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戴子冷聲道:“哼,我們與貴教從來沒有交情,貴派對于我們華山派的尊敬那更是不敢當了,而令狐沖公子也不是我們華山派的人,而是北岳恒山派的掌門,我想司徒右使者還是先弄清楚了的好!”不卑不吭,根本不怕這日月神教的來人。
歸落言心里暗自贊嘆施戴子掌門師伯,果然不失華山派的尊嚴。又一聽那稱呼?右使者?日月神教右使者?那是誰啊?司徒?姓司徒的有誰呢?后來的十大長老里面的?但是聽聲音最多二十多歲啊,或者和自己差不多年齡,怎么回事?
那司徒右使者道:“施掌門還是誤會了敝教的來意,我兄弟二人帶同敝教四位長老親自來拜訪華山,就是敝教主一份至誠之意了,教主他老人家教務繁忙不能親來,還請施掌門多擔待了!”
施戴子道:“哼,你們路過昆侖派,崆峒派,一路東來,卻是打敗了不少的門派啊,好不威風,怎么,你們來到我華山,不就是想要拿我華山也開刀嗎?”
旁邊一人插話道:“施掌門此言差矣,我們并非打敗了昆侖派和崆峒派,是他們挑釁在先,而且我們日月神教未傷其兩派任何一人性命,還有其他十余幫會教派,我約束教內弟子,絕對沒有一人死傷!”
高根明怒道:“如此不是更加顯得你魔教厲害的本領嗎?更加威懾了其他武林正派,我華山派可不是嚇大的,能立足武林數百年,豈能被你這什么左右使者,四大長老給嚇的投降?哼,你的如意算盤怕打錯了!”
后面說話的人又道:“這位是高根明高大俠吧,洛錦鯤久仰高大俠英明,今日一見,實乃三生有幸,不過高大俠是在是誤會了敝教的一番意思,這么說吧,我們本在昆侖靜修參悟,安分守己,不問世事,奈何有不少門派還在江湖各地找尋敝教那些閑散隱退的弟子門人,想是要趕盡殺絕的意思了,有些門派竟然還鼓動朝廷對我們進行清剿和鎮1壓,這事情是有的吧,諸位大俠!”
施戴子師兄弟幾個心理清楚的很,這些事情的確是有的,有些門派對魔教恨之入骨,雖然當年任盈盈做了不少努力,緩和諸多幫派的冤仇,可是時日太久,仇恨太深,依然無法避免,至于朝廷鎮1壓清剿魔教余孽的事情,他們也是有所耳聞的,不過卻不知道到底是誰在幕后操縱,一時也是無法回答,因為這自稱洛錦鯤的左使者說的沒有一句假話。
施戴子又問道:“閑話少說了,兩位使者,四位長老,就直接說了你們此來華山的目的就是了,我們華山派全派弟子在此應著!”這幾句話說的是義正詞嚴,十分的慷慨大氣,門下弟子心里暗自叫好。
洛錦鯤呵呵一笑道:“施掌門誤會了,我們沒有別的意思,剛才俊鵬賢弟已經說的明白,我們十分尊敬貴派所有弟子門人,不敢和貴派弟子動手,但是呢,為了將來的……所以,敝教教主有個請求于貴派!”
施戴子厲聲道:“不敢,向教主我是見過的,他有什么話洛左使名言便是了,不必再繞圈子!”
洛錦鯤站起來道:“那好,既然如此,請恕錦鯤直言了,敝教教主想請華山派在將來萬一發生的戰斗中不要出手,萬一傷了我們兩派的和氣都是不好了!”
施戴子一拍桌子:“大膽,魔教妖人,你是威脅我不是!”
一個粗壯的聲音怒道:“混賬,施戴子,你什么破掌門身份,看在令狐公子的面子上叫你一聲施掌門,還別給臉不要臉了!”
高根明和陶鈞,舒奇等一些輩分高的都是動怒了:“你是誰,在此大呼小叫的!”
洛錦鯤忙道:“秦長老,不要多言,退下!”敢情說話的是秦長老了,秦長老憤憤的坐回到了座位上。
門外的諸多華山弟子心里也是氣氛至極,但是沒有人敢說話,也沒有人敢進去插言。
外面的歸落言已經聽得明白,日月神教來人是左使者洛錦鯤,右使者司徒俊鵬了還有四大長老同來,這陣勢不小了,剛才洛錦鯤的話的確有威脅華山派的意思。
高根明怒道:“哼,你們這是在嚇唬我們華山派吧?別以為你們來幾個什么使者,什么長老,我們華山派就會低頭與你們狼狽為奸,妄想!”
司徒俊鵬冷笑道:“我們向教主念在昔日令狐公子的面子上,不想對你們動手,但是我可以實話對你們說,日后我神教和你么所謂的江湖正派定然會有一場大戰,但是這次大戰卻不是我們神教之過,乃是你們所謂的正派欺人太甚了,我們已經遠避昆侖,你么竟然還要窮追不舍,這幾年愈發厲害,因為我們神教真的是好欺負嗎?就你們華山派,哼,我司徒俊鵬還真沒有放在眼里,合你們全派一百多人,有幾個拿得出手的高手呢?要不是教主嚴令不得傷你們華山派一人,我早就……”
“鵬弟不得胡言!”洛錦鯤立即制止了司徒俊鵬,對著施戴子道:“施掌門,雖然我賢弟說的過激了,但是此乃現實,華山派就不要趟這個渾水了的好,你們華山派此時根本不足以于我日月神教抗衡,還是明哲保身的好!”
施戴子,高根明幾個氣的胡子都快立起來了,這不是找上門來欺負人嗎?舒奇年齡最小,怒罵道:“呔,魔教妖人,休得猖狂,華山最不成器的弟子舒奇今日是要討教你們的高招了!”
此時洛錦鯤并沒有阻攔司徒俊鵬和其余四大長老,也再沒有和施戴子等人說客氣話,因為他知道,說不下來,就只能武力解決了,故洛錦鯤有意動手了,這是向問天教主出來時候交代好的,說過,華山派都是一些老木頭,不開竅的東西,說怕是說不來的,所以帶著絕對的實力來征服華山派,到時候讓他們退出這場戰爭就是了,可是這情形,估計難了……
只聽一個聲音道:“那好吧,日月神教秦冥討教了!”
舒奇看向了掌門師兄施戴子,施戴子一臉怒氣道:“哼,小師弟既然人家找上門來了,那么小師弟就向人家什么使者什么長老請教請教吧!”
舒奇年齡最小,才三十出頭,最是難以忍受這種奚落和瞧不起,于是直接指著門外道:“那好,秦長老,正氣堂內不適合動武,而且這里乃是正氣之地,哼,地方狹小,還是到外面指教的好!”
秦冥一舉雙拳道:“那好,舒大俠,請,能和舒大俠在大雪中切磋武藝,實乃秦某人的榮幸了,請!”
呼啦啦,一群人都是出了正氣堂,直接到了正氣堂外的演武場上,一眾弟子讓開道路,歸落言卻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當日在恒山腳下那酒肆中救下陜西太清門的郭豐的白衣公子,此時只聽這白衣公子對著秦冥道:“秦長老,和舒大俠動手,點到即止,不可傷了和氣,否則教主會生氣的!”
秦冥對著白衣公子拱手道:“是,左使者!”
歸落言大驚,這白衣公子竟然是日月神教的左使者,叫做洛錦鯤的不是?難怪當日展現的那么高強的武功了,心里暗自驚嘆,在場的諸位師叔師伯沒有一個會是這個洛錦鯤的對手的,簡直就不是一個檔次的,于是心里更加的著急了,這要是萬一自己的師傅動起手來,該當如何是好呢?
于是拉著千晴擠在人群中,看著大雪中的演武場中的變化,日月神教的秦冥長老手持一條熟銅棍,舒奇則是一柄銀亮長劍,五岳劍派全是用劍的,除非個別的弟子使用特殊兵器,那自然是帶藝投師了,舒奇乃此時華山第一輩的長者,此時代表的是華山一派,長劍瀟灑矗立雪中,一招蒼松迎客算是對對手的尊敬了,對面的秦冥一拱手之后熟銅棍就夾雜著狂風暴雨般壓了過來,“嗚嗚”帶著風聲,十分的有力沉著,舒奇寶劍自然不敢和他硬碰,靈巧的避過秦冥的銅棍,華山劍法中的一式白虹貫日,從上至下的挑向秦冥的下顎,秦冥銅棍翻轉,就是要硬磕舒奇的長劍,舒奇只好再次變招,一式金玉滿庭數道劍影漫天而起,幾乎包圍住了這秦冥,引得華山弟子一陣叫好,秦冥依然不敢風格,銅棍掄圓了砸向舒奇的長劍,還是要死磕武器,這笨拙的一招卻很自然的破了舒奇的金玉滿庭,之后舒奇又是變換了華山的君子劍法,眾人都看到了,這舒奇已經得到了當年岳不群的真傳,一套君子劍法十分的凌厲,發揮的是淋漓盡致,但是日月神教的秦冥長老也是不甘示弱,一把銅棍也是忽左忽右,純粹以力量相抗,不給舒奇取巧的機會了,剛要換做希夷劍法,卻見秦冥銅棍改掄砸為戳點,舒奇一陣慌亂,就在此時,秦冥的銅棍已經到了舒奇的面門,舒奇長劍卻還在腰間,勝負已分了,秦冥收起銅棍對著舒奇拱手道:“舒大俠,承讓了!”然后對著洛錦鯤和司徒俊鵬點頭回到了位置上。
千晴直接跑到了師傅身邊,急忙道:“師傅,你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