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下幾乎混亂了,這是什么情況,令狐沖夫婦一到,直接就讓三大派退出武林大會了,五岳劍派中南岳衡山派已經讓莫大先生全部給帶走了,令狐沖一來,北岳恒山派的諸位師太和美女們也都直接宣布退出武林大會,華山派也是直接和令狐沖重歸于好,站在了恒山派身邊,這個丐幫天下第一大幫咋回事呢?竟然也退出了?
此時念古臺上的令狐沖卻道:“多謝史掌門深明大義,令狐沖他日定前往貴幫總舵多多拜上!”然后對著眼淚汪汪的何絲露道:“何姑娘,你先不要哭了!”對著自己的一雙兒女道:“煙語,鴻弦,你們與何姑娘把向教主的遺體抬到下面去,然后扶兩位受傷的日月神教使者也下去療傷!”
令狐煙語和令狐鴻弦對于父親的話,他們自然是不敢不聽的,當下不敢猶豫,彎身就要扶起洛錦鯤。
“慢著,令狐沖,就你一言兩語就想帶走這三個魔教的大魔頭嗎?哼!”說話的正是嵩山派掌門陸柏。
令狐沖任盈盈一起看向了陸柏:“你待如何?”任盈盈直接亮出來圓月彎刀,一副美麗的容顏已經是帶有深深的怒意。
令狐沖對著陸柏道:“陸師伯,多年不見,您老人家依然如此執著啊,不過您如今也已經是嵩山掌門了,難道也妄圖當年左師伯的野心嗎?”
陸柏一搖頭:“哼,師伯我可不敢當了,只是我不能讓魔教的大魔頭在我眼前離開,我們耗費諸多時日好不容易在此將魔教的大魔頭一網打盡,你們夫妻來了就想要扭轉局面嗎?太不把天下英雄放在眼里了吧!”故意把武林各派人士放在一起說。
可是任盈盈才不吃這一套的:“哼,陸柏,我任盈盈要帶我神教的弟子離開這里,我看誰今天敢攔我!”說著一副盛氣凌人,直直的就逼向了陸柏。
陸柏身子一動:“我陸柏一個人勢單力薄,可是在場的諸多英雄豪杰會放你們走嗎?別說在場的諸多豪杰之士,就是現在念古臺上的幾大掌門能放你們離開嗎?”
任盈盈不愧是任我行的女兒,魔教的圣姑,美目一轉,臉色一變:“就你們幾個,能擋得住我沖哥的一式獨孤九劍嗎,哼,自不量力,虧你還是一派掌門呢?難怪嵩山派在你手里越加落寞,成了江湖中不入流的門派了,不怕左冷禪在陰間數落你了!”毫不留情,咄咄逼人。
令狐煙語和令狐鴻弦何曾見過一向溫柔,整日弄簫撫琴的母親竟然如此的霸氣呢?
陸柏被任盈盈給搶白的臉色一陣紅一陣白:“你……你……”他自然知道,他如何是令狐沖的獨孤九劍對手呢?可是如今卻又如何,退?豈不是被天下人恥笑?戰,誰和自己一路?這個燙手的熱山芋砸自己手里了。
大和尚也不接話,老尼姑也不吱聲,昆侖和崆峒更加不說話,剩下那泰山派的建除此時怕是巴不得溜之大吉呢,他可是和令狐沖一個年代,一個輩分的人了,知道令狐沖的傳說和影響力的,此時這次武林大會,令狐沖一來,就已經有了變數了。
任盈盈對著那三十名弟子一聲令下:“來人!”
三十人直接不懼生死的分開那幾層官兵,來到了念古臺下:“圣姑!”
任盈盈走到了臺前:“請向教主遺體回黑木崖,帶兩位使者回去療傷,膽敢阻攔我神教者,殺!”終于流露出她年少時候的霸氣和魔性。
三十名弟子爭先恐后的上了念古臺,抬著向問天的尸體就要下念古臺。
“慢著!”歸落羽一聲阻止“所有人聽我號令,魔教任何一人下了念古臺,給我立殺不赦,無過有功!”
呼啦啦,立即劍拔弩張,數百名官兵團團圍住了念古臺,臺上的方生,昆侖和崆峒,峨眉派掌門此時十分為難,打也不是,退也不是,令狐沖的名號他們都是知道的,獨孤九劍的威力也是見識過的,不想和令狐沖為敵,不過此時騎虎難下,朝廷官兵又橫插一手,亂了……
任盈盈一怒:“給我沖出去!”
立即幾十名日月神教弟子就往下沖,而臺下官兵立即長槍阻擋,卻見一道青色身影晃動,“哎呦”“啊”“我的手!”一陣慌亂叫喊,十幾名官兵的手腕全部在滴血,手里的長槍全部掉在了地上。
令狐沖手里提著一把滴血的長劍:“誰再敢阻攔,我令狐沖就不客氣了,這次是刺你的手腕,下次就是你的脖子!”聲音很冷。
任盈盈趁機道:“給我沖出去!”
日月神教弟子又是繼續沖,而官兵不敢在阻擋,卻挺著長槍緩緩后退,不敢再出手阻攔,因為前面戰友的手腕就是例子,怕輪到自己了就不是手腕了。
歸落羽大怒,一拍長槍自己挺身而出,直接就刺向了一名日月神教弟子,隨著令狐沖身影也是一動,長劍直接就到了歸落羽身前,歸落羽心里一驚:“好快的劍!”躲之不及,眼睛一閉。
“叮當”一聲脆響,歸落羽額頭見汗,睜開眼睛,看到令狐沖對面一個黑衣人,臉色一喜:“林先生!”
令狐沖臉色大變,那黑衣人側身對著令狐沖,臉色蒼白,長發散在臉上,看不到眼睛,卻柔聲道:“大師兄,多年不見,一向可好?”
令狐沖身子大顫:“你是?小師弟?林……林師弟,你是如何出來的,你的武功不是已經……你……”一時間竟然變得語無倫次。
黑衣人依舊那個腔調:“大師兄,多謝你當年沒有殺我,還廢了我的武功,不過呢,呵呵你卻把我囚禁在了最不該的地方,你能學來吸星大法,我就不能嗎,這大法對于沒有武功的人來說,不是更加好學嗎,還是大師兄成全了小弟呢,呵呵……”笑的卻無比陰森。
臺下的施戴子高根明舒奇等人都是目不轉睛的看著,全神貫注的聽著臺上令狐沖與這黑衣人的對話,分明是……
任盈盈對著那黑衣人道:“林平之,你好大的造化啊,哼,竟然能從那里出來,還恢復了武功,只愿沖哥當日仁慈沒有殺了你這個卑鄙的殺妻欺祖的不仁不義的小人!”
果然是林平之了,施戴子幾個人幾乎脫口而出:“小師……”
林平之頭發掩蓋住了臉頰,因為他雙目失明,看與不看對手是一樣的,“大師兄,你好威風啊?小弟自成辟邪劍譜之后就總是想和大師兄的獨孤九劍過過招呢,苦于這么多年一直沒有機會,今天正好!”
令狐沖道:“你想怎樣?”
林平之豎在身邊的劍一拍而起直接就連點帶你戳的奔向了令狐沖:“想和大師兄比劍!”頓時漫天劍影,幾乎看不到劍,只是劍的影子,成了一片劍芒籠罩住令狐沖。
臺下人驚呼之余,也看到了林平之這驚天的劍法,臺下的沖虛道長看到這林平之的第一式就已經自嘆不如了,辟邪劍法果然名不虛傳,當年的左冷禪也好,岳不群也好,都是速成和時間尚短,這林平之此時施展的辟邪劍法怕才是林家故老相傳的絕世劍法了,辟邪劍法對戰獨孤九劍,同時也是在場的人此時心里所喜聞樂見的了。
令狐沖獨孤九劍擋開,破劍式,一劍出,無招無式,卻硬碰林平之的劍芒,兩個人都是十分的快劍“叮叮當當”數聲劍劍相交,兩個人同時止住,顯然不分勝負。
林平之身子微微一側,長劍揚起,如靈蛇出洞,蜿蜒纏繞向令狐沖的寶劍,令狐沖則是寶劍一振,好似蛟龍翻浪,也是曲折糾纏向了林平之的劍身,陡然再換劍招,兩個人影一分而過,接連十幾招都沒有直接接觸就立即變招,而臺下和臺上的人卻是看的眼花繚亂,功力淺的人根本就看不明白到底怎么回事?
沖虛等用劍的行家卻看的分明啊,這才是用劍的至高境界了,辟邪劍法陰冷孤僻,屢出奇招,而獨孤九劍看似平平卻總是后發先至,攻敵人之不得不守,一個冠冕堂皇,一個狡詐多變,一時間卻是沒有分出來勝負,林平之黑色影子,長發,如鬼魅飄忽不定,左右忽然襲擾令狐沖。
令狐沖一身青衣,仿佛正氣凜然,獨孤九劍如狂風凌厲,看似簡單,雖無招卻勝有招了,兩道劍氣縱橫在念古臺上,眾人全部自覺的向后退出數丈,避免為劍氣所傷了,突然,兩把寶劍竟然如同兩條細蛇一般纏繞在了一起,無法分開,火星四濺,而同時兩個人都是揮出左臂“砰”雙掌相交,兩個各退數步。
“哈哈大師兄,我們二人都會吸星大法,難道你還想吸我內力不成?”林平之笑的陰森詭異。
令狐沖左臂微微一顫:“小師弟,多年不見了,你這人品也未見長進呢,暗箭傷人可是跟誰學的呢?”
林平之臉色蒼白,臉前的頭發被風輕輕吹起,一副英俊的臉頰卻是雙目緊閉,冷冷的說出來三個字:“岳不群!”