露的淡淡少女芳香,幾個定力差點的幾乎給定在原地,被身后的師兄催促才緩過神來,弄得眾弟子一陣哄笑。
發放女弟子時候,何絲露若有所思,并不在意,發放年輕的男弟子時候何絲露特意留意這些男弟子的口音,樣貌,一旁看了一天的冷煙語也是好奇,這么一個美麗端莊的大小姐,如此神仙一般的人兒怎么好這一口呢?一時也是無法理解,身邊的歸落言已經不見了,想是排隊去領取鞋襪了,直到最后了了幾人之后,何絲露愈加臉色粉紅,嘴角帶出一絲的不滿,施戴子等人很是不明白啊,這是大小姐累了?還是有男的弟子得罪啦人家?心里一番著急?
發完之后,何絲露身前卻依舊剩下兩雙鞋襪,何金鼎皺眉道:“曹管家,你有多備一雙鞋襪嗎?”
曹管家立即上前拱手道:“老爺,奴才一切按照您的吩咐,絕對沒有多余的,我剛才過目,大小姐發放了一百九十二雙,應該還有一個人沒有領取呢?”
施戴子等人的弟子都給自己幾個長輩領取了鞋襪,立即問道:“哪個門下還有弟子沒有領取鞋襪?”
話音剛落,只聽一聲嬌嫩的聲音道:“歸師弟,你怎么還沒有前去領取鞋襪呢?”說話的正是舒奇的小弟子千晴,眼神看著一直對自己示意不許說的歸落言,但是已經說了出來。
何絲露立即眼睛里面有了精神,美目看著角落的歸落言,歸落言不敢抬頭,不敢說話,掉頭就往正氣堂外面跑,可是一道白色身影十分的迅捷,直接攔住了歸落言,眾人都沒有看清楚,這柔弱的何家大小姐竟然身負如此高超的輕功,她攔住了歸落言,眼角竟然帶著淚花:“落言,你果然負我不是?”
歸落言見避無可避,只好尷一笑道:“露露,對不起,我……”兩個人果然是認識的。
何絲露梨花帶雨,兩行清淚滾滾而下,看的一眾男弟子這個心疼啊,只聽何絲露道:“落言,還記得當年我們的約定嗎?”
歸落言心里一涼:“自然是記得!可是……”
何絲露眼睛都紅了,對著歸落言道:“那你說!”
歸落言只好抬起頭道:“那時候我們還小,說過的話豈能當真?”
何絲露身子發顫:“我不管,你說,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說,當年你說的話?”
歸落言只好道:“我們十五歲那年,在你們家后花園內,我說將來必定娶你為妻,若要負了你,你一劍殺死我,然后你再自殺,你若負我也是這般,可是當年……我……”一陣臉紅,一陣焦急。
原來人家是老婆找上門來了。
施戴子也是恍然大悟,這何絲露真的是來找自己華山門下弟子的,這個人竟然是歸落言,仔細一想,也只有這歸落言能和江南沾上邊,心里一陣唏噓。
何絲露哭著問道:“那現在呢?你一去三年沒有音訊,我百般打聽,才得到你的消息,你在華山是否愛上了別的女孩子?”說著話,掃視了下華山的六十六位女弟子,看到千晴的時候,千晴不由的一陣臉紅。
隨后又看到了冷煙語,煙語也是一陣臉紅,知道自己容貌嬌美,但是此時看到了何絲露才知道什么叫做仙女,不由自主的認為自己不如這何絲露了,也是低下了頭,原來這歸落言在江南的時候是有著婚約的,就算是口頭的也是負了人家女孩子,如此嬌弱可人的女孩子,怎么舍得相負呢?
歸落言對著何絲露道:“露露,你聽說我,當年全是我父親和何叔叔的意思,硬是將我們安排在了一起,我們那個時候年幼不懂事,說過的話不能……”
何絲露一揚胳膊,隨后就取出了身邊千晴的寶劍,一指歸落言的脖子:“那你當時為什么說要娶我?即使是歸叔叔的安排,你為什么住了半年才走,你……你帶走了我的心!”說完又是顫抖著哭了起來。
旁邊的千晴一看,寶劍離咽喉只有寸許,一不留神就會血濺當場,于是上前一步道:“何姑娘,你先冷靜一下,這件事情我們從長計議!”
何絲露瞪了一眼千晴道:“冷靜?哼,是不是落言現在看上1你了,就甘心負我?”
千晴臉色一紅,“沒,沒有,您誤會了這個……”
身后幾個師姐將千晴拉到一邊去,何絲露劍依舊指著歸落言道:“落言,今日我就要你給我一個明確的說法,是我殺了你,我再自殺,還是跟我回江南?”
施戴子看著身邊的何金鼎道:“何員外,這,這如何是好?麻煩您先勸勸令千金,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